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在线制作平台、一键封装网站App--开心APP平台

  “这么多年,你们那族就没办法杀了它?我是说杀死身体里头的。”

  罗婷无话。我们俩喝了口茶,稍顷,我起身解开黑子头上的小辫,不小心揪断了黑子的毛,它呜呜着把头埋起来,估计在思念卷毛儿。

  “刚才差点儿伤了你,”要坐回椅子时,罗婷轻轻拽住我的胳膊,口气柔和多了,用那双依旧血红的眼睛温柔地看着我,让我想起动画片里的吸血鬼。但那眼神何其动人,我拉她坐在床边,“你知道,只有渡灵死去,它囚禁的枯灵才可能消失,唉,这还不一定--不过--会有办法的。”

  罗婷仰头看着我,长睫毛忽闪着,嘴唇苍白中带点粉红,我俯身吻她,刚碰到她就触电似地往后躲,用冰凉的手指捂住嘴。我揽在她腰间的手也随着松了一下,罗婷依然端坐,她的头扭到一边,我看不见表情。

  此后几天,我跟罗婷的来往更密切了,一是她万一再发作我好有个照应,二是彼此都想证明我们并不害怕什么,什么也阻碍不了我们的爱情。电影院去过两次,《红色恋人》的生死诀别让罗婷更加乱想,没过几天又看了《玩具总动员2》。看时我往后靠,侧脸看她的开心样。只有这时,她才会笑得无所顾忌。但不管看哪部,我们都没像以前那样趁情节无聊接吻抚摸,有时看着对方眼里反射的光,或者触摸彼此身体忽然有强烈渴望时,两人的目光和手指会忽然像想起了什么禁锢住,这一停顿让人激情全无,甚至连看电影的情绪也受到影响。手和目光会继续顺着惯性例行公事地动作一会儿,然后以一方僵硬的撤退和另一方的如释重负收场。

  景山公园也去过一回。我们想错开拥挤的旅行团,独揽故宫美景,所以选择在黄昏时分进园,但即便如此依然碰到了拿红旗戴黄帽的老年团员,可能行程延误,不然不该这么晚到达山顶。老年团员操着我也不知道是哪儿的口音吆喝着合照。天色已黄昏,山顶有风,风中传来乌鸦沙哑的叫声和导游更沙哑的催促声,我用听英语听力的注意力听一位团员跟我说话,好在他并不太关心我懂不懂,只一味说说说。罗婷脖子上手上挎着三四个相机给老年团拍照,之后又被当做年轻北京市民代表和团友合影,天色黯淡,每张照片都需要曝光很长时间,老人们的笑容在长时间等待闪光灯的过程中变得梆硬。导游最后以餐馆可能不供应晚饭为威胁,老人们这才下山,山路上已经亮起了灯,我们目送他们相互搀扶远去的背影,希望谁都别摔着。

  除了三两安静的游客,山顶上只剩下我们。乌鸦卖力地叫,风儿起劲地吹,刚登顶时还能依稀辨别故宫连......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