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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剪不断理还乱的相思(1)

小说: 手心的春天 作者: 雨碟 字数:4535

  “是了,石丽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我记得我应该没把家里的地址告诉石丽,难道是?

  “是这样的,基伦学长……”

  据石丽所说,当时她手里握着一张纸,她打开一看,这是一张平面指示地图,她跟着地图指示的方向走,途中被一名穿保安制服的人发现。她认得出那是学校里的其中一位保安,于是她拼命跑着,那保安一边喊:“石丽,给我站着。”一边追。

  我在想,尽管平时不太热爱运动的她,但在这情急之际不得不连吃奶的力气都要使出来。最后,她终于抛离了保安的视线,跑到了我家门前,接着就是刚才的那一幕。

  不用说了,又是老爸的安排。这次肯定不能全身而退了,或许这就是当一个侦探儿子的命运。

  “我想问问你关于视频里的事?”

  “我一定要在见到媒体后,才公开这事的真相,恳求你帮我,基伦学长!”

  “我……好吧,让我想想办法。”

  我望着石丽这可怜巴巴的眼神,在她的眼神中里流露出一丝充满希望的星光。我的心突然忐忑不安地跳动着,我又怎么能拒绝呢?

  关于媒体,打给谁好呢?如果贸然对媒体说有位女同学被学校追捕,逃到我家里,然后要公开她所知道的真相,但这真相必须在见到媒体后才可以说出来。这样的话,一定会被媒体拒绝。

  此时,我下意识打开了电视机,因为我只是想碰碰运气,突然一则湖南都市频道的广告引起了我注意:怪事、趣事、离奇事,南都市一时间节目第一时间播放。联系电话:(省略)。

  “石丽,就这个媒体吧。”我预感告诉我就是他了。

  此时,石丽已经趴在地上睡着了。我小心翼翼地把石丽搬进自己的房间里,由于家里只有2个房间,老爸的房间还是不要随便进去好。我没理由看着石丽在大厅里受凉,所以只能把石丽搬到自己的房间的床上。

  “基伦学长,谢谢你。”石丽在说着梦话。

  我傻傻地看着安详地睡着的石丽,突然想起了我的母亲。记得我上初中时,学校离家有十六公里远,家里没有自行车,要步行去上学。天还没亮,母亲就起早做饭,时间掌握得出奇的准,天天让我吃饱肚子、吃暖身子走出家门口。每当放学回家的时候,母亲都会准备好一杯麦斯威尔咖啡。记得麦斯威尔咖啡经典的广告语:滴滴香浓,意犹未尽。那时,我品尝母亲亲手冲的咖啡的时候,不但滴滴香浓,意犹未尽,而且浓浓母爱,温暖心头。

  的确,现在的石丽给我的感觉就好像遇见了来自过去的还是学生时代的母亲那样。

  想着想着,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我望了一下手表,现在差不多中午12点了。时间过得真是特别地快,由石丽安详地睡着到现在,就好像只坐了一轮过山车那样。

  石丽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一边整理着散发,一边对我说:“基伦学长,谢谢你的照顾,我打扰了,我要走了。”

  “你不是说要联系媒体吗?”

  “不了,我昨晚发了一个梦,梦见基伦学长,你会被干掉。”

  “别开玩笑啦,这只不过是一个梦。”

  由石丽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对自己所发的梦信以为真。

  “我还是回学校被他们处理吧,不然连你都会连累在内。”

  搞什么,怎么突然180度大调头。老爸都还没回来,如果老爸是要安排石丽留在家里躲一躲的话,那我就不应该让她离开这里。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情急之下,我说出了这一句话。

  “基伦学长,你竟然……”

  我以为石丽会放声大哭,然后要我娶她做老婆,谁知道……

  “好吧,竟然事已至此,那我也只好认命了,但你必须负责任。”

  “嗯,那我先帮你联系媒体。”

  “谢谢你,我的小情人。”石丽微笑着。

  我拨打了电视台的电话。

  “喂,请问这里是湖南都市频道,湖南都市一时间节目联系电话吗?”我匆匆忙忙地说。

  “是你,我的乖儿子吗?基伦?”

  “啊,是妈妈?”

  一把熟悉的声音,我一听就认得出,这就是我的母亲。

  “我的宝贝儿子,请问你打来有什么事?”

