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害怕了。因为他刚才几乎要杀死我。
我知道亚当有着暴虐的一面,每次的征伐便可见一斑,可是,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我表现的这么入骨。
肆意点燃滔天的怒火,随意寻找一个契机便疯狂的释放。焚烧后,让人尸骨无存。
他就像这场沙暴,肆意的,疯狂的,毫无预兆。
他也像这场沙暴,神秘的,危险的,震撼人心。
我想躲开他,他却给我庇护。
我想依赖他,他却给我伤害。
他像毒药。
菲雅一般诱惑的毒药。
我深深吐了一口气,气息掠过嘴唇,传来一阵刺痛,我伸手一摸,鲜血淋漓。
幽暗封闭的长廊没有尽头,明明听见前方有人声,却看不见半个人影。
该死,背上的伤疼的让我眼前发黑,天旋地转,我踉跄的扶住一个门的把手,咔—门打开了,里面一片昏暗。我跪在地上喘了许久,抬起头,大吃一惊。
亚当曾经对我说他是做铁器生意的,他没有撒谎。铁器,或者说铁制的兵器。
刀,剑,长矛几乎堆满了整个屋子,每一把都闪着锐利的寒光。看着它们就仿佛能听见沙场上震撼云天的呐喊,看着它们就仿佛能看见沙场上流淌成河的血水。
满眼的寒光,那样的数量,让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词,战争。
我后退两步,猛地拉起门,跌跌撞撞着向前跑去。
我想我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找个人帮我包扎伤口,然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最后再悄悄离开。
我想我是幸运的,我循着格斗的声响走去,最终在一个阴暗的大厅里耗尽了全部的力气,但是在这里我看见了托克曼农与托雷,他们在练习格斗。
“欧阳!”托雷一看见我就扔掉了手中的木剑,欣喜的冲过来,“亚当殿下说会...”忽然,他停住了嘴,手扶住了我的肩头,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意,“欧阳,你怎么了?为什么流血?”
托克曼农轻轻挡开托雷的手,将我抱起来,“我给你包扎。”
我点头。
托克曼农的动作很轻,像抚慰。“为什么伤口会裂开?”
“因为...一只野兽。”
“那你的嘴唇是怎么回事?像是被撕咬的。”
“因为...一只野兽。”
托克曼农的手微微一停,“我希望你没有事。”
我回头看着他那双烟晶石般的眼睛,微微一笑。“我没有事。但是,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托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