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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父亲去世后母子艰难的生活

小说: 可怜女人多薄命 作者: 在风雨中 字数:1804

  父亲去世后,在门口,那些用旧了的镰刀,锄头,牛轭,石磨,静静地,正承接着雪花的飘落。我们这个残缺的家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对世界上帝充满了仇和厌恶,我的世界没有一点的快乐,像没有花朵的冬天的原野一样凄凉,回到屋里看到父亲睡的那房间就想起父亲,一个人奔跑在烈日炎炎的旷野上,旷野无人,我无去无雉从。我仰天叩问,为什么我这么小就没有父亲,看到别人有爸爸抱,我就没父爱,我又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和姐这么不公评。早早地召父亲回去,想累了闭上眼睛,很久很久迷迷糊糊,我在梦里听见回答,他太活得累了,他太辛苦了!

  父亲去世以后,我睡觉十分不塌实,每夜的每夜,我在浅表层的睡眠中想念父亲,噩梦连连,姣姣睡那头母亲带着我睡一头,我总是听到母亲半夜深更翻来翻去没睡,叹息,母亲又担心劳动过度瘦得皮包骨。父亲去世以后,我们一家孤儿寡母就勉勉强强,磕磕碰碰,每天随便找点陈年的咸菜疙瘩洗洗切切红薯加稀粥就算一顿吧。就这样艰难过着日子,母亲是三十三岁守的寡。母亲对改嫁一向讳莫如深。父亲去世后约一年,就有好心的乡亲来跟她提亲,母亲一律摇头:“我什么指望都没了,只要两个丫头将来有出息’’。姣姣睡那头母亲带着我睡一头,我总是听到母亲半夜深更翻来复翻地叹息,父亲在世,我们家种的桩稼,是那么的细,那么的软,那么得高,而如今家这个风雨摇摆的家彻底挤垮了。没钱买不起化肥,种的桩稼是那么的寞寂憔悴。一家三口就靠可怜的母亲摸爬滚打劳动,总是披星带月回家,瘦得皮包骨,父亲有什么事都不和我姐说,她想到我和姐雉小不能分担她的忧愁。母亲淡淡的愁,淡淡的忧,淡淡的泪水悄悄流。为了儿女,为了情深,一直在家艰难守候。

  那时候,木薯和红薯是当时的主食,连大米饭也是稀罕之物,而肉更是可望不可及的东西,只有生产队杀猪时每人才会分到几两,大概是一两个月才吃一次猪肉。母亲到生产队出一天集体工只有八分,按劳分配,母亲做一天,一毛五分钱四两稻谷,为了多挣点工分,还专拣别人不愿干的又苦又累的活干,这些活工分高啊。比如,撒农药,撒石灰,打谷子脱粒,我和姐的基本口粮也一年大约一百多斤左右,我记不清了。填饱肚都成问题,母亲除了出集体还披星带月到自留地里种些红薯、玉米,土豆等杂粮来贴补家里充饥。家里一个月难吃到一餐好饭,放油用筷子点一点打下菜锅别让锅生锈就行了,经常吃得清肠寡肚,生活越差我和姐吃得越多,每个月母亲都要经打细算才能免强不缺粮接到下个月发口粮。

  我最记得有一个月来了客人母亲要面子,再苦愿苦自己面子要得紧,舅舅和舅妈来煮了全白米饭。里面没放红薯,平时没来客人放半斤米要放两斤红薯伴煮。那次吃了没伴红薯的饭,我感觉特别好吃一粒粒白白的米饭香喷喷。我们过年都没吃过这么好的米饭。吃了那三餐好饮,这个月的粮食就接不到下个月还差一个星期才能发口粮。这一个星期母亲把谷桶扫干净仅仅只有两斤稻谷,母亲经打细算,把两斤谷子用磨子磨成粉,伴些红薯做成谷糠粑,磨子粗没磨细糠皮卡喉,我吃不进,我情原饿也不吃。饿了一天我饿得头晕眼花,肚里空空的,我就走到小井塘吃井水充饥,肚里全里水走起路来噜噜地响。饿了一天一夜头晕脚软,疲惫不堪,母亲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母亲就想尽千方百计办法哄我吃。母亲说;“谁吃了糠吧就带谁走亲戚,带我和姣姣到姑姑家去,不吃糠粑的走不动就不别去”。小时侯最想走亲戚,后来我就用水冲慢慢咽吞了半个下去,吃了之后我抱着母亲的脚叫母亲带我和姣姣去姑姑家去。母亲微笑着把我抱到怀里说:“宝贝,我们不去姑姑家去了,娘是想让你俩吃点东西,怕饿坏了你俩”。

  我哭闹着说,母亲说话不算数,哭着在母亲面前撒娇。小时候由于生活艰苦不懂事很想走亲戚,因为到亲戚家去最少来说有两餐不放红薯的白米饭吃,料不到还有鸡蛋炒辣椒,更加送饭。后来母亲语重心长地对我和姣姣说;“孩子啊,我们家穷要穷的有志气,不能只想到别人家去吃好东西,只到别家吃东西,这样别人会看不起的。本来姑爷就是那种嫌贫爱富贪便宜的那种小人,只所以我们不要去别人家去看别人的脸色,你俩从小要学会自强、自立、自尊要靠自己的勤劳去创造财福”。听了母亲这些话,姣姣明白了许多道理,我只听懂只到别家吃东西,这样别人会看不起的。不去了,母亲单身养我俩真不容易,穷人的儿子早当家姣姣大五岁比我懂事多,带着我帮母亲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做家务咸轻母亲负担,上山给家里捡干柴,干柴不要砍,捡回家就可以烧。父亲去世后母子三人就这样艰难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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