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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月下钩影

小说: 画影 作者: 残梦笑月 字数:3724

  一个无比空旷的夜,如同一位年老古稀的老人,被黑暗笼罩着一切,惨白的月光穿过重重雾霭,映照在无比黑暗的地面上,似是一片皑皑的白骨,折射出奇异的怪光。如同一点点幽兰的鬼火,顿时,寂寞无声,幽静无语。

  突然,从草丛中,花圃下,蹦跳出几只硕鼠,手舞足蹈,合群礼拜,霎时间,阴风飒飒,黑雾漫漫,红彤彤,霞艳艳,甚是壮观。

  一条时有时无的小路,蜿蜒曲折,阴森可怕,处处出着邪祟的声音,哭哭啼啼的出现了。在小路上铺满了金银珠宝,古董玉器。

  尽头,在小路的尽头,突有一个声音到:“艳艳红装做嫁衣,莺莺细语入耳来。比翼飞鸟配鸾凤,一日十年是什么?谁在牵绕,在呼喊,在迷惑,我是谁,谁是我,我在何处,古刹,池水,明月!我怎么没有影子。”只是听见声音,却没见着有人。

  这时;小路上雾气逐渐加重,模模糊糊,隐隐约约,覆盖了,消失了,不见了。只留下朦胧,迷茫的影子。露水的水分,带着冰冷与潮湿撒在了夜空中,那一轮皓月之上。

  忽然,有个沧桑的声音大笑到:“哈哈,爷爷是不是吓到你们了。啊!月儿,颢儿。”说话的是个古稀的老人,满头白发,名叫画释濡,生有一个儿子,名叫画邑,画邑娶妻幽兰,生有一女一子,女儿名叫画水月,儿子名叫画水颢。

  幽兰起身叫到:“爸,不早了。让月儿,颢儿,去睡觉吧!爸,您也要早点去休息,多少得注意点身体,夜里凉。月儿,颢儿也年小,再说了。您不是说明天起早还要去工会议事吗?爸,明天您可有的忙了。”

  画邑瞧见又起身微微劝到:“爸,幽兰说的对,您确实得保重身体,莫要累着了。其他的事!有孩儿去办哪?”

  画释濡听了微笑着:“那就睡吧!那个故事的结尾是个悲伤的凄苦,月如钩,水中影,美人浴,画皮儿,人鬼恋。”

  次日一早,画释儒用过早饭,匆忙的走了。

  不曾想没到半日,又急匆匆回来了。刚一进门,画邑就见父亲的脸色有些不好,刚要开口说话,问问是怎么回事!却被幽兰拦住了。

  画释濡消了消气,起身暗暗的说到:“为父我今天真是开了眼界,我们家为了月儿,颢儿有个好先生,就请了邵中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他们就不依不饶,说三道四的侮辱人,你们说,这还有人情世故吗?这还是街坊领居之间的关系吗?我的一句居然让我们家成了众矢之地,我现在一去工作,他们就提,天天的提,天天的吵嚷,我真是受够了这些人的冷嘲热讽,唉!不说了,不说了。人情世故淡然无存呀!邑儿,幽兰,我们,我们不受他们的气了,搬走吧!去南京,我们去南京。不瞒你们说,为父早在十天前,用快报给南京的亲兄长通了书信,估计就在这几日,南京便会有人来接我们去往南京,你们放心吧!我们要真正的回家了。”

  画邑听见疑惑不解到:“父亲此话是何意,什么叫我们要真正的回家了。莫非我们画氏一族不是世居于此,而是后来搬来的人家,父亲,您说是这样吗?”

  画释儒沉默着回忆到:“邑儿你说的不错,我记得那年,正是为父二十三岁时,想当年为父在南京城里,也算是个人物,人称金陵三爷术宗画释儒,真可谓是金銮殿上的常客,王侯府里的主公。那时是多么的风光无限,如今,唉!不说了,往事已逝随风去,不堪回首在今朝。你们放宽心,在南京的旧宅要比这里的地,都要大上三十倍之多,是个真正的王侯将相官邸。邑儿,幽兰,听我说,你们的苦日子,就算过到头了。只不过你们舍得离开这儿吗?离开你们的亲朋好友,离开多年的点点滴滴,不瞒你们说,为父是不舍得离开多年的故地。”

  画邑闻言在一旁轻声安慰到:“爸!离开实属时势所逼,请父亲不要介怀才是,我们一家人平安和睦就好,父亲,您就释怀了吧!”一家人正说着话,忽听屋外远处有人言语,像是问路的,又不像是;就是有说话的声音传来,画释儒一惊;转念一想,莫非是南京的人来了。二话不说匆忙的冲出门去,画邑和幽兰见状不知父亲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后也紧跟了出来,一家人打眼一望。

  只见瘦竹林外的人行路上,有几个人,缓慢行来,手中还拿着地图,图上有几个字,很是清晰可见。画邑见了一惊,地图竟是自己所画,心想这图不是前些日子,父亲让他画的吗?父亲说他要留个念想,就依了父亲,画了此图。今日怎么会落到这些人的手里,真是奇哉怪也!

  画释儒喜到:“哦!原来是继承他们来了,邑儿你快去接一下他们,不要让人走过了。幽兰你也去准备些吃食茶水,把屋子收拾一下,你们都不要迟疑,快去办吧!这事可耽误不得,待客之道不可有失,虽说我们家家境不佳,但也不能让人笑话了。”

  画邑问到:“父亲,这继承是谁,还有那些跟随他来的人。又是谁呀!那他们是南京来的人吗?”

