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是谁把冯宇带走的对不对？”
“为什么这么说？”张懿问道。
“因为有学生看到，冯宇是跟着一个穿着校服的人上了楼，”楚然皱了皱眉头：“这些你们警察应该都知道呀，当天你们问了很多遍，经过反复确认的。”
张懿挠了挠头：“不同系统的，当时的口供，我还没有来得及细看。”
资料上写的是，有学生看到，冯宇跟着一位同学上了楼，但是后面在询问的时候并没有学生承认。
所以现在看来，之所以这些目击的同学认为和冯宇一起上楼的是学生，正是因为看到了那个人身上穿着校服。
如果是一般的案件，张懿肯定会怀疑同学中有人说了谎。
或者是有一个矮个子的人，故意穿上校服，将冯宇诱骗到了顶楼，然后实施了转移。
但是现在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案子，而是一个灵异案件。
调查员不仅在这里探测到了足够多的的灵能，同时还拍下了鬼的身影。
所以这个穿着校服，带着冯宇上楼的，很可能不是人。
而如果是鬼的话，从它身上的校服又可以判断出，它很有可能曾经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那么，只要找到曾经在这个学校死亡的学生信息就可以了。
想到了这里，张懿再次看向楚然问道：“楚老师，你知道这个学生曾经出过命案吗？”
“什么？没有吧，我完全没有听说过！”
楚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张懿仔细的观察了她的这个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于是他又问道：“那冒昧的问一下，你在这所学校工作多久了？”
“已经六年了，不过这六年来，我只教过两个班，除了冯宇所在的五年级三班之外，另一个班是我从二年级带起来的，去年已经将他们带毕业了。”
六年的时间不算短了，如果她都不知道的话，那么就可以表明这个鬼并不是在这六年间出现的。
可是一个死于六年多以前的鬼……沉寂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忽然要带走冯宇呢？
难道是冯宇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在刚才他已经从楚然的口中多少了解了一些冯宇的性格，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
可能唯一特别的点，就是他特别的普通。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就在张懿思考的时候，玲珑忽然将调查组拍下的照片放在了楚然的面前。
“你看看，这些人里面，有哪个是你不认识的。”
“这是……这是上课时候的照片？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的？”楚然疑惑的问道。
玲珑并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这个你就不要管了，这张照片应该是拍摄于冯宇失踪的第二天，你看看，有没有你不认识的人。”
“好吧，我看看。”
楚然接过照片，然后仔细了看了起来。
很快，她就指着那个歪着脑袋翻着白眼的男孩说道：“这个我好像不认识，或许不是我们班的学生，所以我不熟悉，而且他这个鬼脸做的太扭曲了，完全看不清楚他五官长什么样子。”
“你仔细看看，确定没有见过他吗？”
楚然推了推眼镜，又盯着照片看了看，忽然眉头一挑。
玲珑赶忙问道：“怎么，是不是有点印象？”
“是有点印象，可是，可是这不太可能啊……”楚然抬起头，她表情有一丝惊慌。
惊慌？难道她看出来这不是人了？
不然就算是不认识，也不会是惊慌的表情啊。
张懿立刻问道：“想到了什么直接说，不要觉得不可能，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不，除非是我看错了，否则这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张懿和玲珑异口同声的问道。
楚然将照片推回到玲珑面前，然后掏出手机，也翻出来一张照片，放在了那张照片旁边。
“我手机里的这张照片，就是冯宇同学，你们对比一下。”
“对比什么？”
玲珑有些懵，然而张懿的脸色却凝重了起来。
他将两章照片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然后开始仔细对比。
冯宇是一个有点婴儿肥的小男生，单眼皮，短头发，鼻子有点肉肉的，两个稍微有点招风的招风耳。
而调查员拍摄的照片中，这个鬼虽然看不清楚眼睛嘴巴，但是鼻子和耳朵却看得很清楚。
有点肉肉的鼻子，稍微有些大的招风耳……
张懿的眼睛在两张照片上来回移动，最终他深呼吸一口气，诧异的说道：“这两个，长的差不多呀！”
“你也这么觉得吧？刚才这位小姐说，这个照片拍摄在冯宇失踪的第二天，所以我才觉得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这照片歪着脑袋做鬼脸的小孩，是冯宇？”玲珑明白了楚然的意思，于是也立刻开始看起了照片。
楚然摇了摇头：“只能说像，但是我不敢肯定。我相信你们警方，应该可以通过对比照片，来判断是不是。”
“我们会做对比的，谢谢你楚然老师，不介意留个电话吧？”
“当然可以，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随时可以叫我。”
在两人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之后，楚然老师就离开了咖啡店。
张懿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然后看向玲珑：“怎么样，你觉得这两个像不像？”
玲珑摇了摇头：“我倒是感觉不太像，冯宇多可爱啊，胖乎乎的，那个鬼一脸的阴邪之气，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确实，从气质上来说，这鬼是恶鬼，人是好人，比较起来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如果这个照片上的鬼，真的是冯宇呢？
那么就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冯宇已经死了，所以才会以鬼的形象露脸。
但是一个刚死掉的鬼，有这么大能耐出现在阳光之下？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恶鬼不是冯宇，但就是他带走的冯宇，而他之所以长得像冯宇，只是想要利用冯宇的脸，也就是说他长得像冯宇只是一种变化而已。
那么他变成冯宇的样子有什么目的呢？难道是为了，再吸引走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