  怎么回答好呢?如果说是父亲的案件,母亲很大机率会拒绝帮忙,因为这件事把我也牵连进去了,就这样办吧。

  “对了,我的女朋友有一见灵异的事件想说说。”

  “是你的未来老婆对吧?能说说是什么灵异事件呢?”

  “你儿子说是灵异事件,当然肯定就是非常特别的啦。”

  无奈中,我撒了这个谎。

  “既然如此,我派人来做采访吧,是了?你现在是刚在北京司法学院毕业吧?应该在北京司法学院附近那家吧?”

  其实我想我妈亲自来采访,但是如果她亲自来,这样这件事不就露陷了吗?顺带一提,我爸的家——藏身点,其实在全国各地都有一点。由我妈知道我刚在北京司法学院毕业,可以知道我妈仍然在关注着我。

  “是的,还有爸爸现在很好……”

  “我很忙,对不起,不聊了。”

  看来母亲还责怪我父亲平时对她那么冷淡,由她连一句“再见”都不说就可以听得出来。

  就这样,石丽在我家里呆了两天左右,我买菜,她煮饭和打理家务,我对她千叮万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别出去,还有在家里别做出太大的举动,不然会引起邻居的注意。”因此,在这两天里都安然无恙。

  今天,下午3点30分不到,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你好,我们是湖南电视台派来做采访的。”

  “嗯,是不是叶小蛋派你们来的?”

  “啊,你说聂小山吗?”

  聂小山是我母亲的名字,我是故意说错的,这是以防万一。

  我打开了大门,等大家都准备好了,石丽的访问就开始了。

  2个多小时的采访结束了,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十分满意地笑着,他们答应必定会尽快播出。

  送走了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我肚子开始打鼓了,此时,我翻开电冰箱,发现已经没有可用的食材了,于是我对石丽说。

  “石丽,我出去买些材料回来,你要乖乖呆在家哦。”

  “遵命,我亲爱的基伦学长。”

  我看着石丽高兴得手舞足蹈,她应该终于可以得到她想要的自由了吧。我顿时觉得自己比我父亲还能干,这么快就把这委托处理了,顺利的话这案件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我望着窗外那颗木棉树,每当我望着它,那挺拔不曲的树干的时候,就会让我想起我父亲那坚韧不屈的精神。曾记得童年时,我的父亲第一次带我去看木棉花。我远远看去,木棉花就像一团团的火焰在树上跳动,景象极其壮观。当我近观时,我发现虽然木棉花没有叶子,但我当时觉得绽放的鲜花不一定需要叶子的拥护。

  我离开了家,边往菜市场的方向走去,边回忆着刚才的访问……

  以下是我从没听过她提起过关于这事的内容:

  她经常听到一个男人与她对话,类似谈恋爱——“你明明是最好的,我喜欢你所以包容你。”她意思就是那些男女之间的话吧。她认为一种特殊的信号干扰她的大脑,使她产生异常听觉。她觉得没有人会无缘无故不停地对她说话,发那信号给她的人,就是为了和她谈恋爱。

  最后记者问我,石丽的这些情况你知道吗?你觉得这合乎常理可信吗?

  我是这样回答的,我不知道,也许有这种东西吧。反正,她是一个很正常,学习成绩不错,挺乖巧的好学生。

  当记者问道石丽,你觉得是严伟做的吗?

  石丽是这样说的,我觉得严伟应该有份参与。

  算了,这事情还是等老爸去调查吧。

  半小时候,我回到家里,家里有点杂乱,好像是有人来过这里乱翻过东西那样,不会是石丽被捉走了吧?

  我大声喊:“石丽,在吗?”

  我仔细地寻找着家里每一个角落,除了我父亲的房间,因为那房间需要验证指纹才可以进去的。目前只有通过验证我或者父亲的指纹才可以进去。

  我意识到石丽已经被捉走了,到底是谁干的好事?是那采访中的其中一人吗?

  我马上拨打那电视台的电话,希望是我母亲接吧。

  “喂,这里是湖南都市频道,湖南都市一时间节目资料部。”

  “妈妈。”

  真幸运,这就是我母亲的声音。

  “有什么事?我的乖儿子,基伦?”

  “是了,刚才来采访的人都是你邀请的吗?”

  “是不是一共5个人?”

  “对。”

  我回想了一下,没错是5个人。

  “那有什么问题?”

