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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一怒卸他四颗牙 琴笛和瑟惊女子

小说: 帝王的觉醒 作者: 凤雏 字数:4362

  一身紫纱罩,公子搂过女子细腰,女子低眉,神情黯然。

  她已是做好了足够的思想准备,要勇敢的面对接下来的某些人的刻意刁难,然而,事实上并没有那么容易,她颤抖的双手被握在东方歧的手里,便是最好的证明。

  东方歧并未理睬所来之人盛气凌人的问候,只是淡淡一句阴沉话语,将话题硬生生地切到了前面的问话,显然,大家都明白,他是不愿放弃刚才的话题了。

  “呵呵,古沧大陆的古主又是如何?我父亲说话,岂是你能驳得的?”

  这一声狗仗人势的喧宾夺主,令紫竹眉头微皱,就连向来和气地金誉也是脸露愤怒颜色,这话分明是在扇古沧所有人的脸颊,手中的羽扇也不在轻摇,而是收拢了去。

  “呵呵,我不和狗说话,但是,如果这只狗能够替代主人说话,我也不妨屈就一下身份勉强听上一回。”

  那男子岂料东方歧也是个伶牙俐齿而且丝毫不给脸面的人,一时半会接不上了话,但见对方悠闲的一手把玩着紫竹笛,一手握着欧阳鳐的手,一双碧眼蓝眸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只得胸口气堵,不吐不快!

  “呵呵,古主娶的不过是破鞋一只,同样的下贱货,何来说我!我堂堂------”

  男子未再说出一句话,那脸上顿时出现左右两个血红的掌印,众人侧目,男子哪里还有半丝嚣张的气焰,只捂着嘴边流下的鲜血。

  半响,那男子一阵痛吟,众客适才发现男子和着血液齐齐吐出四个牙齿,再张嘴时,看得清清楚楚,是上下四颗大门牙,这一前一后的时间,众人只感两道白光闪过,一道落在男子脸颊两侧,一道半途收回,一道来自脸色阴冷的东方歧手上,一道来自同样脸色不好看的欧阳伯渠身前。

  “哥哥,你做的正好,像这种背地里说三道四的男子,就是不该客气对待的。”

  东方歧侧首,扫了一眼紫竹身边依旧一脸淡然的鳐儿,心内知晓对方怕是听多了这样的话,才会如此平静,当下心内痛彻难忍,忍着怒气道。

  “鳐儿是个情深意重的女子,我深爱她,所以,我不容许肆意的流言蜚语传到这古沧大地,这样会伤了她,虽然她不会让我知道,但我会伤心的。抱歉,刚才歧一时失手,所以,几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歧这里出手重了,抱歉了。”

  自家孩子出手之重,作为长者有些惊讶,可今天是他东方堡大喜的日子,不容被一些无名小辈惹了晦气,何况,今时,伯渠在此,就算是云荒的四大家族来了,他也不该给脸的。

  “我东方堡是个讲究是非黑白的地方,鰩儿侄女已是我们东方堡的第一媳妇,我自是不容许她名誉受损的,谁要是这样做,就是看不起我东方堡,适才小儿年轻气盛得罪了几位远道而来的朋友,还望多多包涵通阁主,请带这位公子到舍下治疗去。”

  “振声,---”“鰩儿如今便是我的亲生孩子一样,伯渠,我该是这样做的。”

  这个时候东方歧做再多的事情,也比不上东方堡堡主的一句话,只要堡主出言维护,那么,一切的流言蜚语自是凭空消失,至少,在古沧大陆便是如此。

  “北风瞑,好个伶牙俐齿的一张嘴,只是今日不该你伶牙俐齿的时候。”

  南宫的话分明是说他丢尽了北风和南宫的脸,刚才的那番话凡是有些素养的人都不该说出,何况北风和南宫。

  此事本算是已经告一段落,然而,世事难料,因为南宫的一句话,那个高大的中年男子,一记巴掌打了过来,将他的脸面算是彻底掀翻了遮羞布。他瞧了一眼中年男子,微微有些不可思议,即使自己不是正室的孩子,但是也是仅仅的三个儿子之一,如今就这样被打了脸颊,难免怨恨之气由心而生。

  “还不快道谢。”

  中年男子从现身到如今只说了这句话,板着一张面孔,实在一副恨子不成钢的表情,看在南宫眼里,也是替其感慨,这就是正出和庶出的差别。

  “多谢,古主和堡主。”

