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迷惑了,即使我厌恶我父王对我的控制但也不至于去恨啊,毕竟——他还是我的父王。于是我淡忘了这句话把它收入了记忆的角落中,而我却不知我将来为此付出的代价会让我悔恨一生,至死都无法消散。
我现在脑海里是愈发的乱了,看来扰乱人心的更多是那些秘辛与事实啊!
我坐在桌前,用手撑着有些发疼的头,向外唤了一声:“骆玠!”垂眸之间她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将军是想知道卫将军是何方人士?他为何知道得如此之多?”
我颔首然后等着她告诉我答案,显然,很多时候我所想的不会成为现实。
她只淡淡的回了我三个字——看不到。我心中一梗,但是想想后又释然了,他若是这么轻易的被看到我才会觉得奇怪呢!
我挥手让她退下,随即又提高声音说道:“赵昰你进来!”
我想我今天或许会找来很多人。看天色估计已经是戌时了。
“参见大将军。”盔甲碰撞的金属声,我埋着头也知道他是在行礼。
“起吧!”又是一阵碰撞声。
还没等我开口问他话他便急急地对我说:“将军您就等着今天的疼吧!”
“又是因为我今天做的什么?”
“殿下您别再用这么无所谓的态度了!那蛊的疼您受不了那么多次的!”说着他眼中似乎有一道晶莹的光闪过,但我更疑心那是我的错觉。
我确实是错了,是错过。当年发现不了的,多年后我再想起来只能去感叹命运无常了。
“别废话了,快说是因为什么?”
“您对骆安国做得太过了,就算他真的庸也不代表他一点能力也没有,一个被逼得有心造反的人可比一个常常阿谀奉承的人可怕得多。”
他话音还没落下呢,便听到那笛声传来了。我却已知道那可不是什么人间妙音,趁着自己还没疼得失去理智时,我对赵昰说:“去把我的‘好’师傅叫进来吹那笛子!”
语气中似是嘲讽又似怨恨,应该听到会觉得很伤人的。
但我只听得赵昰越来越远愈来愈细微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便是疼,彻骨的疼。反正每次都是会昏过去的,这次也无例外的倒了下去。
我在疼昏前的那一刻想的似乎是步六孤云怎么还没来,宫里不知怎么样了。
想来我的心态有时似乎很好呢,这…算是自嘲吗?
大都,王城。
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冷面君王背手站在一幅画前,凝视着画上的女子,眼神中似有万般苦恼和不忍,最后却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