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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难以接受的真相

小说: 花开无声 作者: 前夕 字数:4491

  到这儿来,一是为了查纪韵当年到底去了哪里,二则很单纯的来游玩。如果不是萧年找到纪沫,她根本不会放过他们,但是如果是误会,她这十几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纪沫的心里有些迷惑,也有些怅惘,万一萧年说的都是真的,她该何去何从?

  “笑笑,我可以带你去见莲姬,但是你得保证不要冲动。”景琉郑重其事地说。他真的担心,纪沫会接受不了现实,如果她知道记忆中那样温柔的母亲,是这样一个人,她一定会崩溃,从此跳下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嗯。”纪沫点点头,她来这儿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冷静地看待。

  景琉牵起纪沫的手,似乎是在给她力量,一步一步地向未知的未来走去。

  进入一个房间内,温馨而简单,而纪沫却觉得都是妈妈的味道,这味道让她控制不了的着迷。妈妈很少用香水,但是身上总是有淡淡的香味,和这个房间的味道很相似,但还是有点细微的不同。

  景琉已经出去了,这里只剩她一个人,因为这件事只有靠她自己,才能完全的走出来,走出那个童年的阴影。

  门开了,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时过三十,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女人,再确切一点的说,是一个除了脸上的疤,几乎和纪韵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身着一袭绣着牡丹的旗袍,雍容华贵。

  她脸上的疤布满了半张脸,却不让人觉得难看,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和妈妈一样,纪沫眸光一黯,唇边衔着苦笑,她还以为纪韵的音容笑貌她早就忘了。

  “你是糯糯吧。”没有疑问,只是感慨,“和你妈妈长得真像。”她微笑着,说,“算起来,你还应该叫我一声阿姨呢。”

  纪沫知道,能长那么像,怎么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纪沫竭力使自己的声音没有起伏。

  “当年啊。”莲姬目光望向天空,似是在缅怀,眸中却是讽刺,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在嘲讽他人,不过纪沫清楚的感觉到,这个自称是她阿姨的人很苦,甚至比她还苦。

  “也好,就当倾诉一下,也很久没有人愿意听我讲起这件事了。”她絮絮道来,满是怀念,没有一点怨恨,也是,过了这么多年。

  经过时间的洗涤,莲姬变得越来越通透,这个世上,本来就有许多不平事,就算她再怨恨,也不能怎么样。

  莲姬的语气平淡,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使纪沫知道她真的已经放下了,心里不免有些愧疚,她打扰了她平静的生活,甚至可能将要揭开她的伤疤,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她的母亲,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使她把她抛下。

  “我原来的名字叫做纪莲。”莲姬微微一笑。原来还是会痛,纪韵,可惜你已不在,没办法欣赏我痛苦的时候。

  “我猜到了。”纪沫诚实地说,并不惊讶,她早就做好准备,能这么了解妈妈的人,岂能是非亲非故之人。

  莲姬并不惊讶,只是赞赏地看着她,“本来我也有一个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她就夭折了,如果她出生,一定会像你这样聪明,也一定会……”莲姬没有说完,可纪沫却知道她要说什么,她也一定会比纪沫幸福。

  “你可以继续讲吗?”纪沫的伤口上多了一些盐,疼得入骨。

  “可是,她终究没有出生,因为,我的姐姐,我的丈夫狠心地要和我离婚,连孩子也未曾留下。”莲姬的表情有点苦,“其实,算上去,好像我才是第三者,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在闹别扭,在别人的眼光看来,我就是趁虚而入,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看着他痛苦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所以?”纪沫试探地问。

  “所以我的姐姐就赌气地嫁给了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还挺爱她的。”莲姬苦笑着说,心脏突突地疼,直蔓延到四肢。

  “后来,纪韵和那个男人余情未了,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事情。”纪沫问,手上的青筋爆出,她真的受不了,这样的真相。

  “没错,你,我,还有一大群的人,都是他们的牺牲品,包括他自己的孩子。”莲姬控制不住地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角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纪沫踉呛着步伐,向外走去,她有点接受不了,身后的莲姬深深地看着她。

