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帮我消除记忆的那一天。”倪月面无表情地答。
夏宙的身子猛地一僵。
倪月忽略他的异样接着道：“很显然你并没有成功，我依然记得一切，从那时候开始我便计划着利用你接近司徒禹凡。”
“所以……”夏宙像是想起了什么苦涩地笑道，“你才会突然对我那么热情，原来这份热情不过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一开始是，可后来渐渐变得有些不一样……
夏宙那受伤的表情几乎将倪月灼伤，她下意识地移开目光，尽量保持语调平缓地道：“没错，但我想知道你能做到什么地步，所以对你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试。这些你在笔记本里也看到了。”
“你被公司同事排挤的那次，还有被黑社会绑架的那次……我以为我帮你解决了大麻烦，可原来我只是你的观察对象。”夏宙喃喃自语，浑身力量都像被抽离了一般，绵软地靠在椅子上。
倪月始终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怕被他看穿，因为在他面前她始终没有办法保持绝对的冷静，可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她必须让他死心，心甘情愿离开：“事实证明，你所能做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多，所以，我利用你请回了彭朗，挤走了安馨平，因为这两件事，我成功引起了司徒禹凡的注意。对了......”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勾，露出一抹近乎残酷的笑容，“你知道公司的同事为什么会特别针对我吗？”
夏宙转脸看她，明明那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表情却像是在梦游一般：“为什么？”他下意识地问，问完又后悔了，立刻道，“我不想知道……”
“公司一直谣传我用肉体换取职位。”倪月没等他说完，顾自说道，“我的存在对于那些正式工来说既是一种打击也是一种侮辱，所以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弄走我。”
“行了，你不用说了。”夏宙像是知道倪月接下来要说什么，急切地打断了她。
显然，倪月开始了就没打算停下来：“不过我并不在乎……”她对夏宙的阻止视而不见，固执地道，“因为这个谣言的传播者就是我，我要制造一切能引起司徒禹凡注意的机会，而话题度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倪月，够了，停下来。”
“而且这并不是谣言，是事实，我的确和未创的人事部长进行了肮脏的交易。”
“倪月！”夏宙一把抓住倪月的胳膊，将她拉向自己心伤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堪？”
“因为我本就是这么不堪。”倪月偏头看他，笑得就像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