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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灾难总是猝不及防地

小说: 可怜女人多薄命 作者: 在风雨中 字数:2458

  灾难总是猝不及防地降临,九月底高寒山区和冬日一样寒冷,地上结着薄冰,北风呼呼地刮着,行人们都缩着脖子双手袖入袖笼里畏畏缩缩地快步行走。当天没下雨,但天虎起个脸,阴沉沉的。因家里全是湿柴,烧火煮饭半天烧不燃火。姐姐带着我上山捡干柴回家起火,捡干柴要走很远才有,屋前屋后没有,我和姐姐走了一条巢又上一个坡,又翻了一个小山坡才找到那里有很多干柴,山上的那些外壳扁长,多刺碰上就缠我俩的身上,刺它很会钻空子,走过它的旁边它决不放过身上衣裤有小洞的地方,可恶的剌把我俩的裤挂得披一块掉一块。但有刺的地方干柴特多而干柴又大根,我俩在那半山腰上捡了两捆大大的柴,山坡又陡又滑。十二岁的姐姐人又小柴又大,只能用最大力慢慢把柴从山坡上滚到山巢才扛,我只能帮姐姐做伴用点小力,滚了半天才把干柴滚到巢里,以经是精疲力尽了,做到事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下午三点钟左右了,肚子饿得叫问嘴吧要吃了。正巢里有一块青草平地,我俩和姐姐抬起柴从青草坪走下去。哎哟!太高兴了,谁在这里种下了一块地的红薯没挖,真是雪中送炭,我和姐姐俩人像精灵的小贼一样一起钻进红薯地里,四周没人,红薯地成了我俩充饥的天堂了。我和姐姐像个耗子用小小的双手在红薯地里穿行摸索。那些红薯蔸里开起缝的那里面一定有两个〝双胞胎〞红薯。我俩用手抠哎!还真收获不小,半个小时抠出七八个红薯,吃生的甜脆香,但吃不饱,姐姐摸摸口袋,口袋里有一盒火柴,我俩就捡了许多干紫堆起一大堆,烧起雄雄大火,把红薯放到火堆里。九月的天气到了下午凉风习习天也黑得早,山巢四周安静,只听到两只乌鸦在我们周围飞来飞去哇哇地叫。这也是不祥的兆头啊!但我俩蒙在鼓里当时姐姐对我说,她的右眼皮一直地跳过不停。我就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听母亲讲过左眼跳喜,右眼跳灾,过了一会儿,我和姐姐稚小根本没预料到这堆火悄悄地给姐姐带了灾难。我俩不知道,凉风吹得树叶沙沙响,雄雄的大火尾巴四处飘燃,姐姐站到大火旁去扒烧熟的红薯,就在这时出事了。那无情的大火把姐姐的裤脚烧起。姐姐用手捏身上的火,天无情风很大身上的火燃的快,手烧起泡。火还没捏死因为姐姐里面穿着一条乱棉裤。棉火没水很难灭是灭不掉的,姐姐凄惨哭喊!我和姐年小没有一点灭火经验。姐姐凄惨哭喊!我就吓傻了。不知道用什么办学给姐姐灭火,随手砍了一根带叶的树枝给姐姐身上灭火,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不但没有把火灭掉而且起反作用,连树叶都燃起了火。吓得姐妹俩心慌脚乱,不知所措,以泪洗面。而姐姐脚上的火越烧越大很快从小腿燃到了大腿,姐姐腿部已经浓烟滚滚皮肉和棉裤的焦味弥漫了,吓得我心慌脚软,姐姐痛得没办法叫天叫地,想要人来救救她,可是四周安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当时我俩倒霉的绝了顶!我俩攀上了山,却绝壁,我俩手握出了井,却没有水。我俩浇开了花,却掉离枝头,我俩绝望。山四周安静得死人一样的寂静,只见棉裤的焦味弥漫了整个山巢,肯定是死路一条了,姐姐痛得在地里连滚地滚想把身上的大火灭掉。腿的棉裤没水灭火不掉还在里面慢燃,姐姐疼晕倒在地,天快擦黑了,我抱着姐姐撕心裂肺叫哭,我以为姐姐又像父亲一样死了从此见不到了。我心如刀绞,流着血泪握住姐姐的手伤心地说;“姐你一定不要离开我,父亲不在了,你和母亲是我惟一的亲人啊”。这时突然听到对面山有人在叫(连秀、姣姣),哎!是母亲又叫我的名字,我怕听错了,我注意一听是母亲的声音,哎!姐姐有救了,我带着哭声回答母亲,“娘!我在你对面这巢里,姐姐被火伤的不动了!”。母亲心急如焚赶过来,看到姐姐被火烧惨不忍睹,晕倒在地上心全碎了,心如刀绞。泪如雨下抱起姐姐直贲田水去灭火。说:“宝仔你俩捡什么干柴哦!烧什么红薯吃,烧成这样,什么得了!什么得了啊!”。

