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耀元在京城的住所有好几套,个个都是顶顶的大平层跟大别野。
为了个人空间的隐私性,厉耀元每几个月就会换一个豪宅宠幸一下。
今日,他们去的是位于荣福区华美嘉园的大平层。
这儿住有很多的明星和企业家,保密性和安全性很是到位,因而每每厉耀元会在这里住得更久些。
“这里买一套房得多少钱呐?”姜寻向着厉耀元打听。
“怎么,你也要在这儿买?老公的房子还不够你住?”
他们官宣没几天,厉耀元很老实本分得将所有房子的钥匙都复刻了一遍,让刚子给姜寻送过来。
“我就想知道得是什么财力的人能在这儿买起房子。”姜寻嗑着瓜子,时不时塞给厉耀元几粒瓜子仁。
厉耀元轻笑道:“怎么着也得有三四个亿吧,说的是固定资产哦,可不是什么流动资金。”
眼看华美嘉园的门已至他们眼前,姜寻总感觉那几个字像是纯金做的,灯光往上一照闪瞎人眼哪。
岗位亭的保安笔直站立,车已至前,端正敬了一礼,“退伍老兵嘛?”
“寻啊,说出来吓你一跳,人家可是正经雇佣兵呢。”
姜寻想着门卫怎么着也得检查检查吧,没想到直接抬了横杆,放他们过了。
“雇佣兵跑这儿站岗?真假的?他们的大本营不应该在北欧跟中亚嘛。”
“国内外企业家和诸位名流不值得雇佣兵保护保护?”厉耀元指着自己,提醒姜寻,他的价值可大得很。
姜寻哼了一声。
这边的车库也在地下,厉耀元都是VIP级别的车库,自有专人过来停车,他们只需顺着路面走几步,坐电梯上去。
“果然是富人区啊,环境就是好,大红酸枝跟鬼兰都能随意种在小路两旁!”
姜寻避开各种名贵的植株,走到大红酸枝跟前,摸了摸树干道:“长成了有人砍没?这上好紫檀没人惦记,这么粗的一根不卖个两千万?”
厉耀元觉得现在给姜寻一把锯子,他能此刻开锯,然后抱着跑了卖掉。
“你看上面有我名字的。”
姜寻立马翻看一通,真的在树干侧面挂着小牌,写着“15号厉耀元”
姜寻思忖片刻道:“这么说这个是你的15号?那之前应该还有14号,13号……”
看着姜寻一脸兴奋,用手指勾了勾他的鼻尖,调侃道:“夫人呐,我总共有30个号码呢,嫁我不亏吧。”
厉耀元像指点江山一般,对着这片小林子,霸气道:“不管什么杜鹃红山茶、黑色郁金香,还是什么伍德苏铁、滇桐、百山祖冷杉都有老公的专属号。”
不等姜寻回应他,人家径自往里面跑,厉耀元慌忙制止,“干嘛去!快出来!”
“我不!我要见识见识你这些其他的宝贝!”看着自家30岁的爱妻像个小孩似得充满新奇箭步前冲,厉耀元拉也拉不及……
厉耀元无奈摇头,“你别后悔。”
厉顶流双手插着裤兜,随时等待着里面姜寻的尖叫声。
让他没失望,就听里面狂奔的脚步声由远传近,“好痒啊!”
厉耀元偷笑,“要你别进去,非不听!非要吃亏是不是!”
当姜寻冲出来那一刻,姜寻实在忍不住笑喷了出来,“哈哈哈哈!”
姜寻瞪了他一眼,“干嘛!”
“你脸!哈哈哈!全……是……包!哈哈!”
姜寻只觉全身奇痒无比,这挠挠那抓抓,“那黑色大虫是什么玩意儿啊!”
“是南美的秃面胡蜂,给植株供养用的,不过已经减了毒,不会致病,只是这大包得好几天才能消下去了。”厉耀元揉着爱妻一脑门的包,心疼说道。
姜寻给了厉耀元胸口一拳,“早跟我说啊!不然我能进去!再说你咋不进来拉我一把啊!”
厉耀元在这件事情上十分坚定,“那不能进去啊!我这么帅气的一张脸,被要咬坏了,接下来我怎么准备杀青啊!”
厉耀元拽着气郁的姜寻,上楼赶紧给他擦药去。
这时,一个人影朝着他们过来,这人算是气度不凡,短寸头,鹰鼻朗目,一身速干跑步衣。
厉耀元认识此人,在他家楼上住着,三年前获得了金影奖的影帝管仲勤,算是大器晚成类的。
也算是半个邻居吧,厉耀元向他招呼道:“勤哥跑步去?真自律。”
姜寻瞳孔放大,直愣愣盯着此人,心潮有些起伏,暗自在心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管仲勤立马上前,有些担忧,“姜寻你怎么满脸包啊!这怎么啦?我送你去医院!”
姜寻沉默得甩开管仲勤拉他的臂膀,“不用。”
厉耀元站在场上很懵,管仲勤跟姜寻这反应,有些……
管仲勤一脸担忧,像从心底发出,完全超出了一个陌生之人应有的反应。
再看看姜寻,浑身泛着冷意,像是管仲勤再碰他一下,他就能给对方一巴掌。
厉耀元似有了危机感,忙发出疑问:“二位认识?”
管仲勤突然想起什么,向后退了一步,与姜寻保持点儿距离,随道:“我们俩……”
“没什么!咱们上楼!”姜寻扯着厉耀元衣服催促着他。
管仲勤冲着他俩背影大喊道:“他皮肤本就敏感!得及早医治!”
厉耀元在进楼门的那一刻,回头望了管仲勤一眼,见他还处在原地,向这边看来,眼眸中尽是化不掉的担忧和温情,敏感的厉耀元还从他眼神读出来一缕淡淡的愧意和悔恨。
厉耀元心中如有万千箭矢擦过心头,疼得一颤。
电梯里只有两人,厉耀元将姜寻逼至角落,摆着壁咚的姿势,压低嗓音缓缓说道:“说。”
“什么?”姜寻被蛰了满头包,又遇见了某人,心情自然沉到了谷底,语气有些狠然,“有什么好说的。”
厉耀元眉头紧皱,“你还心情不好了?遇见故人,怀春的心思又上涌了?”
姜寻气急,“你疯了?”
厉耀元冷笑指着自己,“我疯了?是!我吃醋发疯了!”
一拳砸在冰冷电梯的铁壁上,冷意的浅坑仿佛浇灭了二人热恋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