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吴智安把笔录拿起来一看，看完之后，他突然冷笑。
“这小子绝对是凶手，敢给自己找那么多的借口，一次次的推翻口供，就说明他心虚。”
我和大家都重重点头赞同吴智安的说法。
但这时的我又拿起笔录说道。
“我想亲自去审一审。”
“你去吧。”
文志斌挥了挥手，懒得再管，他扭头走向茶水。
这时的我带着刘志强走进审讯室时，也因为文子斌做的笔录，从而头痛。
因为张海亮表述自己是无辜的，我们这些人在伤害他。
他确实是九号那天离开了住的地方。
但于敏琪不是他杀的，是一个叫李天豪的人。
这个人附身在张海亮的身上。
从三号开始，都是李天豪附身。
所以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是李天豪叫过去的，跟张海亮没有任何关系。
此时的张海亮仿佛已经想到了绝佳的把戏。
只是看着我和刘志强坐下，他便哭着喊着说道。
“两位警察，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怎么会杀了我的女友的？我那么的爱小敏，我想跟小敏结婚。”
“是李天豪想把我取代，附着在我身上以后，李天豪可以跟我讲话，但我没法操控我的身体，我只能看着李天豪控制着我一步步的走向我的女朋友。”
“除此之外，李天豪还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叫到屋子里来，他们把房间搞得一团糟，最后还是我的女朋友收拾。”
他像神经病一样，叫唤了半天，眼泪拼命流下来的时候，那副模样看起来是真的因女友的离开痛苦。
但我也只是笑了笑，果断盯着面前的张海亮说到。
“你刚刚拿给那两位警官的身份证，他们都查了，李天豪虽然在半年前，因为一场车祸突然离世，但他的身份证，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张海亮忽然哭了起来。
“我放学的路上看见了一张身份证，我当时捡起来之后就想拿给你们，我想多做点好事，但不管我走到哪里去，我把那个身份证扔掉多少次，第二天都会准时准点的出现在我的身边，我的手一碰就摸到了。”
他泣不成声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可怜。
连刘志强都有些动摇。
这时的吴智安却推开审讯室的门。
他走进来的时候，张海亮虽然有些呆滞，但还是接着哭。
他哭的很惨。
吴智安只是笑了笑，便果断说道。
“鬼魂附体的话，那你应该跟李天豪对过话吧？你知道李天豪是谁吗？”
吴智安的问题太过犀利了。
如果张海亮逃避了，那么十有八九是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如果他没有逃避，那也就是说，这十天里，他早就做足了准备。
“我知道，他在跟我抢这具身体的时候，跟我说了，他在这里做过的事情，他是这的大哥，所有的人都要看他的脸色。”
吴智安冷冷一笑。
“还有呢？”
眼前的张海亮明显是有问题的。
但在张海亮把李天豪所有的一切都交代出来之后。
这时的我和吴智安都沉默了。
因为李天豪确实喜欢赌博喝酒，以及一系列流氓混混都爱做的事情。
当然，一个最重要的线索是李天豪的屁股上面有一个胎记。
没想到张海亮连这些东西都知道。
这也让吴智安有些不知所措了，我们三个人离开审讯室的时候。
吴智安一声不吭。
因为他保持沉默，我连忙说到。
“吴局，你觉得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吴智安摇了摇头，他入行几十年，接触的案子不计其数，但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情况，可能是因为张海亮演的太过真实了。
他又哭又叫还跳，那副德性看起来跟真的一样。
“不要完全相信这些犯人说的话。”
“那要不要查一下李天豪，还有李天豪的那些朋友。”
监控摄像头虽然没有拍到那些人的脸，只拍到了他们的下半身。
但我始终觉得这些人如果跟李天豪有关系的，那么把他们叫过来，我们肯定能查到重点，但我话音刚落，吴智安便挥挥手说。
“去吧，顺便把李天豪的父母也给叫过来。”
“这个身份证既然是一个死人的，那就应该注销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到处乱扔？包括，张海亮说的那些话，我们也不能轻易相信。”
“没问题。”
我急忙答应。
但这时的刘志强却拿着电话在门外大声嚷嚷。
“老爸，我只是一个刚入行没多久的刑警，又不是局长厅长，你把这种活让我去做，我哪里弄得明白？”
“这是姑姑家的孩子要去丰兴中学读书，那就让他争口气，拼拼命，把成绩给提上去了，肯定能进丰兴中学。”
刘志强都快手舞足蹈起来了，因为父亲不管怎么劝都不听。
谢云鹏和文子斌走出来的时候，只是听见这家伙的声音，便忍不住哈哈大笑，直到刘志强把电话挂断，两人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你这是怎么回事？居然这么焦头烂额。”
“不就是一个学校的读书名额吗？有那么重要吗？”
两人的调侃让刘志强更加无奈了。
我虽然负责去找李天豪的父母，但张海亮的父母也来了。
是吴智安传唤他们过来的。
不过，他们在门口那边踌躇不定，显然不知道要不要进。
我一看他们那个样子，就知道这个案子果然不简单。
只是刘志强的一番话，也让我突然停下脚步。
“丰兴中学的升学率挺高的，听说，十年前还有个状元呢，不过那个状元似乎是黄了，还是怎么了？反正丰兴中学一直被高高捧起。”
“十年前的状元跟现在可不是同一个含金量啊，那会我才刚上初中……”
我摇了摇头，没想到，丰兴中学还有这样的一段历史。
我在其他地方读的中学，没怎么听说这里的事情。
但把张海亮的父母叫进来之后。
谢云鹏又突然说到。
“丰兴中学哪有什么状元啊？就算有，也早就在十年前跳楼自杀了。”
“自杀？”
我瞪大眼睛，很是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