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未凉和王俊凯从人群中艰难地挤到王源和易烊千玺那，和他们并排站着。
“教室公寓那怎么了？”
周围同学们的声音很大，闹哄哄的，王源听了三遍才听清楚余未凉说的话。
他摇了摇头：“你们走后几分钟对面就传来一声尖叫，然后过了一会儿警车救护车就都来了。”
易烊千玺的表情很是凝重，他想起前几分钟看到几个医护人员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匆匆走上救护车，以及旁边几个教师惊愕的样子，很快推出了结果。他复杂地往游泳室看了一眼：“死人了。”
余未凉也看向灯光大亮的游泳室，通过健身房透明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走廊上的人在游泳室进进出出，不难判断出死亡地点就是游泳室。
“韩老师韩若。八成是她。”
王俊凯沉重地开口，他半边脸隐在阴影中，削薄的唇轻抿着，长而密的睫毛下的瞳孔闪着看不清的光芒。
结合韩若最近诡秘的情况，的确有可能是她。
然后四人都陷入了沉默。
余未凉注意到，一只毛色雪白的狐狸在二楼走廊尽头健身房的一个窗户一跃而下。她隐隐感觉这件事有妖在其中作祟。
……
第二天学校很快下了通知，因为紧急事件，停课三天，包括住宿生都得回家。不少住宿生在当天已经知道了经过，住宿的学生会成员和老师们都在极力封锁消息并商讨对策。
余未凉当然回家了，可洛一川上次被拉入了学生会策划部，迫不得已留下来充数，因为住宿的学生会成员真的不多。
临走前王源还一个劲地在邀请余未凉：“洛一川要留在学校，那你们家就你一个人了，多孤单啊。你来我们这儿玩吧，反正千玺也要留下来，我们那少了个人呢。麻将三缺一啊！”
然后他就被王俊凯揪着耳朵拖走了。
这三天生活本应该是很舒适很惬意的，早上一觉睡到天明，吃了饭抱着手机刷刷朋友圈聊聊天，但余未凉的屁股还没坐热，就收到了洛一川的信息。
【洛一川】：死者韩若，死因失血过多，死者死前疑似因吸入七氟烷而导致昏迷，身上伤口只有在脖子上有一排牙印，疑似是被吸血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三天前，就是韩若失踪的那天后。
【洛一川】：尸体是清洁员阿姨发现的。她每周五固定打扫一次游泳室，昨天去扫游泳室的时候在泳池里发现了韩若的尸体，而且整个泳池都是血染的红色，经过鉴定是韩若的血。
【洛一川】：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场有浓重的妖气。
余未凉手一抖，手机吧嗒从手里滑落。难不成韩若是被妖杀的？
手机叮咚了两声，又有几条未读消息。
【洛一川】：被吸血的伤口上有妖的气息，水池里也有，初步判断水池里有鲸妖水池边有狐妖的气息。那只鲸妖应该是一直待在泳池里，妖气很浓。
【洛一川】：个人建议你来现场看看。
余未凉倒吸一口凉气，狐妖，陆哲？
暂时抛开这个，她切换到另一个聊天界面，皇甫一妃刚发来几条消息她还没来得及看。
【中加一姐】：长老说库里的忘情水不见了，而且王俊凯有服用的迹象。
【中加一姐】：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
【中加一姐】：长老正在全面搜索偷走忘情水的人中，你也多留意点身边的人。
余未凉发了个好过去。想起泳池里长期栖息的鲸妖，还有被吸干血的韩若。
鲸妖什么时候开始吸人血了？
窗外，别墅前的梧桐树大力摇晃着，枯黄的叶片兀地腾空而起，迅猛如旷野里惊飞的群鸟，继而旋转、飘散、铺天盖地。窗没关，丝丝凉意的秋风裹挟着余未凉，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苍白的脸，嘴角还含着一丝未擦干的血迹。
卟啉症！！
上周末被叶沫璃和夏林希打着看老公的旗号拉去看了李易峰演的《心理罪》，凶犯有传说中的“吸血鬼症”，医学名称叫卟啉症。患有此病者惧怕阳光，最大的特点就是，嗜血，所以他一直想方设法杀人饮血。
对于大多数卟啉症患者，输血和血红素能够有效缓解症状，并且到现在依然是主流的治疗方法。
她不打算将此事告诉长老，因为长老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这个案件她想自己处理。
余未凉让洛一川去调出鲸族患有卟啉症的鲸妖，并借来了学生会证，现在现场已经被封锁，只有学生会的成员才能进出，她想要查看现场就只能假扮学生会的人。
一拿到学生证，余未凉就朝学校出发了。路上扫了一眼私信，发现王源给她留了言。
【冤枉啊】：未凉小哥哥，晚上出来嗨皮吗！
附加一个萌萌哒的表情。
她看了眼表，今天是放假第一天，现在是下午两点十分，去一下现场晚上应该还来得及，再说她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便爽快答应。
【余未凉】：ojbk。
到达学校时，洛一川调出的档案也发了过来，她边走边低头看着手机，目光从一个个名字及后面的信息掠去，并没有注意到另一个戴着帽子塞着耳机的身形正迎面走来。
两人骤然撞上，她的身体高速的惯性朝后，没握稳的手机也随之被甩了出去。
一抹熟悉的侧颜入目，她还没来得及喊出名字，重心猛地失衡，脸朝地跌去。
王俊凯下意识伸手。
一股力道倏地从旁侧勾住她纤细的腰肢，余未凉反应的空当，整个人已然扑着他摔到地上！
“噗通”，闷响。
四下一片寂静。
隔着不厚不薄的衣料，两人的体温相贴，心跳相闻。他那好闻的清淡荷尔蒙气味在两人逼仄的肌肤间恣肆游荡又席卷。
“呃，那个……”余未凉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撑着他肩膀仰面。
王俊凯扶着她双手护着她从自己身上爬起来，站定后拍拍手跳跳脚，有些尴尬地看着王俊凯面无表情的脸：“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