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杉听到喊叫声,惊醒过来,脑袋像被灌了铅似无比沉重,完全抬不起来。闹钟催命似嗡嗡响个不停,他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神,习惯性伸手往四周摸手机,摸身前空无一物,一伸手往后摸,不偏不倚地,摸到一个猪大肠一样长又软还黏糊糊皱巴巴的东西,瞬间清醒过来,脸像被火烧过。
高个子:……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两个人尬在床上,半个字都没说。只有闹钟嗡嗡地叫着,也没人去按。
怎么办?刘杉大脑高速运转,想着这么尴尬的情况应该怎么办?脑袋嗡嗡作响,碎片化的想法漫天飞舞,最终一个办法都没想出来,三十六计全使不上,他选择继续装死。
手机停止了转动,喧闹的四周归于宁静。
“雾草,小刘你摸哪里?”高个子后知后觉,像被捉奸在床,慌忙找衣裤套上,骂骂咧咧道,“你真是猥琐啊,快说,是不是嫉妒我的比你大。”
刘杉:……
他这回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你对我做了什么?”高个子穿好衣服,开始秋后算账,“小刘,快说,你昨晚有没有占我便宜。”
刘杉:……
这人还真是人设稳定,将贼喊捉贼进行到底。
“怎么呢?发生了什么?”刘学义听到尖叫声,穿着睡衣跑下楼,来到高个子的房门口,看着躺床上的两人,疑惑问道,“狗崽子,你怎么又睡回来了?”
“我……”高个子欲言又止,记忆的碎片不断拼合,重组完毕,他终于回想起昨晚他才把床让给刘杉这事。咽咽口水,强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我来找上学穿的衣服。”
“哦?那你鬼喊鬼叫什么?我还以为大清早家里闹鬼了。”刘学义骂骂咧咧,“你这破孩子,是存心吓我的不是?”
“我那是练声。”高个子给自己找补到。他脑子里缓缓地冒出一连串的问题——我怎么睡回来了呢?还赤身躺床上?小刘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裸睡是高个子从小养成的习惯,高个子身强力壮,血气很高,一到夏天,习惯性开空调盖毯子睡觉。
“你下回再这样,我就削你。”刘学义转身走了出去,“吓我可以,吓到我家乖乖那我跟你拼命。”
“爹,我错了,”高个子撒着娇,“您回吧,狗粮我吃饱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哼!”刘学义转身往外走。
高个子瞥了眼躺床上正瑟瑟发抖的刘杉,感觉自己像压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