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慌张，怕是不看到什么无限春光了吧。”
也不知李家明是什么时候从舞池子回来的，此时正一脸探寻的看着张小刀。
“有你这样的警察，真是国家的悲哀。”
张小刀淡扫一眼李家明，旋即将杯子里剩下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呦呵，还不好意思了。”
看着张小刀青涩学生妹的模样，李家明打趣道。
罢了，又是贴近张小刀的耳边低声道：“有件事，你一定要记得且习惯，你不是个好人……”
听着李家明的话，温热的鼻息就这样散在张小刀的耳蜗之中。
那一刻的感受，张小刀无可形容。
“这里太吵了，我想回去。”
终于，张小刀从卡座上站起来，顺带着神不知鬼不觉的拉开他和李家明的距离。
“没关系，习惯总是要一点一点养成的，今天呢，我们就先到这里。”
话罢，李家明也跟着起身。
将喧闹的地下酒吧远远的甩在了后头，张小刀瞬间觉得浑身的每一个毛口都跟着舒适不少。
幽暗的回到地面的长廊，这条路于他来讲，简直是一件精妙绝伦的作品。
“喂！”
正当张小刀用心感受这个作品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不那么和谐的声音。
“怎么？”
张小刀回头。
相比于刚才在酒吧里面的局促，身处黑暗之中的张小刀倒是和李家明转换了性格。
“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是个怪咖吗？长了一双夜盲眼，倒是拉着我点啊。”
听着李家明的话，长小刀环视四周，似乎想找一个顺手点的树棍儿之类，莫名冰凉的之间一阵温热。
“你……”
张小刀本想将手抽出来，却莫名被扯的更紧了。
“我说咱俩好歹也是朋友吧，见死不救是不是有点不仗义了。”
许是出于自己对于身后人的容忍，又许是李家明不那么让张小刀反感，终于张小刀还是没有挣脱李家明的手。
重回地面儿，张小刀第一时间甩开李家明的手：“我要回去了。”
李家明却是提前一步挡在张小刀前面：“我送你！”
似担心张小刀拒绝，又补充了一句：“像你这样奇怪的人，一定很讨厌灯火通明且热闹的地铁吧。”
没错，他很了解张小刀，所以顺理成章的说服了张小刀。
半秒钟的思考，张小刀钻进了李家明的黑色吉普车。
车子快速的穿梭在城市的角落，有的熟悉，有的陌生。
打开窗户，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重重的落在张小刀的脸上，像极了童年时期，做错了事的自己接受的父亲的惩罚。
“我们还真是一类人呢。”
车上，李家明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张小刀闲聊。
他的话或轻或重，或落在张小刀的耳中，或飘散在从车窗灌进来的风里。
“我们不一样！”
职业不同、信仰不同、毕生的追求也不同。
“或许相同呢！”
车窗缓缓合上，李家明的话渐渐清晰，气氛也开始变的有那么一丝诡异。
“哼……”
张小刀一声冷笑，然后是无限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