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
司令言缓缓地转过头,对上了司仪锦的视线,
他磨了磨牙,眼底却是泛起血丝。
这几日太子并没有好好休息,管皇后虽然清楚自己这个儿子太过在意那个未能出生的孩子的事情,但多少也是见惯了宫里不少流产的宫妃情形。
有些是她下手弄得,也有些是其他妃子弄得,管皇后清楚自己是司空见惯了,想到太子又是碰到头一个,心想给太子缓口气、学会逐渐接受的空间,可她压根就不清楚这般的伤痛对于本就是期待多年的太子意味着什么。
太子扯了扯嘴角,也是缓缓地站立了起来。
“倒是叫四弟你见笑话了,孤,不对,我有些昏了。”
司仪锦看向太子的眼神不免带上了几分讶异,他可是清楚自己这位二哥的性子,打小就是跟着他们父皇学,常年来就带着一个口癖“孤”,可如今却是就连这个也没有说了。
司仪锦皱了皱眉,又是匆匆的扫了一眼桌面上的东西。
他自然是不可能会将太子之前久久没有叫他进去,放任他在外头站着的事情计较过多。
应该说太子本就是这般的性格。
虽说有几分妇人之仁,但太子却是很喜欢孩子。
过去太子为了不叫太子妃想太多,并没有经常去那些侍妾那边休息,就连去了也是会送上一碗避子汤。也是这两年管皇后看着太子妃的肚子始终是没有传出好消息,破例叫人放弃继续给上避子汤的做法,叫那些侍妾也是有怀孕的念头。
而纵然这般,太子也不曾表露出自己对孩子过多的希望与喜爱,就是因为他想要敬重自己这位嫡妻。
可现在——
司仪锦正是想要再说些什么,可眼瞧着太子有些晃晃,下一刻就是要摔倒的时候,连忙搀着。
太子看了看自己的手,露出苦笑,“四弟,我从来都没有尽责。”
“太子妃想要的,我始终是给不了。而向来依仗我的妾侍,我竟然也保护不了……”
太子紧紧攥着拳,声音里也是带出了几许复杂。
“二哥,你不能这样想。”
司仪锦微微蹙眉,这件事难道都是太子的错吗。
不,打从一开始太子就给了太子妃太过的权利。就连向来皇室新嫁娘进门那一年的考核过了之后,才会斟酌着给权利的做法也不曾做过,直接叫他这位嫡妻掌管着整个东宫。
骤然间能够跳跃无数女子苦苦挣扎,一下子拿到别人梦寐以求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