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萧水梦早早来到了外堂,眼见着这前来求琴的人,颇觉有些意思。一双桃花眼,唔……和芳歇的那双桃花眼异曲同工,好像是从哪里见过。
那人静静站着,萧水梦见着也不理会,径自绕过他自干自的事情。熏上一炉苏和香,茶炉上已然淡淡生烟。不一会儿,浓浓的茶香飘逸屋中,一时间,淡淡的雾气升起,立于屋中的两人,却显有些不真实。
半个时辰了,萧水梦等的有些不耐了。再等下去,她的生意还做不做了?此人如此固执,萧水梦确实深感无奈。
“公子,我早就说过,“浮生”无价,公子不明白么?此琴,灵音阁不卖。”萧水梦出口音淡,却不容反驳。
“我也说过,我一定要买!”他的口气亦是不容置疑,二人僵持不下,却让门外的染轩站着苦等了半天的染轩暗暗叫苦,……好吧,他一向是懒的。
“水梦可否冒昧问一句,公子为何想得到这‘浮生’?”嫩绿的茶叶回旋在茶杯中,清香悠悠然然。唔……第一次见他,好像是在瑶西楼,她还记得楚芳歇的那一曲《高山流水》,让此人恨得牙痒痒……那时看来,应该是个爽朗纯净之人,她仍记得,这双冒火的桃花眼……
“送人!”他眼眸一亮,或许还是有希望的。
“浮生已逝,来生莫晚。”萧水梦轻叹,他是想祭奠,还是想放下?随即,她失笑,是与不是,与她有何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