  母亲把姐姐抱田边用田水往姣姣身上浇水,边浇水边用手捏棉裤的火,一下子把火全灭掉。母亲背起姐姐我跟在背后回到家中。过了一会姐姐醒了惨叫的撕心裂肺。那衣服烧的焦了不好托下,母亲只好找来剪刀剪烂身上的棉裤。姐姐的上身没什么大问题小伤而左腿的创口已经惨不忍睹了,有些皮肉已经粘在了剪下的衣裤上。姐姐像一只被活剥了皮的小猫,不停地、凄厉的号哭着,声嘶力竭!母亲当晚没办法只能用盐水洗消炎消肿。姐姐痛得全身发抖,一声接一声叫痛,家中全无分文,那一夜母子三人没合眼。从天黑等到天亮。那夜似乎特别漫长,有种从地狱等待天堂的感觉,第二天鸡刚叫头回母亲就去出借钱去了,借遍了全村在李大爷那里借到伍块钱,母亲拿起那伍块钱带姐姐到医院治,医生给姐姐打了消炎针,拿了些药回来擦。本来要住院治疗的因没钱就回家了,医生说姐姐的脚要及时治疗,烧到腿的神经,如果不及时治疗会终身残疾,母亲听到心里急得没焚,用了这两天药,真不知道到那里找钱给姐姐治脚,姐姐抹药油是一个艰难而残酷的过程。

  她的世界只有在床上,一切以不连累伤口疼痛为前提。如果她的伤口发生疼痛,她会随时惨叫或者号哭,母亲就会陪可怜的姐姐一起抹泪。可能那些药在伤口上具有极其疼痛的感觉,每次换药时,姐姐总是哭得惊天动地,姐姐哭着说;“擦药这么痛我不换药了,我原死!”。并且拒不配合母亲。母亲一边落泪,一边“乖乖,宝宝”。地唤着姐姐,一边不得不狠劲地腿手并用制服张牙舞爪的姐姐,我曾帮过母亲的忙,按住姐姐的两只手,母亲用腿夹住姐姐的腿,直到成功地将药换好为止。母亲看到姐痛的发抖,饱经风霜的母亲哗哗地流着眼泪。这样的日子有二个月,母亲总是哎声叹息,姐姐这场灾难对原本不宽裕的家雪上加霜,父亲死后就靠母亲苦苦地支撑着这个风雨摇摆的家。姐姐的脚烧得这么严重,家里砸锅买卖铁也治不好姐姐的脚,没钱治疗,姐姐的脚就要终身残疾,母亲真不知所措。一筹莫展。

  家里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那天隔壁村子的姨奶奶背着背篓,背篓里用四方毛巾包了几蔸盐菜,里面还有一包黄糖来看姐姐,姨奶奶良心蛮好看到别人有困难最帮忙也是热心肠。当天姨奶奶在我们家吃午饭,吃过饭后,姨奶奶和母亲在屋当头的大树下撑凉,母亲对她说起家中困难哭哭涕涕,我在旁边玩没注意听,偶尔听到一句话叫母亲再找个老公,来撑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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