  画释儒此刻笑的就像一个孩子,全然没有一点儿架子,笑着说到:“你小子,好生的聪慧过人,为父什么都没说,你竟也都猜到了。不错他就是你的堂弟,为父亲兄长家的儿子,全名叫做画继承,年纪比你小几岁,兄长他年轻时为了我的琐事!把婚事结的比我晚了些,先不说这些了,你快去迎接一下他们吧!你小子,可不要得意忘形了。”

  画邑啃了一声,示意父亲说错话了,又到:“父亲,孩儿这就去,请父亲少许等待,待孩儿领来堂弟见你,父亲孩儿先去了。”

  画释儒催促到:“还不快去,你在不去,人都到家门口了。”

  不一时,画邑领着人,刚到家门口,就见堂弟等人对父亲行了大礼,说了名讳,告了家门。

  画释儒见了大喜到:“邑儿,快都请进屋里坐,原来他们都是你的堂表兄弟们,邑儿你以后去南京,可就不会寂寞了。”

  画邑到:“父亲说的即是,有继承,卫介,佟徽的陪伴,在南京还有那么多的亲戚,我们一家人过去了,可就不会寂寞了。再说了不是还有父亲您吗?”

  谢嗣刚说完话!不知何故,忽又嗯了一声,幽兰在后院听见,心想是时机到了。急忙带着水月和水颢由后院走了出来,边走边打招呼到:“爸!家里有这么多的客人,都是您让接到的人吗?爸,那我也告诉您,我做的饭食刚都做好了,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同客人去吃,爸!您倒是说句话呀!”

  画释儒笑到:“那还等什么?在这坐着的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那就听你的话,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话毕不久!但见菜摆好了,人也齐全的坐上了饭桌。

  饭桌上画邑又把人给介绍个遍,连带着自个的孩子都说了。

  画继承见堂兄说完了话,忙站起身来,施礼到:“继承拜见嫂子,弟祝贺嫂子身体健康,容颜永驻,蕙质兰心,福禄双全。哦!嫂子身边的两个小朋友就是侄子画水颢和侄女画水月吧!水颢,水月快叫声叔父听,叔父就给你们好吃的。”

  水颢见了有点怕生,急忙的躲在了母亲的身后,探出头来偷看,倒是水月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胆气,红颜更胜儿郎的英姿,铿锵有力的叫了声叔父,连带着说了几句祝贺词,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来,做出个想要东西的动作。

  画继承见了,非常的吃惊。心中却暗想到:“水月侄女,就凭你刚才的胆识和气魄,日后定有意想不到的作为,亘古未有的成就,你非一般人所能及也!我等男儿皆不如你呀!”匆匆想罢!从身上取下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水月,水月双手接住,本想打开看看,谁知手还未捂热,盒子竟被水颢一把抢了去,水月就紧追着水颢不放,来回的抢夺。

  卫介见了喜从心来。又起身施礼到:“卫介见过嫂子,久闻嫂子贤惠,持家有道,教子有方。弟祝贺嫂子,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学有所成、学有所用,侄儿侄女成栋梁之才、出人头地、能光宗耀祖、德艺双馨。”

  佟徽又闻卫介之言后,也起身施礼到:“佟徽拜见嫂子,素知嫂子菩萨心肠,佛口圣心。弟祝贺嫂子,活观世音,万古流芳。”幽兰闻言忙起身回礼到:“多谢继承弟,卫介弟,佟徽弟的赞美之词,祝贺之意,嫂子我却之不恭,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收下了。大家都快吃饭吧!菜都凉了。”幽兰说完话不久,又见水月问画继承到:“叔父你给我说说,南京好吗?”

  画继承猛然一听,不知作何解释,就细思了思,举了一个诗词的例子说到:“月儿,北宋大诗人王安石在南乡子中写到:自古帝王州,郁郁葱葱佳气浮。

  四百年来成一梦,堪愁,晋代衣冠成古丘。绕水恣行游,上尽层楼更上楼。

  往事悠悠君莫问,回头,槛外长江空自流。

  他笔下写的就是南京,南京又是六朝古都,龙蹲虎踞,犹言龙盘虎踞之地。月儿,你说能不好吗?”水月听见,一脸怀疑之色,卫介见了又补充到:“月儿,那唐代大诗人刘禹锡又在乌衣巷中写到: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水月一听就懂了,还明知故问到:“叔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小侄女我都不懂,我都听不懂呀!”一边说话,一边摆着手,活像一个古代的小教书先生,佟徽见状又笑又急的解释到:“这首《乌衣巷》是唐代诗人刘禹锡感慨藏而不露,寄物咏怀的名篇,是组诗《金陵五题》中的一篇。诗人当时还没到过金陵,始终对这个六朝古都怀着憧憬,正好有友人将自己写的五首咏金陵古迹诗给他看,他便乘兴和了五首。这就是说人人都向往南京。小侄女,你说南京能不好吗?”佟徽说罢!水月闻言只哦了一声,便乖乖的吃饭了。

  饭后,画释儒又问画继承到:“你父母还好吗?身体是否硬朗,健康如何?多年不见他们,他们是否心性如初。”

  画继承回到:“全赖叔父记挂,父亲和母亲都好的很,常常还提起叔父您,只不过每次提及有些伤感罢了。”

  画邑在旁见画继承说话时,显得有些劳累,劝到:“爸!继承,卫介,佟徽刚到,还未好好的休息,您就让堂表兄弟们去休息吧!晚上有的是时间和您聊的,您说是不是呀!”画释儒一听觉得有理,便再也不说什么了,一直到了晚饭后,这才又聊起天来,问东问西,问个不停,问到了半夜,这才草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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