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言恹恹的在街上走着，精神还是恍惚的，刚回到客栈就被阿四抓住了追问。
“公子昨夜去哪了？！”阿四着急的问。
苏白言没理他，无力的摇摇头，脚步虚浮，好像随时就会倒下一样。
“绣月楼。”看着杵在跟前的阿四。带血丝的眼球，下巴冒出的胡茬。
“公子，以后这种地方少去，对，对身体也不好。”阿四还是支支吾吾的说出来。
“你一夜未睡？以后不必这样，我有分寸的，我，也应该长大了。”苏白言就像在许诺。
“收试一下东西，回去吧，出来的够久了，青矜会担心的。”
苏白言越过他径自走向床铺，拿起了随便和寒水，往门外走去。
阿四看着他消瘦疲惫的背影，一夜未见竟好像瘦了不少，公子到底怎么了！
马车哒哒的行驶着，远离了这个小镇。阿四在前面驾着马车，脸上并没有光彩，苏白言懒散的仰躺在雪狐裘上，动也没有力气动。
原先沾染上鲜血的地方已经被洗干净了，看不出与其他地方有何差别。
“那个李天霸，你埋哪了？”苏白言出声问道。
外面很久没传来声音，片刻后阿四才小心翼翼的说：“属下，属下买了块墓地。”
“嗯，这也算是我对李家的一点补偿了。”苏白言翻了个身，真的觉得累了。
“那个李天霸的消息刘二知道了吗？”苏白言继续问。
“属下写了一封信给他了，应是知晓了，至于辉记的王掌柜，我已经把他压送官府，这次绝不会给他暗中买通的机会。”阿四义愤填膺的说。
“嗯，李天霸死了，家福也掀不起多大风浪了，王富超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人牢房就是他下半辈子最好的归宿了，回去后让刘掌柜来一趟这里善后。”
“是。”阿四应道。
气氛重回宁静，只听见马蹄踏踏的声音，马车里的光线并不足，几乎是全黑的，但是苏白言觉得很安心。
眼皮重去灌铅，闭上了却也睡不着，只由得他在脑内胡思乱想。
苏白言这用尽手段的五年，手上的间接的沾染了不少鲜血，但是商场如战场，不是你输就是我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来仗义可言啊，成王败寇，人之平常。
其实他很早就想到了这个了，或许他可以散尽家财，去闯荡一番江湖，去过过金庸古龙笔下的仗剑江湖的生活，一把剑，一把琴，再加一个人，足矣！
所谓的历练不就是这样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现在在云梦蜗居的这五年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