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儿还是同从前一样,一点没变。
墨子矜舀起一勺勺,轻轻喂鸾淑喝了药,一张被褥紧紧包裹着鸾淑的身体,渐渐的,她冰冷的身体暖和了。暖的过度那就成了热,想是药效发作了,她热得踢掉被子,把脚露在阴冷的空气里。
他抿嘴笑,她这个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遂无奈帮她掩好被子,免得着了凉,病情加重。他可不希望她再受伤。
静静的,一直守护至夜阑,她睡相恬静,鼻子间发出低低的打鼾声。墨子矜一夜未寐,时不时探一探她的额头是否还烫?还好,她的额头不素之前的滚烫,不过也绝不能掉以轻心,大夫说了,她会生一场大病,生病是难受的,在阳夏时节生病更是难受要命。
抬头望,皎洁的月光印在高高窄窄的窗子上。外面的月儿,一定很美吧!美得令人陶醉。一瞬地,他的心竟萌生了不可能的夙愿,如果有机会出去,他想与暖儿坐在一起,什么不做,只抬头静静望着月儿,啊……那一定就像做梦一样,可望而不可及。
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最残酷无情的。
今夜,会是个不安之夜。
一阵邪风扫来,烛火熄灭……
一清早,牢狱使执佩剑,打盹来当差,两眼还是惺忪的,没睡醒。步入牢道,不想鞋先打湿了,至脚底袭来透心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