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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小喜欢做医生,喜欢医院的味道,憧憬自己有天可以穿上那一身象征救死扶伤的白大褂。这个憧憬一直伴随我度过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尽管它早在99年就破灭了,但每每回忆,我还是会陷入一种不安和遗憾的情绪之中。

  可眼前的诊所更像是传说中农村里的卫生院,地方不大,而且环境极为脏乱。三毛钱挂号后,我进了外科诊室。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仔细打量了我半天,一口东北音扑面而来:

  “什么情况?”

  “您这里可以打封闭吗?”

  “可以啊!打国产的还是进口的?”

  “进口的!打了以后有什么要注意的吗?”他如此之快的答应,我反而有些惊恐。

  “打完就不疼了!”白发老者回答的简单干脆。可我却听的一丝紧张,怀疑的口气问:

  “您是退役老军医吧?”

  “你看出来了?”

  “呵呵,那是!看您挺专业的,您这麻醉针好使吧?”

  “2------3小时,保证没问题,脚断了你都感觉不到疼。”

  “真狠啊!”我听的汗都出来了。

  老头冲我自信的嘿嘿一笑,但我始终觉的那笑容有些诡异。直到今天我都在想他的自信源于当年下乡插队时候给猪打过针。

  开了药,我和小猛匆匆离去,准备下午比赛前30分钟过来注射。

  回到工大,忽然一阵阵的恶心,或许是早上空腹吃吗啡的缘故。我告别小猛晃悠着找到学校的大巴,把靠背椅放展,横在上面,心跳加剧,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直到中午学校安排吃饭,我也没有动弹。

  终于熬到下午一点半,我托着病痛的躯体来到医院,第一件事先去厕所一阵大吐。除了已经消化的吗啡,胃里早已吐的空空如也。

  出了厕所,忐忑不安的来到外科诊室门口。敲了两下门,屋里没人答应,一片死寂。我正欲再敲,忽然失去了勇气,心惊肉跳地退了出来。恍惚中总感到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几乎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拨通小瑶的电话,甚至不知道电话通了我说什么。可她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这时老军医姗姗来迟,我绝望般鬼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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