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三百年,张家人世世代代不敢忘,因为他们知道,那些人可以扶持他们,也可以扶持被人,更可以灭了他们。
从始至终,他们就是一颗棋子。
棋子的作用就是任人摆布,他们早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
没有人会舍弃这样的生活,跑到幽暗潮湿的矿坑里冒险。
张正德尤其知道这一掉,所以他才会摆出那样的阵仗,去迎接这位少门主,天琅山下一任门主继承人。
其实他从来不知道天琅山是什么样的存在,可是他知道天琅山随便派一个人出来就可以灭了整个张家。
武者的存在,他知道,他手下就有一位内气小成的高手,可是哪位平时在龙河镇耀武扬威的高手在遇到一个天琅山传信之人的时候,头都抬不起来,全身都在发抖。
事后,张正德看到哪位他一直很仰仗的高手背后的衣服湿透了,样子跟老鼠见到猫没有两样。
他没有问对方为什么是这副模样,他是聪明人,一眼就看明白了,天琅山是什么样的存在。
收到传信之后,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到龙河镇,其中许多人都会让哪位高手流下冷汗。
张正德知道,龙河镇即将发生一件大事,这样的大事已经发生过三次了,张家经历过三次,每一次过后都会收到天琅山的馈赠,一种用钱都买不到的馈赠,他满怀期待。
“下去吧。”
吴青风挥挥手。
张正德低着头转身离开。
主客颠倒,却显得理所应当。
看着远处淹没在夜色中的黑山,吴青风的狭长双眸杀机浮现。
“百年一次的机缘,谁敢阻我,必杀之!”
他将一只手伸出窗外,身后的斗篷无风自动。
月落西山,小镇万分平静。
小镇中的家禽家畜开始不安,乱吼乱叫。
围栏的鸡扑翅想要飞出来,猪圈中的猪不再犯懒,到处乱拱,不停地嘶吼,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
动物对危险的感知往往特别敏锐。
不少人家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上官云海盘腿坐在床上,眼睛瞬间睁开。
他看到床头边上,玻璃杯中的水面震动不休。
“轰隆!轰隆!”
寂静的山峰开始颤抖,一块块巨石从陡峭石壁上掉落下来,速度越来越快,撞毁它碰到的一切,或是它自身。
无数野兽开始奔逃,许多野兽跑之不及,被碎石击中,发出一声哀鸣,倒地不起。
小镇派出所发出红色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