  打开门,景琉连忙接住快要摔倒的纪沫,焦急地问,“你还好吗?”心里都是后悔与自责,都怪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带我走,带我走。”纪沫抽噎着,满是无助地说。十八年来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纪沫无助地抓住她最后的依靠,脑子里只有那一句话,他们全都是他们伟大爱情的牺牲品,牺牲品啊,是多么符合的一个词,又是多么残酷的一个词。

  她的手里还是紧紧得抓着一张纸,不愿放弃。“我当时不甘心,就找到了他们,他们住在一个花房,虽然不大,但是很精致,凭着他们的实力,日子也不难过,周围的邻居也很热心。”想起当时说着这些的纪莲,表情微讽,带着复杂,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述说。

  这张纸是她唯一的希望了,真的或是假的,纪沫没法判定,只能去用自己的眼睛证实这一切。

  ××市,他们竟然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多么聪明啊。“景琉,我累了,想回去了。”纪沫的声音带着疲惫,沉重得仿佛能把她自己压垮。

  景琉扶着纪沫,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她这么颓败的样子。这次,他错了,他不应该让她知道这些,即使她会因此恨他一辈子,但是这个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景琉长叹了一声气,抱起纪沫,向外面走去,他要带她离开这里。

  是一个简洁明了而处处透露着低调豪华的房间,没有一点温馨的味道,几乎全是黑白这种冷色调,却该死的正好契合纪沫的心情,于是纪沫一个人坐在地上,蜷缩着,似乎是要保护自己。景琉把她带到这里后就离开了,他说要给她买点吃的,他不会做饭,阿姨又刚好请假回家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终于,纪沫还是忍耐不住,摊开手上那张已经揉皱了的纸,她想去见见那个生下她却弃她于不顾的人,即使她不记得她这个女儿,她也要去。

  纪莲描述的果然不错,精致的小花房,门口挂着几株牵牛花,走近后,小路两旁是一片小小的花海,一看就是被主人照顾的很好,主人很用心。纪沫有些落寞,她过得一定很幸福,毕竟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所有。

  “有人吗?”纪沫叫着,即使没有希望,她也要看看,她现在怎么样,那个曾经给她温暖怀抱的人,现在过得怎么样。可是没有人回答,很是寂静。

  纪沫没有放弃,她走了进去,她看到一个家庭主妇在操持着家务,受到时间的优待,年轻时的模样基本还看得出来,即使年代久远,可是,纪沫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她思念已久的母亲,她过得很好,珠圆玉润,面色红润,眼里还带着幸福的色彩,直投入纪沫的眼中,让她觉得,她就是多余的,多余的。

  纪沫走到她的面前,她的表情变得讶异,纪沫有一些激动,她认出自己了吗?纪韵带着浅浅的微笑,问,“你好,你是?”原来她只是惊讶她这个陌生人怎么会来这里,纪沫大笑起来,边笑边后退,眼角的湿润清晰可见,“我是谁,我是谁?哈,我是谁啊?纪韵,你怎么能问我是谁?”

  纪韵有些惊讶,心中顿顿地疼,想要拉住纪沫,纪沫却已经向外面跑去了,突然一个阳光的女孩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和纪沫撞到了一起,两个人同时摔在了地上,那个阳光的女孩子抚着额头,说,“好痛啊。”纪韵连忙上前,扶起她,轻柔吹了下她的额头,着急地问,“怎么了,还痛不痛。”

  纪沫眼睁睁地看着,再也控制不了,跑走了,她的眼里竟然连她的影子都没有,那个女孩儿,也是她的女儿吧,纪沫想。

  纪沫无助地抓住她最后的依靠,脑子里只有那一句话,他们全都是他们伟大爱情的牺牲品,牺牲品啊,是多么符合的一个词,又是多么残酷的一个词。

  她的手里还是紧紧得抓着一张纸,不愿放弃。“我当时不甘心,就找到了他们,他们住在一个花房,虽然不大,但是很精致,凭着他们的实力,日子也不难过,周围的邻居也很热心。”想起当时说着这些的纪莲,表情微讽,带着复杂,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述说。

