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跑!”我提着我的武器就要冲出去,不过却被炎阳紧紧地抓住了手臂,看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俊朗的脸庞上的、泛着小麦色的光泽.他目光坚定地看着我说,“这个院子下了结界,我们不能出这个院子否则会死无全尸。”
我看着他,缓缓把武器收入怀中。
灵音的院子里种着蓝色漂亮的风信子,那些美妙的花瓣在空中愤愤展开散发出淡雅的气味,但是只有清雅的感觉。不曾沾染世俗。不曾污染世间。我觉得灵音就是那样的人。
师父看着炎阳淡淡的笑了,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微笑。
“我以为你会追出去救那个人。”适度的笑容让我想起了被沾染黑暗的水仙花,那么美丽,那么冷酷。
“因为,那个人喜欢灵音啊,从他眼神里我能看得出来。”
师父没有说话。
但是我知道师父要说什么。喜欢并不能代表不伤害,眼神坚定也不能象征什么,越是喜欢越会侵略和占有,我和师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们天性喜欢掠夺,喜欢用占有来满足自己内心的空虚。
说到底,我们都是坏人。那些逐渐被黑暗腐朽的内心怎么也愈合不了。
师父淡淡地开口,他对炎阳说:“要不要和我打一个赌?”
“赌什么?”
“他们两个人的未来。我赌他们两个最终上穷碧落——下黄泉。”
多年后,世事境迁,换音问我:“你师父就没有算错过未来?”
我看着她日渐漂亮的绽放着光芒的粉红色眼睛,然后苦笑了一声。说,“没有。”
那场赌局,炎阳输得一败涂地。人世间最不值得信赖的便是感情,炎阳不懂,师父不懂,我也不懂。于是我们都尝试着去信了,去爱了,然后遍体鳞伤死无全尸。
“好啊,你说吧以什么为筹码?”
“我若赢了你把你的来历告诉我。”
“那你如果输了呢?”
“我不会输。”
“……假若呢?”
“没有假若。”
“……”炎阳掀桌,“你这个混蛋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二行不行啊喂!这样的话打p赌啊喂!”
我悄悄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炎阳这才发觉自己失言,竟然把混蛋女人这样的词语蹦了出来,他僵硬了一下,然后傻呵呵的笑起来,刚想冲师父献媚,师父勾了勾手指,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挥,我和炎阳就被轰了出去,而且是被轰出结界之外。
屁股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冰凉的疼痛和摩擦,我狠狠地看着同样被轰出来的炎阳,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拔出骨竹就要朝他冲过去。
却不想他却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眼神里盈满了惊讶地光芒。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数以千计的敌人在正前方密密麻麻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那些人的眼神就像一个个盯着食物的猎人,眼神里迸发出惊人的光芒,那种蚀骨以及渴望战争的杀气我能轻易地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刺入我的皮肤。
炎阳刹那间泪流满面:“美女我错了,让我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