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含雪,户部尚书司马兆孙女,其大伯父司马仁成现任九卿之太常,其父司马仁展现任冀州刺史,其叔父司马仁鸣不曾为官,却是富甲一方的商贾。
司马府和靖国侯府是世交,当年安平公主与司马仁展夫人同时怀孕,两家曾约定:若是一男一女,长大后便结为夫妇。果不其然,当年安平公主生下男婴,一月后,司马夫人生下女婴,两家皆大欢喜。云綦和司马含雪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年前,司马仁展被迁调冀州刺史,所以司马含雪才不得不随父母离了黎都。
指腹为婚在前,青梅竹马在后,一别两年,深情如昔。而我与云綦,不过才认识区区半月而已。云綦,我是否会失了你?
桌上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我终究是没有胃口。
“萱儿,你对啊綦……”堑铭煦犹豫了半响,终究没问出口。
“二哥,我爱云綦,我爱他,你知不知道?”我几乎是用吼的,这阵子我一直缠着云綦,难道他就看不出来我爱云綦?
还有……云綦,你既有心爱之人,又为何要招惹我?
堑铭煦听了我的话,明显一怔,眼中闪过惊奇与疑惑,木木地看向我。
“妹妹,你——,可知你生了几年的病?”
“不是六年吗?”
“是六年。”他看了看我,似乎极不情愿提起,“前三年,你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后三年,你总是清醒两三天,然后又是昏睡几个月,如此反复。”
这个我都知道呀!他说这个干什么?
“二哥!”心头一转,我惊叫出声,身体有些发抖,“你们……你们不会是认为我还是十岁左右的思想吧?或者只是十一、二岁的?”
“刚开始,我和啊綦以为是这样的,父王也曾怀疑过,所以你缠着啊綦玩,我只当你是小孩子脾气,不过几天下来,我们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后来偶然听见你跟上官姮玉比诗的事,更是让我们大吃一惊。你的说话举止虽有些奇怪,但还算正常。再后来,我想是你病太久了,可能是看着啊綦新鲜好玩才缠着他的,再说才十来天,所以我们并没想到男女之情那方面……”
“白天看到你对司马含雪的出现表现的这么反感时,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预料错了。”他坐在床沿上,揉了揉我的头轻声叹息。
“那么……他只是把我当妹妹疼吧?”我艰难地开口。
“是的。”良久,堑铭煦才吐出一声叹息。
怪不得他总是给我买吃的,怪不得他总是陪着我玩,怪不得他对我百般呵护……原来,他只是在尽一个哥哥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