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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 姐姐出嫁

小说: 可怜女人多薄命 作者: 在风雨中 字数:3084

  姐夫来求婚,父母本来不想要姐姐早嫁,姐姐在家替父母分担很多事,母亲计划帮家里建好房子再嫁姐姐。姐夫家请起媒人连续登门请求父母答应姐姐那年出嫁。当年姐姐只有十七岁姐夫二十六七了,姐夫比姐大十岁大人急着要给他娶亲。母亲又没有给姐姐做嫁妆家里一点钱又要建房子开支不了。媒人请求父母说;“你女婿叫你家的钱留着建房子,他们家不要你办嫁妆,就是要个人就欢天喜地了,请两位大人开恩就是了”。

  继父和母亲很要面子,继父和母亲对媒人说:“别人的女儿什样嫁,我的女儿也要风风光光嫁,别让别人看不起”。姐夫家做好了娶亲的准备看好日子排定客了。继父和母亲只好答应先嫁姐姐再建房子。母说:“女儿养大了就是别人家的人,女大当嫁,男大分家”。

  姐姐当年八月出嫁,两位大人不管家里多困难尽力而惟为姐姐做嫁妆,父母叫木匠给姐姐做了两个木衣柜,脚盆、一担水桶、一担尿桶,还缝了一套被子给姐姐做嫁妆,请了二叔、姑姑八桌亲朋好友。在那七十年代不给大办酒席,谁家大办酒席了公社知道了要教训一个星期。姐姐算一般热闹的按当地的习俗:姐夫来接亲,三斤六俩离娘肉。两个陪姑娘,一件花布棉衣,两件红花布单衣,裤子是由女方缝的男方只给女方缝衣。我们当地的习贯嫁女儿要哭,姐夫那边的结亲人来到我们家门口就放鞭炮,我们家里的亲人,母亲姑姑家族嫂子和姐姐长大的姑娘们一听到鞭炮声响,就要哭一个小时边哭达数关于不舍话题,表示女的在家贤淑懂做人大家不舍,姐姐出嫁的当晚,我和母亲还有小妹妹,加姐姐的好朋友一夜没合眼陪着姐姐,当地习俗半夜姐姐和母亲要吃离娘内,办厨的煮好拿起饭菜递绐母亲和姐姐吃,两人心里充满着不舍,母子两吃了两口,眼泪像下雨流到碗里。

  我知道那时母亲的心在流着不舍的血,母子两人抱头痛哭,我和妹妹也在旁边哭不懂诉数,只是把姐姐抱着哭,姐姐不要嫁。我那时有点恨姐夫早早地要姐姐嫁给他,小妹妹她不懂得什么话,妹妹哭着问“大姐明天走到那里去,是不是不想带我了,二姐要读书,母亲要做工谁带我,姐姐不要走!”。妹妹哭得眼晴红肿像小兔子。

  第二天按我们当地习俗天刚蒙豪亮,男方的那边人结亲人就开始放鞭炮催女方这边起来煮饭吃,早晨八点钟接亲的人就放二次鞭炮催新娘穿衣,家里人又开始哭,姐姐哭着不穿边哭边数说,“我不穿别人的衣,我不出嫁,为什么天老爷要我变女的,为什么要我嫁,我要跟母亲过一生”。母亲边哭边数姐姐的好处“我的宝贝女儿自从你父亲去世,跟到我这个没出息的母亲造过许多孽,用稚嫩的肩膀担承这个破碎的家,造过多少孽,,经历了同龄人没有经历的苦难,你要是个男儿母亲再什么苦留到你在身边,可惜你是个女儿没办法要到别人家过生世,我的宝贝女儿跟我受过苦,你嫁出去受别人家的贵,发福生荣”。

  我抱着姐姐哭得难舍难分,因为我和姐姐自从父亲死后,两人相依为命,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姐姐大总在前面为我挡风遮雨,我俩有深厚的感情。我不懂数姐姐的好处,但我哭得特别伤心,家里哭成一片在举行姐姐婚礼的人个个听得流泪。

  安当地习俗男方放第三次鞭炮是催出亲鞭炮,女方就把新娘梳妆打拌好,穿得着整齐由家族的嫂子拖出房门家里亲人拖进,也是表示一下不舍的礼意,那个时间男方那边鞭炮隆隆连响不断,家族嫂子一人还要一个没结婚的姑娘就把姐姐送到堂房,堂房香火两旁点燃两根红红的蜡烛。二叔拿着四方茶盘,茶盘上放上两条红布,舅舅给新郎新娘披上红布放肩上。鞭炮声一震震地响起变成一片欢乐的海洋,再由一位姑娘送姐姐到屋檐下,姐夫那方有两个陪姑娘打着伞在屋檐下接姐姐,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姐姐穿了红花布衣,黑裤子。母亲给做了新布鞋,姐姐就这样出嫁了。姐姐的一生过得幸福,姐夫做生意衣食不愁,生三个儿子,五十多岁儿孙满堂。

