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等着曼榆过来就可以了。沈倾没再给苏木辞倒酒,往他碗里夹了菜,“吃点菜,一会倒了还得我背你。”
沈倾负责灌酒,这酒他是没有喝多少的,苏木辞喝醉之后十分听话,让吃菜吃菜,让喝酒喝酒,也不骂人,活脱脱一个工具人。
“诶,小苏子给爷满上。”沈倾萌生想要逗逗苏木辞的想法,苏木辞没说废话给他斟满酒,沈倾一饮而尽,哈哈,苏木辞给爷斟酒了。
苏木辞默默又满上,沈倾盯着着他,“你是真的醉了吧?看着怎么那么正常?”
苏木辞抬头看他,摇摇头,像个受气包坐在那,沈倾没说动他就在坐着,曼榆拎着食盒终于赶了过来,将漆底红面食盒放在了桌上。
“累死我了。”她揭开了食盒,里面躺着几块桂花糕,糕体白嫩撒上金黄的桂花,卖相还不错。
曼榆端出两盘桂花糕,还有一盘就很惨不忍睹,勉强算个桂花糕吧,全部散了,更像是一团面粉上面洒了些桂花。
“这两盘差距也太大了吧?”沈倾忍不住吐槽,曼榆瞪着他将那盘散了的桂花糕重重放在沈倾面前,“你给我吃完它!”
“浪费了你的心意多不好。”沈倾将盘子推到苏木辞面前,“来尝尝郡主亲手做的桂花糕,人家可是为了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都亲自下了厨,那玉手都给烫伤了。”
曼榆将手缩到身后,手指确实有个地方刚刚蒸糕点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沈倾将那盘好的桂花糕拉到跟前,夹了一块送入口中。
入口即化,软糯香甜,唇齿留香,沈倾赞叹,“这是谁做的啊?真不错。”
“谁给你吃了,这是给苏哥哥吃的。”曼榆抢过盘子,往苏木辞碗里夹了些,沈倾眼巴巴瞧着,吐槽道,“小气,我都给你把苏木辞留下来了,吃你两口桂花糕怎么了?”
“这是我乳娘做的,她年纪大了一次做不了多少,这些都给苏哥哥留着。”曼榆盯着苏木辞,见他不动好奇问道,“苏哥哥你怎么不吃啊?”
“你苏哥哥无福消受咯,喝醉了,吃什么都一样。”沈倾从苏木辞碗里夹过桂花糕送进嘴里,“真好吃,苏木辞你快尝尝。”
苏木辞听见沈倾说话才慢悠悠动起了筷子,尝了一口桂花糕,整个人都愣住了,艰难咽了下去,他夹到了曼榆做的桂花糕,沈倾立即递了杯酒给他,“快快快,簌簌口,一会毒死了。”
“要你多嘴!”曼榆抢过桂花糕,“你们都没得吃了,我就不信能有多难吃。”
她挑拣了大块送进口中,刚尝出味立刻吐了出来,真的好难吃,又老又干,口中一点香气也没了,“呸呸呸,真难吃。”
“你苏哥哥还咽下去了呢,是真爱啊,你以后也别做饭了,浪费粮食。”沈倾继续吐槽,曼榆不甘示弱,“你吃了吗你就说,苏哥哥都没说什么,你多嘴什么?”
“我还想多活两年。”
“你怎么那么讨厌!我最烦你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就是因为你,我在苏哥哥面前什么形象都没有了,苏哥哥现在一想起我再也不是贤良淑德、温柔体贴的样子了!”
沈倾一口老酒差点没喷出来,“你确定你形容的是你自己?”
“沈倾!”曼榆伸手就要揪住沈倾的耳朵,沈倾一骨碌站起身逃到了苏木辞身后,“姑奶奶,我错了行了吧,让我安心吃顿饭。”
曼榆突然娇羞坐在了苏木辞身边,她回头瞪着沈倾,“你滚去那边!”
变脸之快沈倾不禁佩服,果然是城里人,大家变脸的速度都是一样的,曼榆坐在苏木辞身边时就安分了许多,眉眼含情,目送秋波,给苏木辞布菜倒酒,还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小脸。
“你...”沈倾想了想还是不招惹她了,她怎么开心怎么来吧,曼榆见她给苏木辞夹得菜一口没吃,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苏哥哥你怎么不吃啊?”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沈倾怀疑下一秒她就要用刀架在苏木辞的脖子上逼他就范,沈倾连忙解释,“你苏哥哥喝醉了。”
“他这样哪有喝醉的样子?”曼榆根本不信,沈倾叹了口气吗,“姑奶奶不是所有人喝醉了都会耍酒疯的。”
“我从未见苏哥哥醉过。”曼榆仔细回忆起来,“我记着他七岁时就会喝酒了。”
“你跟他都多久没见了,小孩子能喝多少酒。”沈倾打量曼榆,开口问道,“你说你好歹是个郡主,样貌嘛也不错,你为啥就盯着苏木辞不放了?”
“苏哥哥是京城长得最好看的人。”曼榆毫不犹豫给出了答案,又觉得这样说似乎有些肤浅,“也是最聪明的人。”
“你可别补充了,你就是馋他。”沈倾一针见血,曼榆脸上瞬间红了一片,嘴上倒是不承认,“怎么了?要你管了?我苏哥哥迟早是要娶我的。”
“你就这么笃定?万一他不喜欢你这款呢?”
“我确定,这京城里就没有比我更适合苏哥哥的人了,其他家的官宦小姐都是绣花念书的木头脑袋。”曼榆说的掷地有声,沈倾不禁疑问,“那你会什么呢?”
“我要会这些做什么?我有我爹啊,我可是秦国郡主,整个秦国就我一个郡主。”
“正因为是郡主,所以你和苏木辞才不能在一起吧?”,一个儿子一个义女,这不是胡来吗?沈倾在心底默默吐槽,没敢说出声。
“我不管,苏哥哥必须娶我,不娶我我就让爹爹打死他喜欢的那个女人!”
“好好好,冷静冷静,好歹也是郡主,气量要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你就知道说我,你以后遇见喜欢的人我就不信你还能这么说!”
“我.....”沈倾默默喝了一口酒,“其实我有一个梦想,我想给每个女孩一个温暖的家。”
“无耻!”曼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沈倾立即求饶,“我胡说的,冷静,你的淑女形象还要不要了!”
“哦?我竟不知你有这么大追求。”苏木辞坐在一旁忽而幽幽开了口,他和沈倾对视,沈倾手里的酒杯一下没握稳就滚了下去,“你不是醉了吗?”
“我何时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