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发愣，眼底蔓延出冰冷的光，让她着实一惊。“成子威。”她的声音淡淡的，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总会记起其他的女生叫他的名字的时候声音中总会透露出一中期待，但是她没有。
　　他闷哼一声。“我去做饭。你要不要帮忙。”她多加了一句，仍然面无表情。
　　哪有他亲自动手的分儿，在家里都是别人做给他吃饭，居然这丫头会跟他莫名其妙地开口‘要不要帮忙’。
　　她似乎看出了他的不乐意，于是把围裙穿上，走出了房间。其实成子威也跟在了后面。不会的话，就学习一下。
　　“呢，你洗这边的菜，我洗这边的。”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栾苏琪麻利的手脚就收拾好了这些菜放到两个盆里。青菜里面还有不少的泥土，成子威盯着那土黄色，眉头紧皱。她仿佛看到了端倪。
　　出来了，就要靠自己。这是栾苏琪撂下的一句话。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好了水，然后学着栾苏琪的样子洗着菜。
　　阁楼上有着与别地不一样的开阔视野，那些和他们一样在这个城市中忙碌的人，如蚕蚁一般，小心翼翼地生活着。不动声色。偶尔看到对面楼群中夹杂的‘三个女人一台戏’也着实让他们感到了呼吸的真实。
　　两个人之间，呼吸是不同的，唯有那洗菜的声响是相同的。水盆里跳跃出来的水珠顽皮又清冽。
　　“你家里很有钱吧。洗菜还是要学着我的样子。”栾苏琪看着他洗菜的狼狈相。有些菜叶已经被他笨手笨脚地撇在了外面，而盆里也是一团糟。不过她没有责怪的意思。
　　她并不在意他是否会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是别人的秘密。“你觉得呢？”他的声音冷漠的，仿佛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