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暴露自己他都不顾了。
“若儿,对不起。”
他的呼吸扑在林若雨耳边,比起那三个字,这种亲昵的感觉已足够她忘却过往不快。
林若雨扶住了身前的手,“我懂,回去吧。”她拍了两下以示安慰,慕容冼也没有再追上来。
进门,江木就侯在那里,如见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般噗通跪下,嚎道:“娘娘,你可回来了!”奴才快被殿下骂死了!隔一会就传奴才问娘娘是否回府,实话相告后就噼里啪啦一顿臭骂,骂的奴才好生委屈!
林若雨初见他的笑僵在脸上,在府上她一直都对这个管家以及所有下人客客气气。
“怎么了这是?”她问。
“殿下在等娘娘,求娘娘快随奴才去吧。”
“他等我做什么?吃晚饭啊?”林若雨不屑的“切”了声,觉得他肯定没安好心。
“你随本王过来。”
正想着如何不去,就是气他的林若雨瞥了眼声源处,那脸黑的,像炸药一样,现在跟他去,除了一波质问还少不了被凶,好汉怎能吃眼前亏?
“我累了,需要休息。”说着她便走了,谁料慕容澈快步走进,林若雨的手腕当即尝到一阵疼痛,“慕容澈,你干什么?”
“小姐…”雪儿担心靠近,她都能看出林若雨的手被攥出的红印,可她徘徊着,又怎敢真的上手去抢。
“江木!没有本王吩咐,谁都不许进前厅!”
“是,殿下。”看傻的江木点点头,殿下他竟然对娘娘也如此狠,还是当着府中所有下人的面!这是要把刚树起的威信再亲手推倒啊!
林若雨被拉进屋内,门被他顺手带上后,便用力将手中的她推开了。
毕竟是练武的体魄,就算手下有分寸,林若雨的小身板也经受不住,“哗”的一声置物架上的花瓶被她撞碎了两个。
“你神经病啊!”林若雨捂着额头转身骂道,还好没流血,否则她定抄起花瓶朝他脑袋上扔!
“为何这么晚回府?”慕容澈眼眸发黑,紧紧锁住她,语气冰冷。
“天还大亮,怎么晚了?”
“你是被召见!不是出门闲逛!”
“我被召见后想闲逛了,溜达会怎么了?”
“林若雨!”慕容澈急了。
“本姑娘在这站着呢!”
看她丝毫不惧,慕容澈有些自我怀疑,是他慕容澈威信少了?还是魅力减了?怎么这个女人就是不拿他当回事?
“我交代的事办的怎么样?”
“忘了。”林若雨揉着手腕坐下,嘴里小声骂着“死变态”。
慕容澈握紧双手,看着悠哉喝茶的她,想拎过来打一顿,奈何,理智尚在。
“你在这里面壁思过!不许吃饭!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解除禁足!”
慕容澈愤怒离开,林若雨呵呵冷笑,“不吃就不吃,本姑娘早就吃过了!”
“殿下。”见慕容澈出门,江木赶紧迎了上去,谁料只得“滚开”二字,还是慕容澈横眉怒眼吼出的。
“这是怎么了吗?卫大人今日回家这么早?”江木不知所措的在殿门口转圈思考。
皇宫,慕容冼已经换好衣服,看似无人得知,其实一切尽在慕容沁的耳目里。
太后寝宫,母女二人正喝茶,问及今日之事,慕容沁只是淡淡笑着,仔细煮好下一盏茶。
“母后觉得皇兄与慕容澈的关系是否也是铲除他的一大障碍?”
“陛下重情,这也是哀家忧心的。”
“母后既然想到用林若雨限制林家军权,怎么没联想到用女人来离间他们兄弟?”
太后叹了口气,“哀家何曾没有想过,只是沁儿,你皇兄的心意哀家看的明白,他对林若雨用情至深,哀家是怕一错再错,到时候遭罪受难的是他。”
“可是母后不知,林若雨也心仪皇兄,不比皇兄的心意少。”
“她毕竟做过慕容澈的女人,哀家不想天子再趟这趟浑水。”
“更浑的水,难道不是慕容澈吗?”
慕容沁的一个问题让太后再说不出反驳的话,论手段,慕容沁的毒辣真的超过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