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真的挺好,不用过来看我。”
“……我吃的挺好。”
“……睡得更好。”
“我从来不蹬被子,每天早上我起来都看见我被子安安分分在我肚子上。”
裴西久冷笑一声,抓过毛巾擦脸。
“我跟我舍友处的好,”栾丁抬起眼皮看了看正在一旁勤勤恳恳收拾屋子的裴西久,不禁压低了声音,老脸一红,“我的卫生搞得不错。”
“我当然没有麻烦我的舍友!”那都是他自己自愿做的啊!
感天动地。
因为马上将要集合,栾丁只能匆匆跟栾妈妈挂断了电话,一抬眼,对上裴西久戏谑的眼神。
栾丁面不改色,背起自己的水壶,带上自己的小马扎,一点儿不心虚的对裴西久道,“来不及了,走吧。”
说完,也不等裴西久回答,自己径直出了宿舍门。
等他下了一层楼,裴西久才无奈地喊住他,“你没换鞋。”
“……”
栾丁冷漠地回答,“知道了。”
小娇花的内心:“嘤嘤嘤好丢人。”
……
大学的军训说认真也不那么认真,起码J大没搞得那么严肃。这种轻松的氛围给了教官们很大的发挥空间,于是这天上午,地理一班二班是在比赛唱军歌中度过的。
“来!都大点声!我看看谁不张嘴!”
地理一班袁教官热情洋溢地教着自己班的小崽子们唱歌,无奈一班孩子太不争气,唱歌声音堪比蚊子哼哼,他压了压帽檐,转身就准备抓两个典型杀鸡儆猴。
栾丁和裴西久首当其冲,被一逮一个准。
“其他人好歹还张嘴糊弄我两下呢,你俩也太过分了点吧?连嘴也不张?”
两人同时选择以沉默应对暴躁的教官。
“我还治不了你们?来吧,你两个出列,面对面站着。互相看着对方啊,谁先笑谁跑十圈儿啊。”
教官背着手转过身去,“你班真是不行,歌也别唱了,都站军姿,一会儿练正步走。”
说完,转过身来看着面对面的两人。当初他们班长就是这样惩罚他们的,他每次都是最先笑的一个,为此不知道罚跑了多少圈。
只是面前这两个小崽子面对面,竟然全都一脸面瘫。
“你俩互相看着对方的脸。”
栾丁不屑地看向裴西久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脸越红,越看脸越烧得慌。
在一旁默默拍照的助班学长按快门的手微微颤抖。
最终拍出来一张裴西久狠狠皱着眉,栾丁脸红的堪比番茄的诡异照片。
今天的助班工作日记又有得可写了。
……
“你是不是又中暑了?”
栾丁摇了摇头,“没感觉啊。”
“那你脸刚刚红的那么厉害?”
栾丁仔细想了想,坚定道,“没错,我中暑了。”
不然呢?难道要说是因为看你的脸看的莫名其妙就脸红吗?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于是下午娇花请了个假,自己待在宿舍里“养病”。
xijiu:“身体没事的话就帮忙换个被套。”
小娇花:“我看就不用了吧,才刚刚一个星期……”
xijiu:“昨晚上你把那床被子踹到地上了。”
小娇花:“怎么可能,我从来不蹬被子。”
xijiu.:“……”
栾丁有点心虚,理智上他觉得裴西久没有必要骗他,但是心里很不愿意相信自己会蹬被子。
不过裴西久一周以来任劳任怨的打扫卫生,他帮忙换个被套又怎么了?
又不能少块肉。
于是栾丁翻身下床,拿出崭新的被套,准备干活。
他抬起被子细细研究,发现这被套侧面有一条裂缝,估计是换被芯的地方。只是这条裂缝有点小……
他果断用手将这条裂缝撕开,撕到足够长,掏出原来的被芯,又如法炮制,将新被套撕开,将被芯塞进去。
无奈学校给发的东西不是那么好,这新被套又脆生,塞被芯的时候栾丁一个不小心,整个被套被他拆成了一块儿完整的布。
裴西久军训完回来,一推门就看到一个被芯团成一团扔在床上,两个被套不同程度上受了伤。
床上还趴着一个拿着针线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的栾丁。
等他走进了一看,大少爷栾丁正在将被套缝在被子上,针脚奇丑无比。
裴西久咬着牙,一巴掌拍在栾丁的屁股上,清脆响亮的声音久久环绕在屋里……
和尾随而来的余风的心上。
余风怎么会知道,白天这两个人也这么有情趣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