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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深痛疾首

小说: 荒野侠踪录 作者: 蜗居散人 字数:1871

  俩人身负盖世神功,轻功惊世骇俗。黄秃头一走,俩人施展陆地飞奔的功夫,风疾电驰,胡灰烟见他疾奔之际,气和身稳,显是内外兼修,已有了极深的火候,心头欣喜师父有了衣钵传人。

  谢娟娟的轻功绝顶超群,犹在丈夫之上,不过一会功夫,已把陈玉芳送到转回,连秀达见她如此神速,暗暗叹服。

  三人联袂飞奔,翻山窜林,来到师父坟前,那间石室在打斗中坍毁,给连秀达填土种菜,而菜地里更是种满了大白菜,空心菜。胡灰烟夫妇见周围一草一木收拾有条有理,都是经过师弟一双手,知他对师父怀念敬仰,都在这一切中显露出来,他夫妇感触颇多,心怀动荡,情难言语。

  三人在师父坟前拨草填土,谢娟娟送陈玉芳回去时,顺便买了香、纸钱和酒肉,此时拿出拜祭师父,连秀达道:“师嫂想得真周到。”

  胡灰烟夫妇不畏千辛万苦,涉险江湖,百拆周旋,走遍了大江南北,为了便是寻找范儒生,现在既以找到,不想师父业以作古,与世长逝,夫妇俩经历了众多艰苦,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果,百感交加,无限感憾,久无一言。

  范儒生坟后是尤俊佳等人的坟,亦都长满了草,连秀达不忍他们暴尸野林,把他们也都葬了,却气恼他们害了师父,始没给他们除草填土,胡灰烟望着几堆凸起的坟,只是叹息。

  他夫妇上香拜祭了师父,问起师弟遇师学艺的经过,把那部《静养禅息》还给师弟,临走前一再嘱咐:“你可要万分小心,这些天来这许多人都是为了这本秘笈,不知还会弄出什么古怪花样来,这是师父的遗物,要收藏好它,切莫让它落入歹人之手,为祸江湖。”既是武林中人,就要经历磨练,增长常识,每一人都有自已的路要走,他夫妇也不便替他开路引行,只是嘱之又嘱,且胡灰烟试过他的武功,放眼天下,难觅敌手,只是没有阅历,这也只能由他自已磨练了。

  谢娟娟忽道:“如有什么不好办的事,便到湖北来找我们。”把隐居的地名告诉他,互道珍重,夫妇俩联袂长扬而去。

  连秀达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呆立了良久,这才回神下山。刚进村口,便听到人声嘈杂,似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心中有某种预感,不觉心跳如剧,紧张了起来。快步走去,只见村里的人都集在自已家门外,有人看见了他,老远就嚷开了:“阿牛呀,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你家出事了。”

  大家见他回来,都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让开了一条路,他走到门口,只见母亲浑身是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竟是气绝多时。

  连秀达一下子惊得呆了,站在那里,身躯僵硬,两眼发直,又怎料得到这飞来横祸是如何发生的?想母亲操劳一生,末享晚福,就遭了这天大的不幸,真是欲哭无泪,欲呼无声,过得很久,双腿软软跪下,泪水一串一串滴落下来。

  他精神恍忽,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外面天色已黑,几位邻居长辈陪坐,替他张罗母亲后事,问起此事情由,邻居大嫂告诉他,今天村里来了几个人,开口便打听他的家,进来二话不说,就把黄桂花给杀了。

  连秀达心里一动,自已并末与他人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只有这几日来的陌生人找他的麻烦,敢情是周乐机等人被他师兄师嫂杀得大败,由此怀恨在心,这才来杀自已的亲人出气,想了前前后后,只有这个可能,不由得大急道:“你们知道我外公在哪里吗?”众人都摇头不知。

  连秀达想到厉害之处,不知上哪儿找人?急得团团乱转。邻居安慰他道:“你外公这时不知在什么地方,想要找到他可不容易,等天一亮,他会自已回来的,倒不必急着把他找回。”

  另一人道:“三叔这会儿要往镇上送些东西,待会我要他顺便帮找找看,要是找着了,叫他们连夜赶回。”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连秀达是唯一的亲属,的确不宜外出找人,听邻居这么一说,也只好如此了。

  那位“三叔”给镇上送东西,半夜的时候赶回,对连秀达道:“不好了,你……你外公也被人杀死了。”尽管连秀达料到事出不妙,听到外公也被杀了,一时忍不住,终于哭出了声。

  邻居都说家运不好,连生祸事。那三叔又说道:“秃头哥在在一家店里被人杀死的,店主以报了官,县里来了人,正在追查杀人凶手,很多人都知秃头哥是咱黄家村的,我一到那里他们就告诉我,叫我去认人。叹,秃头哥死得真惨,脖子给人斩断,脑袋掉得老远……”说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大家眼看祸事不断,也不知用什么话来安慰,看看夜色以晚,相继回去歇息。

  连秀达两泪汪汪,视丹如绿,痛心拨脑,衷思如潮,凄入肝脾,从枕下抽出金笛吹起,曲调悲伤凄凉,中人泪下,邻居从末听过他吹的笛,此时听到笛声,甚是难过,又是诧异。

  连秀达长夜心伤,抚笛难过,寒灯下孤零独坐,一声不响。漫漫的长夜,如何过的也不知道?天晓以后,也不知该如何料理这两宗丧事,好在村里都知他家出了事,齐过来帮忙出主意,打算在镇上买付棺材,把黄秃头的尸体运回,至于黄桂花的,便由村里人帮着锯木作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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