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对于这样的事情，乐瑶会非常开心的把一切说出来，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他比划了几个动作，和明显可以看出来乐忧的脸色不算好。
“不说就算了，你知不知道就算是自首你也有可能一辈子在监狱里面，在没有机会了，你知不知道？”
乐瑶歪了一下头，好像怎样都无所谓，乐忧无奈的叹口气。
这样的审讯已经没有意义了，被人不知道不过乐忧很清楚，乐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名正言顺的一个疯子，不清楚他的感情，也找不到他的弱点。
天亮了，乐忧没有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倒是到了晚上一两点的时候，乐瑶睡得舒服。
一大早就退开审讯室的门，乐忧没有休息，左正修也是一样，看着监控看了一晚上，不是想要一直看下去，只是心里迷雾重重，让他忍不住去看。
“你也没有睡觉是吗？昨天在监控室看了一晚上？”
乐忧就连说话的声音里面都到这疲惫，左正修还要好一点，以前训练的时候有过几天不睡觉的经历，那时候又冷又饿又困，好像一切都可以接受一样。
“只要问他，他就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很少对我说谎，杀人是他杀的我已经可以肯定了，其他的我不知道。”
对于乐瑶杀人这件事情，左正修还有很多个疑问，现在可以问了，忽然想不起来应该问什么了。
“他能做到在一个颈椎里面打麻药吗？那可是一个非常专业的事情。”
乐忧伸了一个懒腰，感觉头有些痛，揉了揉又打了个哈欠。
“他可以，我爷爷应该交过，毕竟他很喜欢乐瑶，应该可能会把很多东西都交给他了。”
这里面还有乐忧的家世，左正修不好意思多问也就没说。
有人自首了，而且交代了作案的过程，和想的一样，因为两个人认识，所以那女人没有防备，miyao迷晕了以后，麻药注射在脊柱里面，造成肢体麻痹。
清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身上没有办法动作，腰部钝痛，可是因为麻药的关系，根本动不了，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把自己的脊柱砸碎。
“他说为了报仇，所以人还没有死的时候就已经被埋到地下了。”
乐忧说到这里竟然不合时宜的笑了一下，看着还在睡觉中的人。
“以他的智商，肯定不会留下那样简单的证据，他不是为了隐藏尸体，他只想要那个人感受一下活埋的痛苦。”
处理了这样多的案件，这样可怕的心思还是第一个，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爬上皮肤。
“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就算是以前抛弃了他，可是后来不也是被找回去了吗？他怎么会对自己的母亲有这样大的怨恨？”
对自己的母亲有这样大的怨恨？乐忧没有关于亲生母亲的记忆，只隐约想的起来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有温柔的摇篮曲。
关于母亲更多的记忆还是源自于，那个漂亮的女人，乐忧恨她吗？当然恨，狠的想要杀了她。
这样的心情想起来，又觉得乐瑶做的一点都不过分，就算是乐忧自己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他大概会做的更狠。
“你知道乐瑶是怎么到我家的吗？他是被他妈妈用三十万的价格卖到我家的。”
天生聋哑，听不见说话，只要他闭上眼睛世界就是一片安静，一开始还觉得说话会影响到乐瑶的左正修后来想起来，趴在桌在上面睡觉的那个男孩什么也听不到。
“他母亲把他送到孤儿院，是因为和他的父亲离婚了，一个人抚养一个听不见的孩子，她做不到，所以就把他送到了福利院。”
乐瑶的故事，乐忧都清楚那时候两个人什么都说，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乐瑶愿意跟在乐忧身边。
“后来他长大了，他的母亲就把他带回去了，不过不是良心发现想要照顾他的生活，二十看中了他那张脸。”
说话的时候，乐忧不自觉的看了一眼乐瑶，只感觉两人有些像，都是漂亮早熟聪明，有精力了很多的人。
不过乐瑶比他走的更极端，比他做事情更让人感觉害怕。
“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钱人开始喜欢长得好看的小孩子，他不会说话，所以不怕他把事情说出去，他的亲生母亲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乐忧说话点到即止，不过左正修已经想到了，乐瑶经历了什么，简直不敢想象。
“后来，乐瑶长大了，开始越来越不好控制，所以他妈妈打算做个大生意，就是把他卖给我的爷爷。”
忘不了那是乐瑶刚刚到家里面，他坐在那个老头子身边，那个让人作呕的老头子的手就轻浮的在乐瑶身上抚摸。
那老头子对着乐忧说：“以后他就是你的弟弟了，你要好好对他，知道吗？”
乐忧笑着，好像没看见那个老头子的动作，也没意义听出这句话里面的嘲讽。
“好的，爷爷。”
回忆结束，乐瑶也醒了过来，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已经回不去了，乐忧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情感，有什么样的想法。
“他是凶手，可还背后一定还有别人，他母亲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为什么忽然出现了，还带着乐瑶一起，而且那个消失了的手臂……”
乐忧沉思了一会儿，只感觉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左正修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长时间得不到休息，加上思考的事太多，让两人都不是很舒服。
“可能我们还是要按照原计划，找苏秋竹聊一聊，他可能是唯一一个能说出来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的人了。”
乐瑶敲了两下桌子引起两人的主意，他对着自己的肚子指了一下，标识自己有些饿了。
乐忧笑了一下：“那你说说，是谁把你妈妈在哪里告诉你的？而且你离不开我爷爷那里，你是怎么出来的？”
对方做了几个收拾，乐忧翻译道：“他说，他只能回答一个问题。”
乐瑶的性格能回答一个已经算是很困难了：“那就说是谁放你出来的。”
乐忧皱起好看的眉毛：“他说，是他爷爷把他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