  说完过后,男子扯了扯染了鲜血的衣服,便是和通天闻离开,这个时候对于他,多待一分钟都是耻辱。

  “呵呵,古主不是凡人,我等亦不是毫无礼仪之人,刚才的事抱歉,南宫这里恭喜古主了。”

  南宫舒高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走到了东方歧的对面,彬彬有礼的开口,遮住左边脸颊的长发随着他讲话的气息上下浮动,左手习惯性的摸了摸钻进袖中的长龙机械。

  “不管有心无心,我都接收了。”

  “东方古主可真是个心胸气广的人啊,他日这古沧若是有人为王,想来也定是个这样的人。”

  他的这番话,有意指向了一个古沧即将发生的而又不争的事实,扫一眼在座的宾客,见到他们各自不同的表情,满意的收了收嘴角,微笑的盯住对方握住鳐儿的手。

  “鳐儿,足以安抚我的一切不快,今天是我和鳐儿订亲的日子,南宫长公子和北风族长请上座。”

  这个古沧众人皆想知道的问题,东方歧没有正面回答,拥住鳐儿,凝视一番父亲岳父,没有过多的纠缠二人按深意的微笑,和湿了花容月色的鳐儿相视一笑,拿出鸳鸯锦帕如入无人之所一般的替她擦了泪水,扶她坐到了空置的席位上。

  南宫舒高似乎并无打算就此作罢,悠然的跟着走到了东方歧和鳐儿落座的桌边,扶衣坐了下去,随之,是脸色稍显缓和的北风瞑和浑身批着神秘色彩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刚一落座,身上犹如披了一层金缕纱衣而闪闪发光,紧接着那女子肩头出现了一只极富水灵气性的小兽,那小兽突然活灵活现的坐到了女子肩头,给在座的所有人一个雷霆之击。

  期间,这种视觉冲击最大的,便是与女子坐在一桌的古沧“三尊一圣”,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女子小小年纪便是如此修行,竟然达到了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四阶修行者,一时之间,因为女子带来的风暴效应而致大厅陷入了一场诡异氛围里。

  “欧阳伯父,堡主,舒高恭喜二位了。”

  南宫举杯敬酒,二人当即也从震惊中缓了过来,纷纷微笑的举杯,作为长者,此时又是喜事在身,一切的介怀还是要放下的。

  南宫舒高敬完酒,这边也随之沉寂了下去,北风的族长除了一贯的盛气凌人,和夹杂着一丝难堪,依旧是雷打不动,至于,那名一直不曾开口的女子,也是依然保持着她的高贵和神秘,整个大厅气氛诡异之极。

  “素闻古主一向精通音律,不想鲛女有意请教一番,但请古主不宁赐教!”

  女子话音一落,大厅立刻犹如春雨降临一般,万物复苏,一扫刚才的死气阴霾,这女子声音就连东方歧听了也是极为舒服,不禁碧眼蓝眸微抬,正是对上了女子的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赐教不敢。”

  对于女子的侧目,东方歧并没有多大的惊讶,然而,这不代表同行的几人如他一样神色平静,在几人看来,作为龙皇鲛和风之翼城的帝王后裔,从来不会轻易的与人说话,保持着王者的风范和高贵,才是正常的。

  “东方古主,舒高闻得那日古主能够和爱人相遇相识,全凭古主一首笛音异曲取得了头冠,所以,不才想和鲛女一同献上一曲,一来当作匆匆而来祝贺的礼物,二来也算是一种切磋请教!”

  这话说的东方歧无法驳回,暂先不管南宫的修行如何,只管那女子身上卧伏的小兽,便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四阶修行者。

  鲛女年纪轻轻,如此的出众,在古沧大陆能成四阶修行者,已是几十年闻所未闻,就算在座的圣人也只是刚刚爬入三阶修行者巅峰行列而无法继续下去,如果对方要是暗中较劲,即使身为古主的身份,怕也是讨不到好的果子吃。

  圣人一声轻叹,古沧大陆是不能因此丢了脸面的,四大陆上,沦落为一盘散沙渴望成为古沧大陆为数不多的一名修行者的在座各位,如今遇到东方歧,还指望着新任的古主能够统领大家,为修行者之路劈开一条新的道路呢!而他,也是另有一番打算。只是,今时的场合他做不了主。

  “南宫侄儿,你是修行水灵异音波功的,若是因为一时技痒,而使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戏,怕是不好吧?”

