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夜长梦多,自从和小王子嬴硕见过面之后,青莲居士就开始安排手上的工作,他想走的越早越好。
不知道消息从哪里传出去的,青莲居士为人豪爽,乐善好施,结交了不少北唐名仕,大家知道他又走了,纷纷准备宴席,请他赴宴。决定不了这么短的时间,到底去哪家。
青莲居士皱着眉头,一副纠结状:“你说到底怎么办呢?哪家不去都不好啊!”仰天长叹!
白莲女看着帅帅的青莲居士纠结的眉头,笑的花枝乱坠:“先生愚钝,干脆请大家都在谪仙居小聚多好啊!”
“还真是!你这个鬼精!”青莲居士敲打着小莲的头,包子头,好可爱哦!
青莲居士揉着小莲的包子头,恶狠狠的说:“咱们可以把某人请过来,直接把我们的小莲嫁出去哦!”
小莲对望着青莲居士,郑重的点头承诺:“嗯!小莲任凭先生做主!”
青莲居士瞬间无语了。
于是,青莲居士决定自己举办告别宴会,让大家都一次性的聚在一起。
时光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今天的聚会一过,明天就要走了。这期间,镇西皇帝一直没有什么表示,青莲居士也没有上交辞职文书,青莲居士打算走了之后,让人转交给镇西陛下。这半个月来,青莲居士和小王子嬴硕想过各种应对办法,唯独不知道怎么面对镇西陛下的沉默。
北唐初夏的清晨,稍微带着点凉风,青莲居士一行人,很早就起来,聚集在谪仙居,准备着中午的聚会。
半晌,烈日已经毒辣辣的悬挂在天空,闷热,没有一丝风。空气静止般沉闷,窒息。这么热的天气,一般很少有人走动了,就是仅仅呼吸一下,也觉得胸腔不顺。可是,青莲居士是他们的朋友,是他们崇拜的谪仙所以,大家准时赴约,齐聚谪仙居。
小莲在大门外负责迎接大批的客人,引领着一行人走在曲径通幽的小道。进门后,引入眼帘的的是水灵灵的翠竹,大家顿感清凉,仿佛一阵阵清风吹过大家的心坎。
穿过沿路的竹林,大家的心渐渐的凉爽了下来,为谪仙居的布局,感到惊奇。走出竹林,松树成群。一颗巨大的松树下面,素衣的二十多岁的和尚,优美的茶艺,那胳膊弯曲的弧度,醍醐,倒茶,淡然的神色,心若止水。这,就是承恩寺的高僧。
“平时看着怀素和尚和先生在一起,目光完全不会放在他的身上,没想的,他,是那么的绝尘,素雅。”小莲停下脚步,望着怀素和尚发呆。“青莲居士挡住了多少人身上的光彩啊!有他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成了空气。”
突然发现自己停下来,观赏了怀素和尚良久了,不好意思低下头,连忙道歉:“各位快请入席吧!”
大家陆陆续续回过神来,齐声附和:“能喝到高僧炮制的茶水,真是三生有幸啊!青莲居士真是幸福啊!”
一番谦让,已入席。
先上的是怀素早就凉好的深山泉水炮制的独家茶水,口渴的人们,抱着就一饮而尽。
“那是什么?好漂亮哦!还冒着气。”众人随着出声的“公子”的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魅力无限的小王子嬴硕带头,端着一盏盏没有见过的奶昔状的东西。
“怎敢当呢?”一长长的胡须飘荡在胸前的老者,谦虚着礼让。
小王子嬴硕蛊惑人心的笑了笑,一笑,惊艳了时光。在场的各位男子,莫名的口干舌燥。更有甚者,某个部位,竟然生生的硬了起来,只得深深地弯着腰,以对王子恭敬的姿态,掩饰心中风流的想法和突出的部位。
小王子嬴硕笑的更妖娆了,桃花眼,微微眯,转而瞪大清澈的眼睛,一副清纯可爱无害的孩子模样。
热情的招呼大家:“这是我们西秦特有的秦食,有各色果汁,在地窖里用冰镇冷冻成现在的固态,特地献给大家品尝。”
众人心里一惊:“想什么呢?他还只是个孩子啊!”舀起一勺冰凝,放在嘴里,大口咀嚼,发出声音,表示豪爽,掩饰刚才的失态。
“姐姐请!”小王子嬴硕恭敬的双手递给刚刚发声的那位公子一份冰凝。
“谢谢!”柔弱的女声,完全不似刚才的阳刚。
有人是风流场上的老手,游历过东卞,一下子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惊喜而又热切的喊道:“诗诗怎么来了?”不免带了点酸酸的,“在东卞要见诗诗一面,千金都不一定得见芳颜,没想到青莲居士的送别宴席上,竟可以遇到诗诗。”
“我是跟着柳郎来的。”诗诗坦然面对各种探究意味的眼神。微微一笑,很倾城。
众人目光四处收寻着,不见柳七的身影。
倏忽间,刚刚走过的竹林中,传来一阵清音乐,熟悉的旋律响起,诗诗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众人刚刚应小王子嬴硕而硬起来好不容易又软下来的部位,又蠢蠢欲动。不过,这次的蠢蠢欲动不需要掩饰,这个时代的人们的聚会上,总是少不了歌妓的作伴,酒宴上的发情,纯属正常。
悠扬的歌声,清扬的男音,挥写着风流才子卧佳人的故事。
知几度、
密约秦楼尽醉。
仍携手,
眷恋香衾绣被。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
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
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
诗诗高扬着红彤彤的脸蛋,自豪,上天让她遇到柳郎,是多大的福分啊!
她诗诗敢爱敢恨,东卞皇帝宋徽宗赵桔又怎样?她诗诗不还是收了他的千金,溜达了他一宿,最后几分钟出现,和尊贵的皇帝聊了几句,就送客了!她只爱她的柳郎,他有多少风流韵事,有多少红颜又怎样?她诗诗爱的就是这样的柳郎。
一曲完毕,竹林里走出两个绝色美男子。玄衣少年,就是爱琴成痴,无心权利斗争的北唐三皇子——李储勋。白衣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奉旨填词“刘三变”——柳七。他的皮肤很白,就像绝大部分的东卞文人一样;但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
“参见三皇子。”众人起身装作要拜见。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没有人真的想跪拜,文人的膝盖,有时候就是那么固执,愚蠢,不可商量的坚持着。
李储勋迅速伸出背在背后的双手,抖动着:“不用客气,大家叫我储勋就可以了!”憨厚的微笑,没有丝毫架子,很快就和众人打成一片。
小莲和诗诗很快就熟了起来,本来这里就只有她们两个女的,诗诗又是自来熟,风月场上,练就了和各种人打交道的本事。小莲有这么聪慧,两个人一见如故。诗诗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妹妹,小莲也觉得这个姐姐够豪爽,羡慕她敢爱敢恨,无拘无束的生活。而她自己的爱,那个人会明白吗?
“姐姐讲一下当时戏弄东卞徽宗皇帝的事情吧!”小莲双手拄着脸,乖巧的拿期待的眼神,威胁着诗诗。
诗诗宠溺的笑笑,捏了一下小莲的脸蛋。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望着这边,却不是注视着自己,迅速回了过去。却见三皇子李储勋正在低头喝水。
“是我多疑了?”诗诗不作声色收回了目光,喃喃讲述着两年前戏耍东卞皇帝徽宗的往事。
纵是皇帝又如何?我的心里只有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