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冷笑了几声，语气中全是自嘲：“向警官这样在城市里长大的，估计没听过小县城穷地方的事吧，男盗女娼，哼！人家就是这么戳着我们的脊梁骨说的。”
　　曲啸明白他们这种面对命运的不公和无力感，看着王顺眼中闪着愤愤不平的火焰，他轻叹一声，人呐。
　　“我们这一代人毁就毁了，可凭什么我们的下一代也得吃这样的苦？在市里面做小姐的，不知道怎么怀了孕，生下来的就往家里一扔，给她们也不识几个字的父母带，依旧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小孩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你让他们怎么跟人家比？你让他们以后怎么抬得起头？结婚也是，大多数的夫妻都是凑合，谁不知道谁那桩龌龊事。”
　　王顺抬头看向曲啸：“警官，听过夫妻两个吵架，小偷婊子什么都能骂的出来的吗？小孩怎么办？就只能往楼梯上一坐，听着家里噼里啪啦的摔碗声，你说这群孩子做错了什么？凭什么生下来就要受这样的折磨？我们是贩毒，什么坏事都做，那是因为我们没办法，谁管我们呢？扫黄的管？派出所抓小偷的管？他们恨不得世界上就没有我们这种人，根本不会管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所以呢，我们真的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你是什么时候接触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