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他啊······”洛子九瘫倒在地上，抱头痛哭。
　　“安平年十五年，十月初十，我再次惨遭灭门，流落街头，是卫染说要带我回家，从那时候起，我就喜欢他。后来卫家筛选合格的暗卫，我遇上了一群狼。当时我还小，真的很害怕，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不敢动。但我又想到了他——那个眉眼如画的少年，我就什么也不怕了。我在那场战斗中活了下来。我天资愚笨，夫子教的总是记不住。是他说要教我练剑，于是我就没日没夜地练，我想让他开心。后来他要去当太子的暗卫，我想追随他，就一路追到蒙山来，拼死也要做个暗卫。那以后我去找他切磋武艺。虽然我总是败下阵来，但我很开心。他没有见到过洛子九真正的样子，他看到的永远是面具下的我。他应该已经忘记了当年他救过一个小姑娘，教她学武了吧。他为了赵子矜，居然来找我手下留情。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配不上卫染，赶不上赵子矜。我知道卫染知道赵子矜死后会伤心，因为他喜欢她。所以我变成了赵子矜，虽然洛子九死了，但赵子矜会伴他一生一世。”
　　白衣女子负手而立，依旧扬着高傲的脸庞：“但是你能保证自己永远也不会说漏嘴吗？”
　　这个问题问得洛子九哑口无言。
　　随即，白衣女子丢给洛子九一个白瓷瓶。
　　洛子九认出来了，那是她亲手制作的毒药“九酒”，被当做报酬给了晏古冥。
　　洛子九停止了哭泣，拿着瓷瓶，望着白衣女子，她的唇张着，却不说话。
　　白衣女子说：“喝了它，你就会变成真正的赵子矜了，陪卫染，一，生，一，世。”
　　洛子九怔了几秒，随即打开瓷瓶的木塞，喝下了整瓶“九酒”。
　　药是甜的，却一点点侵蚀着洛子九的咽喉。
　　“卫染，我······我爱······你”这大抵是洛子九此生说的最后一句话了，可惜卫染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