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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七

  人生有很多次不期而遇,我很幸运,在我最朦胧最乖张的时候,她先于门罗,走入了我的生命,就像一场狂风暴雨,你不知道它何时回来,但你还是义无反顾地,怀着忐忑的心情,守候她的到来。

  国庆节最后一日,队长突然打来电话,许是发生了什么凶案,任务在即,丝毫不敢怠慢。那晚我和田晓待在一起,不曾越轨,干什么出格的勾当,惟独举止亲密了些。换上警服,田晓开车送我,路上,听到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我的眼眶竟不觉湿润了起来,不想她都不行,算了吧,我是一个失职的警察。

  严格来讲,她并不算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位。在那之前,幼儿园,一年级,有两个老师先后教过我,不过,遗憾地是,许多记忆已经模糊,就算时光倒回十个年头,我仍旧记不得的。但我晓得,那时候的我,身上的标签或许只有两个:顽皮和平庸。我会骑在别的小朋友身上,在教室的行道里骄傲地行上两圈,我不以为我当时能当上什么班长,尽管我曾和门罗一同缺德地解过一个形象酷似男生的假小子的裤腰带。

  真得不愿再去赘述这些了,人在叛逆的时候,越是疯狂地干一些蠢事,只能越发暴露你的无知,譬如从一座没有墓碑的坟头前高高跃起,溅起几块焦黄的泥土来。那时候,父亲认为我个头太小,生活上心理上尚不能自理,缺乏一些基础的养成教育。于是,一年级,我便留了级。在这件事情上,父亲是英明的,正是这个看似荒唐的决定,使我结识了对我人生产生重要影响的一位女老师,她的名字刻在我心中,一刻也未曾变更过。她即是这样平易地走近了,即便大部分时候我都不曾好好看看她。她的眼睛不大,却神如某位电影明星,客观地讲,她并不温和,大多数情况下很严厉,凶神恶煞的一副模样。但从形貌上来说,她算是好看的,身材纤瘦,脖子细长,眉毛精致而弯俏,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只白皙的右手,总是紧紧地握着粉笔,神奇地在黑板上画出各种各样的字来,后来她还教我们美术,我记得她曾画过一头很大很大的猪,那是一只家养的猪,大概类似于历史教材形容"人民公社化"时那只具有极强讽刺意味的猪。无论是写,还是画,她总是拼尽全力,由于太使劲,粉笔总容易断,老师并不节约,纵是脚底下的粉笔头一堆一堆又一堆,她还是一意孤行。大概写得久了,胳膊和手腕用酸痛,因为单是那一只,要不停在空中悬着,怎么能不累,老师习惯了写绘,故从不轻易停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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