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最快的速度转回身。
莫名的委屈感涌上心头,“你终于肯开门了。”自己的语气怎么那么酸?
“咳咳。”他嘴贴着拳头清咳了几声,开口准备说话,却被里头传来的一个声音阻止住。
“王,都弄好了。”
很好听的女声,像风吹过风铃,泠泠作响。
这一刻,我好像什么都明白了。用什么词来形容这种情况好,金屋藏娇?
我想到这,呵呵地笑了,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对面的人开口发出了几个音节:“小橘子,你——”
不等他说完,我转身便跑,无论他在后面怎么喊,我都没有停下。
我只想着找一个角落偷偷地哭,却忽略掉了慕寂浅那张苍白的脸。
我在自己的房间待了一整天。半天用来哭,半天用来睡觉。
暮色四合的时候,有人来敲门。
我以为是慕寂浅,闷在被窝里大喊,“慕寂浅你给我死边去!老娘不想见你!”
敲门声听了,而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李姑娘,来者不是王,可否让我进去?”
风铃般好听的声音,是慕寂浅屋里的那个女人。
不知是她的声音太好听,让人不忍拒绝,还是我潜意识好奇她的样貌,我竟鬼使神差地开了门。
人看到了,身段妙曼,一身淡紫色的抹胸长裙,衬得她格外优雅。
可惜面目以轻纱遮面,我看看不了她的样貌,我有些许的失望。
“我是来送东西的。”女子把东西往桌案上放。
我瞄了一眼,是碗冒着热气的药汤。
我疑惑地看着她,“我又没有病,给我药做什么。”
女子看着我,回答道:“你中了毒。”
我听了这回答,有些想笑,但觉得她一本正经的,不想是开玩笑,开始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道:“难道最近你不觉得心里有些空吗?不觉得周围的一切事物都似曾相识吗?不觉得你与王之间似乎相识已久了吗?”
她说的,都是我想过的。
“喝了它,”她葱根似的手指指向那药汤,“你就可以知道一切。”
我的目光顺着她的手,移向那药汤。
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喝了它!喝了它我想知道一切!
手最终还是伸向了那药汤。我捏着鼻子,强忍着恶心把药汤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开始在口腔蔓延,我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了。
我做了一个梦,这辈子最长的一个梦。
刚开始,我被运钞车落下的钱压死了,然后就穿越了。古代的财产被一个九王爷劫持了,然后,我去追人。
与男子共骑一匹马;潜伏到男子的府邸;与男子一起忽悠土匪;嫁给男子,当男子的皇后……
男子都是同一个人,他叫慕寂浅。梦很长,像一部老电影,在脑海里面反复播放了好几次。
从梦中醒来,我发现我所枕的枕头已经被我的眼泪浸湿了。
床边的女子看着我,问:“记起来了?”
我点头心里一阵又一阵的酸涩。
“果然,一味血,一味情。”她看着我的眼神竟流露出一丝羡慕。
“什么意思?”
“你刚才喝的药汤,是以王的心头之血作为药引调成的。若是他对你有真情,便可解你忘情之毒。若是无真情,不仅不可解毒,还会加重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