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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戒色禁欲柳卿箴友

小说: 炮灰黑化逆袭记 作者: 狐虎 字数:2070

  第七十一章戒色禁欲柳卿箴友

  说起伍云召的事情,咱们还得从‘扑蝶会’受辱归家之后的事情说起来。

  伍云召家住山西太原浙江嘉年方十七。

  椿萱已皆逝世,并无兄妹姐弟,家资巨万富称敌国。

  所居房屋尽是朱栏翠槛。

  所穿的衣服俱是锦绣绮罗,其享福之处自尔琐说不荆唯所抱憾者,尚有一则,看客们你道他负此才学,际此境遇,尚有甚么不足,不知他才虽渊博,貌不风流。

  其平日立志,曾谓:我若娶妻,不一而足,必尽天下之佳人罗而致之方快我意。而又自以容貌之陋,佳人未必能对我生怜。故常引镜自照,唯叹彼苍赋质不能给我全美,使难做得一个风流才子,诚恨事也。所以琴瑟蹉跎未谐秦晋时。

  伍云召在太原老家有一好友姓柳名卿,其才学之美远超伍云召,若论其貌则又丰神秀雅。

  伍云召和柳卿二人谊重金兰夙敦雅好,伍一日无柳,无以罄引触醉月之欢,柳一日无伍,无以尽玩景吟诗之乐。

  但是,伍云召和柳卿二人虽然交好,但是二人的志向却不大相同,柳卿不同于伍云召,柳卿他对女色提不起多大的兴趣来,不像伍云召整日里满脑子想的都是佳人环顾。

  这也许就是伍云召为人丑陋想要出人头地的缘故吧!

  怎么样才能够让一个相貌丑陋的人出人头地呢?

  娶上一个漂漂亮亮的,如花似玉的俊俏小媳妇儿,然后再对那些个自诩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们一个十分响亮的大耳贴子。

  而每当伍云召一见到柳卿,就愈觉其好,难掩自惭,每每谓柳卿道:“才子佳人四子本分拆不开,天生才子必生佳人,盖无佳人,不足以舒,才子之气也不足以显才子之奇,弟虽眷恋佳人唯有愧于才子,兄何既为才子而反忘情于佳人,此我所不解也。”

  可是,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柳卿都会对伍云召回答,道:“不看李白才人,陶潜才人其生平不过以诗酒怡情而已,谓其恋情于螓可蛾眉则弟未之闻。”

  伍云召道:“古来才子指不胜屈,兄何必以二人论哉,即如帘窥相如香贻韩寿,世之佳人且动情于才子,岂才子不留意于佳人,且不特与佳人有遇,即与仙子亦未尝无缘,如半勺琼浆裴子成缘于王杵,一餐麻饭刘郎迷路于天台,才子奇缘皆历历可稽,若我兄际此芳年,具此才貌,竟无情于韩寿相如之遇,其与世上庸夫俗子相去几何,亦徒负天工赋质之意矣,午夜盟思且禁为兄叹惜。”

  柳卿接道:“我岂不知才子佳人往往有遇,然我所以略去粉白黛绿而不敢役志者,诚以万恶淫为首,古人屡屡言之。若以归夷赠牧之事,恋恋于中,是遇佳人而不逐,其欲则不快,势必至荡,捡逾闲,纵其所欲,而不知止,由是孽增,恶积天理,难逃阴司之罪,狱固不必言,即目前之报,应亦不网漏一人,只苟沽沽于女色,将毋蹈此迷途。”

  伍云召又道:“弟非才子固不必论,但以造物之待才子自弄于待常人,天既赋彼以才子之质,自必有一翻奇遇与彼,古来才子之遇种种不合,未闻有责其淫狎而为之报者,兄何过虑之甚,我观兄潇洒不拘,自有雅人韵趣,略去脂粉不知所乐何事。”

  柳卿反驳道:“富贵功名之念余,实淡然志。在离城数里起一别墅,约广十数亩,其间池塘曲绕,楼阁峥嵘,四季名花无所不植,春则有宴花楼,夏则有涤暑台,秋则有望月亭,冬则有香雪阁,郡中名人才士络绎而来。或雅爱琴台或性耽诗酒,或闲谈竟日,或秉烛夜游,为东道主者酒肴粗备,想与为欢,将终我身,以徜徉陶然,不知有世事之忧。弟之志如是而已。”

  伍云召道:“吾之志则不然,唯愿美姬盈座,娇妾环回,歌声婉转,午袖翩迁,玳瑁之床,香透鸳鸯之被,扬柳楼头肉屏,围缓芙蓉院里,归帐肉妍直乐,此不疲有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

  他二人之志性迥殊,有如此故。

  伍云召虽常抚形自憾,其心终贪恋无已,即其平日所作之诗无非艳词丽句(他要是会作华丽诗章,也不至于落得在‘扑蝶会’上当中出丑啊!人家张晋他们是做的什么诗词,他又是做的什么诗词,说白了就是一些污秽之词罢了),所描之画亦不过是涂脂抹粉之观(干正事不行,画着胡七八糟的美人图画倒是非常的在行),清夜自思每谓我徒具才子之学,而无才子之形,空有风流之情而无风流之貌,即遇佳人焉能使之对我一见生怜相为勾引,心想得遇一个仙人,须将法水把我偏身一洒,使向来的陋相变为一个俏丽脸庞,此乃我生平大欲遂矣。

  一日,伍云召在书斋静坐,见门公启禀道:“外面有一个现住真武观的修行问道、化缘而云游四方摇身的游方道士求见。”

  伍云召听罢,即令下人请他进见。

  过不多会,只见这个游方道士伊手持着一只通体雪白并无一根杂毛的白色鹦鹉,经入庭心与伍云召作揖道:“老道无事不敢造府,这只鹦鹉乃是老道我驯养多时,今日特来相赠有缘之人。”

  这个道士,就是李离,李离在真武观已经住了有一阵儿了,而且还广施道法,普渡有缘之人,渐渐的他的名声越来越大。

  因此,久而久之伍云召也就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居住在真武观的道士。

  也正是因为伍云召知此道士素有得道之称,又听闻他饲养着一只白鹦鹉畜之已久,曾有人出重价与之相实而不得者。

  伍云召知道这只鹦鹉的贵重之处,心中所不解的是为何这个道士今日特来赠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于是便对着老道士说道:“既承长老雅好,须议价领赐。”

  那老道士听罢,笑道:“此鸟亦非凡种,遇合有缘,不日要破笼飞去又何价可议。”

  伍云召听得他语言奇异,正想向他逐询问原因。

  怎奈人家老道士理都不理他,转身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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