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乐见不着喜事,而东槐因临时有事处理,便急急离开了,此时呆在司命处无聊,便索性离开了。
“小仙便不送两位了,”司命恭敬地说,可算松了一口气。
“嗯,别送了别送了。”兮乐应答着。
“去哪?”桑梓紧跟着兮乐。
“去看看清沐哥哥。”
“你这天上,亲人倒不少,哈哈。”
“是的呢,所以有不少地可以去。”
落云宫,还是如此,白日里宫门紧闭。
兮乐扯着嗓子喊,“清沐哥哥,你在吗?”
无人回应。
桑梓挥挥衣袖,落云宫门啪地打开了。桑梓得意地说,“喊什么,直接开门进去不就得了嘛。”
“桑梓师兄着实厉害。”
“清沐哥哥,”兮乐又喊了一声。
“吵死了,别喊了。”说着,落云上仙从房门出来。许是多日未见阳光,觉得有些刺眼,她用手遮着双眼。今日的落云上神不似之前醉醺醺的模样,此时正穿着一席白衣,外套浅绿薄纱,婀娜动人,十分清醒。
“上仙可算是醒了。虽同在天宫中,但这万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上仙呢。”桑梓打趣道。
“少来,这小姑娘是谁?从未见过,呦,还是一只雪火狐,现在稀罕的很。对了,我屋子里,不知啥时候也溜进来一只火狐,也十分稀罕呢。”
“哈哈,这是兮乐,是天尊新收的弟子。”
“呦,小姑娘不得了呀。”
“落云上仙,清沐哥哥去何处了?”兮乐问。
“清沐是谁?”落云上仙一脸蒙圈。
“就是你刚刚说溜进来的火狐,叫清沐。”
“哦,原来是他呀,不晓得。”落云上仙一本正经地说。
手指一转,飞来一壶酒,落在她手中。落云上仙道,“我这也没什么茶水可以招待,要不来点酒。上好的精酿,要不要来点?”
“酒?”兮乐好奇地闻了闻。小时候,在凡间,也常见凡人饮酒。而在司命处看凡间事时,喜事有喜酒,悲事亦饮酒。
“别给她喝了,兮乐从未喝过酒。”桑梓将酒推离兮乐处。
“酒是世间最好之物,你若没喝过,最是要尝尝。精酿于你可能太浓,可我宫中还有一些果酒,要不要尝尝?”若云不断引诱着兮乐。
“我想尝尝。”说着,兮乐便伸手去拿若云手中的精酿。
“不行。”桑梓忙推开酒。
“我想尝尝嘛,从未喝过呢,想试试。”兮乐眼神巴巴地,恳求着桑梓。
“好吧,只能喝一点点果酒,不能是这烈酒。”桑梓最是受不住兮乐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知为何,一瞧见她不开心,心里别难受,只得答应她。
“给她搞点果酒。”转而对落云道。
落云转转手指,一壶酒飘到兮乐和桑梓面前,“尝尝吧。”
言罢,便往嘴中灌了一口酒,道,“酒真的是世间最好的东西,能让人忘记忧愁,只记得最美好的事。”
“真的吗?”兮乐十分心动,酒到底是什么神仙好物,拿起酒壶,学着落云往嘴中倒去。
“悠着点。”桑梓在一旁忧心地看着。
“哈哈,桑梓你也来点。”落云在一旁笑着道。
“不喝,不喝。”
兮乐呼呼地便喝了一壶酒,捧着酒壶,红着脸,哈哈地傻笑着。一会儿,抱着酒壶痛哭,嘴中喃喃说着什么。
“兮乐,兮乐,”桑梓忧心地叫唤着。
“你喜欢她?”若云轻飘飘地问,脸上有些忧愁。
“没有,”桑梓连连辩解。
“是吗?你对她这么好,仅是因为她是你师妹?”
“因为愧疚。”
“愧疚,是因为这小狐寿命很短?”
“你是怎么知道的?哦,我竟忘了,你以前是司天人之命的,一眼便知神仙的命数。”
“在我看来,你可不止是愧疚。”
“那还能是什么?”
“以后你便会知了,到时,不要如我一般借酒度日。”
“时候不早了,我带兮乐先走了。”
桑梓走后,落云悠悠地喝了一口酒,说道,“出来吧,都听了这么久了。”
“刚才上仙是何意?兮乐寿命很短。”清沐忧心地问。
“你不是听得很清楚嘛,寿命很短,不久于世。”
“为何?她会遇上什么危险,因何而死?”清沐不休不止地追问。
“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露。而且,我只知她命短,其中因果我不知。”说罢,便提着酒回了房中,到了房门处,又回了头,“尽你所能,在这几日,多陪陪她吧。”
清沐愣在原地,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