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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辞了工作，夫妻两个去了外地治病，和女儿一起住。
陈阁似乎成了这个城市唯一固守着那个秘密的人。
日子流水一般过着，转眼就到了圣诞节。
早上起来，林小馨坐在餐桌前啃着三明治，对陈阁笑。
陈阁问她：“大早上这么开心？”
林小馨说：“我给自己准备了一份超大的圣诞礼物！”
“给自己准备礼物，什么礼物？”
少女眨了眨眼睛：“不告诉你！”
陈阁划着平板电脑，林奕的丑闻，所有资料都已经校对完毕，今天将要付厂印刷，她早就跟社长打了招呼，要第一张报纸。
倒好牛奶，陈阁说：“我也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晚上给你。”
林小馨接过牛奶，笑着碰了碰杯子：“陈阁，圣诞节快乐！以后每天都要快乐！”
“圣诞快乐！”
陈阁是在傍晚的时候接到的电话，报纸已经领回来放在茶几上，特意用几朵干花装饰了。她刚下班回来，正在看着手机菜谱，学着准备晚餐。
她也是看在今天过节的份上才屈尊下厨，陈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能轻易下厨呢？
其实是小姑娘嫌她做饭难吃，胃口刁钻得很：“陈阁，你做了几个小时的饭，还不如去街边买个饼给我！”
……
接到电话的瞬间，陈阁似乎丢了魂。
怕自己浑浑噩噩，路上再出点什么事情，陈阁打碎了林小馨的存钱罐，投了两块钱坐了公交车。走路的时候崴到了脚，整个脚腕都是肿的。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负责案子的刑警走过来，轻声问：“陈小姐，要不要再看她一眼？”
走廊里灯明明灭灭，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将脸埋在手心里，也没有眼泪往下掉，只是摇了摇头，淡淡道：“不了。”
遗书是在枕头下发现的，前一天晚上就写好了。
监控陈阁也看了，少女站在天台上，特地脱掉校服，雪刚融化，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纱裙，一尘不染。
她张开双臂，像一只蝴蝶，坠落得似乎悄无声息。
陈阁问身旁的警官：“我能带她回去吗？”
警官轻声叹气，安慰道：“陈小姐，您节哀。”
陈阁说：“我不哀。”
明显被她的话惊到了，警官解释：“……是这样，虽然已经定性为自杀了，但是还有几道程序要走，所以……您现在还不能带她回去。”
陈阁点点头，解下身上穿的羊绒大衣递给对方：“麻烦您给她盖一下吧，我怕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