  这张纸是她唯一的希望了,真的或是假的,纪沫没法判定,只能去用自己的眼睛证实这一切。

  ××市,他们竟然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多么聪明啊。“景琉,我累了,想回去了。”纪沫的声音带着疲惫,沉重得仿佛能把她自己压垮。

  景琉扶着纪沫,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她这么颓败的样子。这次,他错了,他不应该让她知道这些,即使她会因此恨他一辈子,但是这个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景琉长叹了一声气,抱起纪沫,向外面走去,他要带她离开这里。

  是一个简洁明了而处处透露着低调豪华的房间,没有一点温馨的味道,几乎全是黑白这种冷色调,却该死的正好契合纪沫的心情,于是纪沫一个人坐在地上,蜷缩着,似乎是要保护自己。景琉把她带到这里后就离开了,他说要给她买点吃的,他不会做饭,阿姨又刚好请假回家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终于,纪沫还是忍耐不住,摊开手上那张已经揉皱了的纸,她想去见见那个生下她却弃她于不顾的人,即使她不记得她这个女儿,她也要去。

  纪莲描述的果然不错,精致的小花房,门口挂着几株牵牛花,走近后,小路两旁是一片小小的花海,一看就是被主人照顾的很好,主人很用心。纪沫有些落寞,她过得一定很幸福,毕竟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所有。

  “有人吗?”纪沫叫着,即使没有希望,她也要看看,她现在怎么样,那个曾经给她温暖怀抱的人,现在过得怎么样。可是没有人回答,很是寂静。

  纪沫没有放弃,她走了进去,她看到一个家庭主妇在操持着家务,受到时间的优待,年轻时的模样基本还看得出来,即使年代久远,可是,纪沫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她思念已久的母亲,她过得很好,珠圆玉润,面色红润,眼里还带着幸福的色彩,直投入纪沫的眼中,让她觉得,她就是多余的,多余的。

  纪沫走到她的面前,她的表情变得讶异,纪沫有一些激动,她认出自己了吗?纪韵带着浅浅的微笑,问,“你好,你是?”原来她只是惊讶她这个陌生人怎么会来这里,纪沫大笑起来,边笑边后退,眼角的湿润清晰可见,“我是谁,我是谁?哈,我是谁啊?纪韵,你怎么能问我是谁?”

  纪韵有些惊讶,心中顿顿地疼,想要拉住纪沫,纪沫却已经向外面跑去了,突然一个阳光的女孩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和纪沫撞到了一起,两个人同时摔在了地上,那个阳光的女孩子抚着额头,说,“好痛啊。”纪韵连忙上前,扶起她,轻柔吹了下她的额头,着急地问,“怎么了,还痛不痛。”

  纪沫眼睁睁地看着,再也控制不了,跑走了,她的眼里竟然连她的影子都没有,那个女孩儿,也是她的女儿吧,纪沫想。

  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纪沫想,再找不到这样傻的人了,突然,她看到了现在树下的俊朗的人儿,她想,她找到了,有那么一个人,你不说,但是他知道你会在哪里,甚至善解人意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你,景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即使你看不到,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纪沫无助地抓着景琉的衣袖,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一般,纪沫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还能说什么,说她误会了,不是萧年的错,还是说她一出生就是个棋子,还是说,那个下棋的人早就不记得她了,纪沫哽咽着,什么都说不出口。景琉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只是紧紧抱着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背,温柔地说,“我们回家。”

  纪沫懵懂地看着景琉,她的家,在哪里?“我们的家。”景琉仿佛看懂了她想说的话,接下去说道,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从现在开始,他要努力为她,为他们打造一个值得信任的避风港,只有他们,不,未来还会有他们的孩子。

  景琉牵着纪沫的手,向他们的小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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