  “欧阳伯父的意思是?”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欧阳的脸皮在云荒可有可无,可是,东方堡在古沧大陆是名门望族,这里的贵客要是受了伤,传出去要说东方堡的待客不周的,这要东方堡如何立足古沧?”

  作为东道主的东方振声,此时无论如何是没有一个很好的立场来维护东方歧或者阻扰南宫的要求的,来者是客,平辈切磋,再是平常不过的了。

  但是,转眼打量着那女子肩头卧伏着通体泛着蓝色光芒的小兽,他还是不得不担忧,毕竟,真正的四阶修行者在他的世界里,还是至今不曾接触的。

  “振声啊,莫要担心,南宫侄儿是个识大体的人物,不会做出那些个你体谅我们老一辈的事情的。”

  音波是东方堡引以为傲的修行技法,先祖当时留下,只说若是习得,日后足以笑傲古沧,具体如何一时不得而知?而他也没有赠给东方歧修行,素闻鲛女擅于此,他怎的不担心,歧儿要是受了伤,如何是好!适逢欧阳出言阻扰,倒是解了他的担忧,至少南宫不会做的太过分,从他的话里就能听的明白!

  “欧阳伯父,请您放心,只是技艺切磋,别无其他。”

  “那就好,南宫侄儿,等到我和小女贤婿回一趟云荒的时候,自会相邀你父亲前来作客,到时你们这些后辈可以一较高下的。”

  欧阳自信,只要那叫“鲛女”的女子不出手,但凭东方歧的修行,放眼整个云荒,同辈之中,应该无人能够出其左右。

  “伯父好说,到时侄儿定和家父前去府上作客。”

  看来欧阳伯渠只是认女,并不是和慕容家背地商议什么大事,他刚才所说定是要宴请云荒客,认女归宗!那么,欧阳伯渠如此重视,适才自己该手下留情的是。

  “南宫长公子,可否容我令人取来一把古琴再说。”

  东方歧握笛起身,对着南宫低头说道,南宫目光一沉,凝视着站起的东方歧那样的风姿绰约,除了点头同意,便是欣赏一番。

  东方歧低身对身边的女子温柔的说完话,然后侧首,朝着身后的两名少年开口说话,那两少年点过头,匆匆离开大厅,再见他颔首微笑时,已是扶住了起身的女子,女子一袭白衣,出落的算是上等姿色,不属于绝色,只是那一眼一眉却是极尽的温柔多情,浅浅一笑,被东方歧扶着,走向了这边来。

  “东方公子擅用笛,舒高你擅用萧,笛音明亮欢快、轻盈澄彻、悠扬激越,箫声舒缓低沉、哀婉凄侧、萧瑟迷离,饶是情感输出不同,各有难度,但是古今乐器,笛是更上一筹,相对来说萧更好驾驭,可是,感情要求便是多于笛子。”

  “姑娘说了这么多,何不评价一下你所用琴瑟呢?”

  东方歧一记低低打断,引得那女子身子一震,头一遭遭遇如此不待见的语气,微微有些诧异的同时,更多的是加强了自己的好奇心,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温柔的对待身边的女子呢?

  “呵呵,不用姑娘解说,我也知道一二,姑娘所用的是七弦琴,不过又叫作海风琴,我家娘子使用的也是七弦琴,不过却叫古琴,是我师父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分析的挺精确。”

  女子的这番话,在外人看来不免有些让人稀里糊涂,东方歧倒是明白的很,知对方已知他的琴是那个海风琴的鸳鸯另一半,也不再过多纠缠。接了王敬伟和李亨抬来的琴,一挥手古琴落于空开的桌上,扶着女子向前座下,接着,那女子拿了桌上的皮毛垫子,则是放在了旁边,便不再关注这边。

  “笛子配古琴,恐怕乐和上会先输我们一分。”

  “那又如何?请。”

  一语落定,东方歧便是把玩着手中紫笛,脚下生风,衣袂飘起,盘腿卧座在白色的皮毛垫子上,正是与女子成侧首迎面状,这一连窜的动作潇洒自如,流云行水毫不做作,那最是温柔似水颔首微微一笑,饶是除了身旁女子云淡风轻外,其他普通人人皆是石化。

  这世间当真如此长相行为出色的男子怕是再也没有敢称第一的了,就连那银装女子认真望了一眼后,心内也是不同程度的受扰。

  如他?像极了他。女子的记忆如决堤的坝口,来势汹汹地剥夺她被封存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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