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竹转眼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而季绾只能坐在自己的桌子上干瞪眼，即使没有人关注他们这边，她还是觉得面子全无。
在这四个人之间，季绾从来都没有找到过存在感，而不管她怎么努力，似乎都没有人愿意多给她一个眼神。
笙歌虽然转过了身子，但是季绾还是明显地看到她剧烈抖动的双肩。
季绾是压根对笙歌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是开学时的举手相助，季绾早就忘的干干净净，此刻对于笙歌，除了记恨，也只剩记恨。
但是那恶毒的情绪只出现了一秒钟，下一秒季绾那惯有的笑容便再次出现在脸上，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或者说，只是莫清竹一个人的尴尬。
季绾低头努力地做着题，遇到不懂的时候也会皱紧眉头，然后轻轻用笔头轻轻戳了戳余烬的后背。
“余烬同学，这道题我有些思路不清，你做出来了吗？可以教教我吗？”
当时的季绾笑得很甜，大抵是大多数男孩子都无法抗拒的温柔，而笙歌，只用偏着头，就可以看到那一份独有的甜美。
没有对着任何人，只是对着余烬。
余烬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季绾，因为她挤走了笙歌，可是对于这种普通的请求，他从没有拒绝过，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去搪塞。
所以笙歌看到余烬回头了，接过了季绾手中的作业本。
而季绾，似乎更加得寸进尺一点。
“莫清竹同学，我可以和你暂时换几分钟座位吗？我看余烬扭着头很不方便，我座位里有很多吃的，你可以随便拿的。”
莫清竹本来就神经大条，不过是换几分钟的座位，还有零食吃，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起身，和季绾换了座位，而这一换，就绝对不是几分钟的事情了。
季绾凑得很近，整颗脑袋都搁在余烬的座位上，还眯着眼睛，一副看不太清字的样子，脸和作业本的距离只有一指，而偏偏余烬坐的端正，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季绾都像是依偎在余烬怀里。
但是她又很聪明，身体没有任何一部分碰到余烬，所以讲题讲的很认真的余烬根本没有知觉。
而每个人心目中应该都会有这样一对理想的情侣，就像此刻的余烬和季绾一样，同样好看，也同样优秀。
原本睡不着的笙歌此刻更是心烦意乱，不过是瞥了一眼，就看到这样的一幕，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一样，还有就是，不配。笙歌觉得，季绾配不上余烬，因为余烬是那样干净。
按照季绾的学习成绩，一道题顶多讲一遍她就可以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