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走吧,去江南,去我的家乡。”我对大鸟说。
它“咕咕”地叫了两声,然后,猛地张开翅膀,腾空而起,我失望地摇摇头,我知道它要走了。但是它又缓缓地降落,停在我的身边。
我知道它的意思,它不想要我走,又不想离开我。
“明雨,你快点醒啊。我把你的父亲接回来了,他就在宫外等候召见。我告诉他,只要明雨一醒就准你进宫。”
“明雨,你还记得吗?那年秋天,我带你去吃野味。你欢喜极了,拍着手,像个小孩子。你把野鸡翅膀塞进嘴里,烟灰沾的满脸都是。”
记忆中的那片天空,是在梦中反复出现的青柠色。纸飞机在辽远的头顶上空悠然飞过,有鱼儿在水中欢快的嬉戏。从未曾像此时,如此怀念在一起的青葱岁月。
你站在阁楼上,默默不语,是为了五哥担忧?剑眉扭在一起,眼神低落,方青鱼只能坐在楼底下,无声陪你。
先帝四十八年,幽州刺史上书言勋郡王之事。
“臣闻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其任至重。欲称其任,亦惟以责寄臣工,使尽言而已。臣请披沥肝胆,为陛下陈之。
昔汉文帝贤主也,贾谊犹痛哭流涕而言。非苛责也,以文帝性仁而近柔,虽有及民之美,将不免于怠废,此谊所大虑也。陛下天资英断,过汉文远甚。
然陛下五子则锐精未久,妄念牵之而去,反刚明之质而误用之。至谓遐举可得,一意受享,竭民脂膏,滥兴土木。
今大臣持禄而好谀,小臣畏罪而结舌,臣不胜愤恨。是以冒死,愿尽区区,惟陛下垂听焉。”
此奏章一出,满朝文武哗然。先帝设朝谈论勋郡王之相关事宜。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不可相信。五哥在京时,名声甚好,再者,御史台也从来没有上报过关于勋郡王的奏章。”
“七弟这话就有失偏颇。父皇,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京城时,五哥也不敢做出任何违法之事。不过,幽州偏远,这就说不定了。”六王子出言反驳。
先帝听了,刚刚消散的疑心又起来。
“父皇,儿臣以为应该等五哥的自辩折子到了京城方可定夺。”轩煌只好采取拖字决。
先帝扫了一眼底下的儿子们,胸口一痛,开口道“此事再议,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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