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阮未一把手搭在了季雨的肩上，暧昧一下，转身离开了。
而这个动作在艾泽看来是那么刺眼。
默默的走了很久，季雨忽然抬起头，天真模样的问着阮未一
“你怎么只说了这么少，好像很不在乎的啊。”
撅起小嘴，假装委屈似的垂下眼帘。
阮未一被她这幅可爱样子逗乐了。
“会咬人的狗不叫。”
“噗嗤”
季雨抿着嘴甜甜地笑着，终于是安心。
懒懒的贴着阮未一的胸膛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闭上眼睛安静的漫步走。
艾则看着两个人嬉笑热闹的背景逐渐离去，直到再也看不清楚人影为止。
回过神。
眨了眨眼，干干的。好像长时间瞩目眼眶都要裂开一般。
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已经疼得麻木。
冷笑一声，因为脸颊的扭曲忍住很久的泪水掉了下来。
捂着心脏转过头慢慢地走着，凌乱的发丝被风吹来吹去，抑制不住的颓废感和堕落。
走在路上偶尔会有零散的人走过，用一种憧憬的眼神看着艾泽，但看到他那个冰凉绝望的眼神，多半是咽了咽唾沫，惺惺作罢。
忽然远方有一群人走过来，似乎注意到了艾泽，里面还有几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女生惊叹着。
最前面的男生看到了他，眯了眯眼，扯起嘴角，有些赞许的模样。
这些艾泽当然看不到，他现在只觉得世界灰暗，濒临绝望。
最近了之后，最前面的男生只是想要与他擦肩而过，而艾泽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只是一味的往前走。
很木讷，很机械。
那人群里面的几个女生却露出了惊喜的神色，纷纷看向最前头的人，像是在期待这什么。
而他只是轻蔑一笑，拉住了艾泽欲走的胳膊。
“小子。”
艾泽没有答话，想要抽出胳膊走。
“喂，小子！”那轻狂少年有些不耐烦。
艾泽叹了口气，抬起眼睛看向他。
这时他才有些满意的神色笑笑道：
“加入我们吧。”
艾泽微微一愣，随后又恢复那副木纳的表情，冰凉刺骨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少年，目光不屑。
“我艾泽从来不屑于成个混混。”
不着痕迹的抽出胳膊，挪开目光欲走。
其中一个女孩忽然笑了起来。
笑声很熟悉，是那个最亲近的嚣张。
“我们老大可不是谁都能看得上。”
熟悉的重音，平仄协调。
艾泽忽然瞪大了双眼，无法在迈开脚步。
“还有，我们不是混混。”
狂妄傲慢的宣泄着自己的主权，又像是在护卫着自己的干净。
艾泽听到了这样熟悉的话，猛地回头，找寻着说话女生的面孔。
看到了。
虽然打扮得不入流，有些邪气，但面容姣好，那一股子傲气更是显得气势压人。
眼神一样，气势一样，预期一样。
甚至面孔都有些相似。
可惜却不是她……
艾泽又低下了头，悲凉的笑笑。
“你没她漂亮。”
那个女生听后有些诧异，享受到了惊吓般的看向他们领头的少年。
而那个少年却露出了久违的温柔气息，看着面前的艾泽，思绪拉回了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