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那么些人喜欢揭人伤疤,比如劳伊曼。
时间真是太快了,她的出现猝不及防。
那是一个极其落寞的黄昏,我和她安静的坐在海边的巨大礁石上,她褪去了冷艳的性格和装扮,露出了较为平常的模样。
这令我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不少,嗯,没错,至少不会凸显我像个土鳖!
在我的印象中她很漂亮,却也不太记得她的模样,
我仔细的看了看她,真的好漂亮。
细软的头发还是波浪卷,扎成一个大马尾,闭着眼睛朝着天,微笑也是那么轻柔,这一切都能颠覆我记忆中那个面对我只会冷笑和讽刺的劳伊曼。
“苏浅,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这跟羡慕完全不一样。”
她的语气就如同这落寞的黄昏,我不解,倒在礁石上:“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我什么都没有,无非就有一个你得不到的人罢了。”
“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我没有你的漂亮面孔,背景,大把大把的软妹币和大把大把的名牌,从小养尊处优,是真正的公主。”
劳伊曼苦笑:“说的好像你没有背景和软妹币似得,只不过是你脑残,换个人就会凭着一张DNA检测报告去威胁伊远航补偿你妈妈这么多年的青春损失和补偿费。”
“不是我脑残,是我妈脑残,她把那些钱全还回去了。”
“真不愧是一家人。”
“哈,没错就是一家人。”
“隐藏在民间的还珠格格。”
“什么逗比的形容词,应该说是尘世间疾苦的辛多瑞拉,总有一天王子回来接我的。”
“嗯,会有王子来接你的,受尽苦难的灰姑娘,你会获得你的幸福的,而我这个所谓的公主,只有嫁给利益的奴仆的资格。”
我险些笑出了眼泪,这是在玩什么童话故事:“好了都是成年人,太过美好的梦还是要少做。”
“对,都是成年人。”
却还在做年少的梦。
夕阳如血,梦还未醒。
受尽苦难的灰姑娘啊,你终会获得自己的幸福,在那个无尽美好的一天,属于你的王子将会来到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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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是几岁,钢琴老师请假没来,我就一个人在房间里弹小星星,弹得烦了,就趴在钢琴上睡起觉,叫醒我的是一个很温柔的声音,睁开眼,发现我身边站了个女生。
那是怎样的黑暗能让一个女孩在现代受到这样的不平等对待,我从小就知道,我有一个非常有钱的父亲,一个别人不敢惹的背景。
我被同学划为了贵族,虽然同上的都是贵族学校。
我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却从没想到会有那么一个人视我为信仰。
被叫醒,我伸了个懒腰,问她是谁,她说她叫陈语裳,很好听的名字,不是么?
但我却不怎么喜欢她,她太过弱不禁风,跟我说话语气都在颤抖,我猜想她会不会把我看作一个妖魔。
大概是家庭的影响,我也不是那种特别乖的男生,偶尔也会和络叔叔的儿子一起玩。
也许是太无聊,我们俩也会打架,络绎这人很冲,非要打的对方服气,我怎么可能会妥协,这下好了,打的一脸淤青,少不了家长责骂。
家庭医生给我上药往往都控制不好力度,所以趁她不注意时我总会躲起来,这时候,医生往往会让陈语裳就会提着药箱到处找我。
我倒无所谓谁来找我,但令我不高兴的是,陈语裳找人非常慢,往往等我睡着了才找到我,她会哭着一边跟我说对不起,一边给我小心翼翼的上药。
动作就像她的人一样温柔,再说她的不是就显得我像个十恶不赦的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