  二十二建房我和父母披星带月挖基地

  父母给姐姐操办过婚事,家里就开始建房子,大队批了一百四十根树给我们家,本来父母想慢点建,因为刚刚帮姐做了嫁妆花了点钱,这几年家里把以前欠下的债刚还清。家里没有积攒出钱粮。母亲计划慢一二年建攒点钱粮再建房子。免得逼钱,但不建又不行,当时情况是这样,公社和大队把树的指标批给你家,在一年之内你没能力修建房子树的指标就给别人建了。一个生产队一年两年了才有一个二个子标,给那些人多没住房住的最困难人建,大家挣不清,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们家又没房子住还挤在很简陋风吹对浪过的屋子里。没钱硬着头皮也要修建房屋。家里困难重重房子地基没挖好。

  九月重阳节火红的太阳早早从东方升起,睛空万里,母亲放了一小封鞭炮,我和继父母亲三人一起就开始给家里挖建房地基。母亲说;“建房要很多工,全靠别人来帮忙,一来欠别人的人情,二来别人来帮忙要待款,家里经济困难,自己能做的就尽力自己做。挖地基就不叫别人帮忙挖了,自己挖”。我和父母披星带月挖建房基地。

  继父和母亲白天到队里做工,我白天上学,晚上继父和母亲八点钟吃过晚饭披星带月去挖房地基,我也同父母一起去挖,虽然十二三岁的我做不了多少,我想挖了一锄少一锄,在天空的大照灯下,我一锄一锄地挖,母亲用铁铲一铲一铲地铲到粪箕上,继父一大担一大担地挑到前面填坪。继父挑的汗流夹背打着赫膀挑,继父的肩膀担的起了一成黑硬皮,母亲的手用锄头用的很粗开了许多叉,像松树皮,手挖的有接骨的地方全起了硬皮,用手掐也掐不动。他俩的手经历了许多的劳累用锄头硬皮定型了,它不会起血泡痛了。

  我的手细皮嫩肉没有经常用到锄头,最容易被锄头把磨成血泡,挖到第二个晚上,我的手被锄头把磨成一个又一个的血泡,血泡被锄头把磨破了,手撑有接骨的地方出鲜嫩的红肉,每挖一锄就会磨到红红嫩的肉,我的手握紧锄头把用力举起锄头一挖鲜血就流到锄头把上,痛得我刺心,我不想在母亲和继父面前叫苦叫累,坚强的我忍不住痛了就到旁边休一会儿,出血的手指洒点细细泥士,抵抗力很强,一下子不出血了,我又坚持慢慢挖。用力捏累助头把手更出血,细泥也止不住血,血像井水不停地慢慢渗出,我无力支撑再挖下去,疲惫不堪,只是站在那里用锄头把撑起双手交叉放锄头把上。

  看着母亲和继父忙,我没作声我的手被磨破了,母亲看到我精疲力竭只是以为我累了,心疼地说;“你先回去休息吧!你明晚在家休息,别来挖了”。我就在家休息了两夜没去挖,母亲和继父就没斩断过,天天是天天,夜夜是夜夜,我休息了两夜手又长了新皮了,绶解了疼痛,又和母亲继父继续奋斗。我们总是挖得半夜二三点钟才回家,九月的深夜天空中明月依然高照,一片宁静,明月不知我辛苦,清辉依然洒我身,空气也静的多么的敏感,清凉的水分子却四外飘荡,慢慢地渗透各种各样的植物,植物叶上的一滴滴水份像金珠一样,在月光照谢中凉风吹着闪亮闪亮。我摸摸身上穿的衣服是湿的,头发就像细细草叶有路水,深夜三点钟了,我们三人就回家了,继父和母亲一夜就只睡三个小时。

  第二天,六点又起床了,母亲不光累还要担心家里的生活开支。一贯瘦弱的母亲累得头晕眼花由于生活抉据,晕倒在地。吓得我没魂,继父知道母亲不是什么病,是累容养不良晕倒的,赶急抱母亲到床上休息,熬了一杯糖水给母亲吃,母亲吃了糖水慢慢起来母亲头上捆条毛巾,疲惫不堪又硬着身体坚持劳动,继父累得皮包骨,黑的像茄子,但他身体还好,他俩不分白天昼夜。为了想自家有个温暖窝废寝忘食,真像铁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自己想去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这样的夜工直续了两个半月,经历了八十天的奋斗一个宽宽阔阔,坪坪整整一百三十个平方的屋地基斩新地出现在眠前。

  使我小小年纪懂得了父母这辈子面对黄土,背朝天真不容易,他们的不怕困难的精神触动了我少女的心,我从小无论做什么有拼搏精神,磨炼了我的毅力,拼搏就有成就,我一定要努力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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