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早朝结束的时间,算一算,皇帝是专门回来处理这个问题的。
宫监拿着法杖。
宫女们慌成了一团,情知大限到了。
冷宫?
废黜?
驱赶?
谁也不敢想下去。
而且,连早膳也无人吩咐。
水莲也不觉得饿,一夜折腾,什么都不想吃。
她不慌不忙地梳洗,换衣服,整理得井井有条。末了,涂脂抹粉,淡淡梳妆,就连昨晚留下来的憔悴和黑眼圈都用脂粉掩盖了。
这一次,她没有带任何一名宫女,孤身而去。
大家看到贵妃孤身一人而来,都露出狐疑的神色。
再不济,总有几个宫女能站起来吧?
为何都不听她的了?
尤其,她再也不是昨日和丽妃决裂之时的锦衣貂裘,也没有护身的金宝金册绶带,甚至连首饰也没有一件像样的——昨日还把脸都衬绿了的翡翠吊坠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件很粗劣的赝品……
最最重要的是,她连宫装都没穿。
这衣服很新奇。
大家在深宫里这么久,很少看到有人穿成这样,就如一个民间的女子。
一个个心里都嘀咕起来——看来,贵妃是认输了。
她再也不敢和帝贵妃较劲了。
正位中宫,皇帝和丽妃端坐。
皇帝穿得很随意,丽妃则是凤冠霞帔。
他们就像一对夫妻。
水莲是外人。
就像一场审判——在罪行尚未公布之前,这是一场家务纠纷。一切,由皇帝裁决,或者说,丽妃主审,皇帝旁观。
没错,皇帝就是一副旁观者的样子。
丽妃一看她这身装束心底有有谱了——这厮狐狸精,终于要彻底倒霉了——挣多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跟她分出胜负来了……
水莲再也没有摆架子,跪下去——跪在皇帝的面前,行大礼:“罪人水莲参见陛下!”
她没有行臣妾之礼——而是奴婢或者说是罪人之礼。
皇帝淡淡的打量她,目光从她的头饰到衣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