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ry的中文

  那么微末,只要她稍微一放手,他就会冬瓜豆腐。她原可以决然离去。不离自此有情痴,但她原可以不关风与月。她没有放手。因为孩子的真母给了她美好的希冀。造化弦为证,助他安平长大的女子会成为他的道侣。她为他洗漱,他那么小,动辄就大哭。还在哺乳期的他,甚至要细细密密的含着她才能安睡。一切的一切。那片星星那片海,那一年那些在三至十二月之间吹拂过清风,或许会永远记得。烽火连三月,其后九个月大逃亡,千里万里无月明。呵,无月明就难见青云天。所以,青云他记得不记得呢?她和他相依为命的九个月。她舍了命也要去救他,只为了将来求道的路上有他为侣,走着走着不至于太寂寞孤单。也幸好修真界的年龄局限太小,男女之间绝不会因为区区十数载而成为相爱的藩篱。所以生平第一次。她生平第一次,在一个少年面前记得了自己性别。她,聂晶晶,女。外表再魁梧,身躯再雄奇,她到底还是个女子。而他的母亲许下过大馅饼,护道者即为侣。公子钟灵毓秀,惹人生怜。她如此粗糙,就连自己恍惚间都记不起自己是个女子,他竟然瞬间辨认出来,他竟提醒自己是个女子。这样他就是这世间唯一觉得她是女子的男子了。你说你说,她如何能不爱他?她爱她,已不是因为其亡母的承诺。只仅仅因其少艾美好,因而日久生情,身心深陷。有时候她痴痴的看着少年,感觉老天对她真是好,三生何其有幸,竟然让这么丰盛美好的一位少年郎陪伴她身边,来和她并肩携手,兼程求道路上的风风雨雨。所以其后出了小镇,已经晋升为餐霞宗师的她,心境本应越发空灵,却一牵一扯沾满了尘埃。她忍不住在心里低低的问,“青云啊青云,你那么特别,若是你在,一定不会跟他们沆瀣一气的吧?”因为在她心目中,少年给她感觉最最特别,所以她理所当然感觉,少年的行为一定和那些龌鹾的男修不一样。所以说没办法的时候,有时候人就是那么的主观,很多观点先入为主,就一辈子都转变不过来。炎凉其实过了千年有余,不用看都可以想象得出这些男人的丑恶嘴脸。他们说这些话,一方面是真的垂涎她的美色,另一方面扰乱她的身心,抨击她的道心,好来将她生擒活捉。但她还是有点愕然的抬眸。望向她。望向对面那个太过男性化的女子。女子脸上容光焕发,像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后。但谁又是她的皇呢?但她更看出她那个女子对那些龌鹾男子的鄙夷不屑。这是她的生门所在。她没有犹豫,身上符箓行云流水泻出,断崖之上,风雨横行,化作一片茫茫然的世界。然后她直接冲向女子方向。然后她撞上了无形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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