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划破耳际，两人分分望去，刚才那蹲在河边的女子已经躺在了湿润的草地上，旁边的几个蒙着白纱的女子连忙凑过去一个一个都愁眉不展的，其中琅环看到无殇的脸后吓了一跳，好好一张青嫩的脸上多了一道痕迹不深不浅的疤。
好快的剑法，连一滴血也没有流，能对若水如此了解又能得心应手施展的人唯有一个，那便是整个若水真正的主人。远远望去便知道是母亲下的手，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不会上性命，可一个本就没有什么美貌的十五豆蔻少女来说，有必要再毁掉她的容貌么？
“应纣，看来昔人是一眼咬定你了啊。”话语中的玩腻味儿不减，轻佻又很在意一般，不过在应纣看来，昔人再好也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罢了，他一向对美色没什么兴趣，更别谈情爱，若真要让他娶一个女子，那便一定是能祝他前途的一颗棋子。
“令堂的武功不减当年风范。”这也是应纣由心说出的话，别说是女子，就连江湖上多少响当当的门主也难及若水之主翟水涵的武功，不过她从未在别人露出真实的面目，有人说是一位绝色美人，也有人说是练了极其阴毒的武功弄得自己容颜尽毁才无法以真面目视世人，而更多的人都会选择相信第二者。
谁不愿意让天下人知道自己美貌智慧武功并存呢？除非是没有容貌可言。
“娘不会轻易出手的，看来这个长相平平的女子让她上心了。”翟不凡看着众人将那早已经昏迷的人抬走，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应纣不会不明白翟不凡所言，能让翟水涵出手的人少之又少，也毕竟这若水就有这么几个，一个便是翟不凡，一个便是昔人。若水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来，十年前，那一年自己能看到一切，好奇又冷漠的目光扫视世间万物，久违的阳光比想象中的还要刺眼，那时候一个比自己年少几岁的女子正看着他。
“你是谁啊？”应纣问。
“这是我家，我还没有你是谁呢？”女子声音很好听，却遮不住大家闺秀的小脾气。
“我……我叫应纣。”那时候，应纣不知道蓝堂叔叔带他去那个叫若水的地方干什么，他看到一个女孩很漂亮，在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后，她说她叫翟昔人。在后来的日子里，昔人依旧是待在若水，没有出去过，她不知道那个叫应纣的男子会在那一个月那一日去，便一直在若水等候，总会等来的吧。
他又来若水了，昔人听到琅环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多么的高兴，又硬生生的抑制住自己满涨的情绪，不过同时回来的哥哥告诉他，路上应纣帮一个女子杀了一个人，这让昔人很是落寞，若这样能换来应纣为他做点什么事，就算付出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值得。
当昔人问不凡那个女孩的名字时候，不凡只说了两个字，“无觞。”
她还会以为是多么美貌迷人的女子，至少应该拥有一张称得上漂亮的脸，可是无殇，虽然是豆蔻年纪，却依旧只是一副孩童的稚嫩脸，那性子和容貌是天生下来的，仿佛她要注定拥有一辈子，话语简单没有心思，长相平平，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