  “没啊,只不过是我想起有一位姐姐很特别,所以……”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啦……”

  “别骗我了,首先你是不喜欢大姐姐的,其次是那两位大姐姐都是短头发的,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好吧……”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母亲,并要求母亲马上向观众播放出那段采访。

  “不行,他们回来最快要到第二天,然后处理采访录像,再安排播放……”

  “那你直接告诉我最快要多少天?”我急了。

  “起码三天后。”

  “不行,这可能是人命关天,能尽快吗?”

  “那好吧,我想个办法,等会联系你,再见了。”

  “再见了。”

  电话挂断了,我心急如焚地在家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1个多小时后,电话响起了。

  “是妈妈吗?”

  “嗯。”

  “事情办妥了?”

  “明天晚上8点黄金时段,可以播出。”

  “谢谢你,妈妈。”

  “看来在这节目播出之前,我都不能好好休息了,那么,再见了。”

  “辛苦你了,妈妈,再见了。”

  现在怎么办呢?首先父亲还没回来,其次是我毫无线索,只能等了。

  夜深了,我毫无睡意,看着那些让我没感觉的电视节目。

  突然电话响起了。

  “基伦,你又惹出什么大麻烦了。”

  这是我父亲的声音。

  “爸爸,对不起。”

  “看来我要替主去拯救那位无辜的少女了。”

  “爸爸,你在哪里?能让我和你一起去吗?”

  “不行。”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绝对不行,因为我是你爸!”

  父亲用自己的辈分压我。

  “记住,无论遇上什么困难,绝不能放弃!”

  父亲这句话由此至今都记载在我的脑海里。

  第二天一早,我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谈话,我认得出其中一把声音是我父亲的。我急忙打开家门口,看见我父亲和基洛正在对话。

  我父亲双手插在腰袋里对基拉说:“我问你,你们是搞反抗恐怖研究吗?重症康复室……”

  “没错,重症康复取每一个拼音第一个字母,倒转过来就是FKZZ。”基拉摘下了帽子说。

  接着基拉鞠了一个躬:“你派你儿子基伦,通过某种方式传达指令给病房那位瓜子脸的护士,让她在石丽的吊瓶中混入一种可以让人进入频死状态的药剂,这样石丽就会被紧急转移到其他的地方。在途中你派人救走了石丽,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然后用美军秘密研发的隐形布料隐藏石丽,此布料透过光学原理,可以隐藏在没有太多种混合各种杂色的地方,而你担心会被人无意中踩到石丽,所以那河的旁边是你选择的最合适的地点,最后你计算好石丽约莫醒来的时间。”

  “完全正确!”父亲向基拉竖起了大拇指。

  “但你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是派了你的笨儿子去,而且被我发现了基伦来过看石丽……”基拉带上了帽子。

  “于是,你就在他身上安装了追踪器。其实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要不然为什么石丽到了那天才被发现行踪呢?”父亲笑了笑。

  “那可能是信号出现故障。”基拉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错了,那是我一早破解了你的追踪器,因此才能成功救出石丽。是你自以为事,说出来基伦曾经见过石丽,因此暗示了你下一步的行动。”父亲倒转了大拇指。

  “把那东西交出来……”父亲凝视着基拉说。

  “什么东西?”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实在太好了。”父亲把右手插回口袋里。

  “感谢主,委托完成了。”父亲抬头仰望着天空。

  但我有一点始终想不明白,要说基拉在石丽身上装了发送器,那么怎么不一发现异常就把石丽捉回去?算了也许基拉是一时大意。还有什么是FKZZ?

  晚上8点,湖南都市一时间节目第一时间准时播出。

  可是节目最后是:

  某权威专家说,他对脑电生物一些的研究都懂,不会好像她想象中那么神奇。

  另一精神科的医生说,每天都有四,五例的这种患者,全中国简直是多得不得了,有些人,他们的症状和石丽所说的差不多。还有的说,我现在已经不是我自己了。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常见的现状。

  由于节目中,还播放了我的访问,观众认为我只不过是一个因为自己父亲是名侦探,所以胡作非为的三流少年。

  父亲告诉我,是那颗木棉树出卖了我。我追问过父亲为什么不说出真相,父亲告诉我,那是东西不可以说出来。虽然我极力地追问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父亲始终守口如瓶。

  自此,我也没再见过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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