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婧川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脸上是绸缎温凉的触感,入目是某人的白色外衫。云婧川手推开男子胸口,离开男子的怀抱。刚自己独立站着,仍是有些摇晃。云婧川对上刚刚抱着自己的惟安的目光,那眼神轻轻冷冷的,没有怨怼,亦没有担忧。
云婧川把头转开,看到县令大人满眼关切。只浅笑,点头示意自己很好。
“所以,阁下是南秦绝情殿之人?”狄甫目光转向斗笠男。
斗笠男点头。
“却不知,阁下来我大盛有何要事?”狄甫不怒自威。
“大人不必紧张。在下来此只为私事,不办公差。”斗笠男子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依旧如初见时一样冰冷。
“敢问是何私事?”
“寻人而已。”
“寻仇么?”狄甫看着地上躺着的妇人冷笑。
“在下不识此人。”斗笠下声音依旧平平淡淡,好似被怀疑的人压根不是自己。
“你如何证明?”狄甫逼问道。
“就凭,若是绝情殿的人想杀一个人,用不着用这么明显的手法。”斗笠男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冷意,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狄甫闻言,半响不语。
这时,神棍秦哂笑道,“不论如何,‘醉生梦死’来自你们绝情殿总是没错的,公子这是想推的一干二净么?”
“在下今日既遇上这事,回去必定查个水落石出,给贵府一个交代。至于这位妇人,在下也必定全力诊治,可好?”斗笠男转向狄甫。
“如此也好。”狄甫点头,“如此便辛苦阁下在寒舍暂住一段时间了。”
“那么,既然这位公子不是下毒之人。这射出袖箭之人,怕就脱不了干系了。”红衣神棍展开骨扇,轻摇。
众人目光一时间齐聚惟安身上。
云婧川望着身侧的白衣男子一时间五味杂陈。
他有秘密,她自始至终都知道。可即便是相依为命,他仍旧不愿意对她透漏半分。
这人是谁?为何一定要杀了她?却又为何在这人除了面具后一脸的心痛与茫然?加上前段日子的刺杀,昏迷中仍不让人切脉的警觉……云婧川觉得这些秘密就像是越滚越大的雪球,现下已经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脑袋还在隐隐作痛,方才惟安那般绝情对待她的情形也历历在目,可是,终究,晕倒的那一刻却还是他……罢了,何必计较他是否告知自己呢?
“本……”
“他不是凶手。”云婧川抢过白衣男子的话茬儿,“大人,婧川站在旁边看的分明,是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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