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清醒忍痛的放弃你,也不在爱的梦中委屈自己
______陶晶莹
上班的时候,我一直心不在焉,周围很多病人的呼喊我也充耳不闻。
“护士,加药。”
“护士,取针。”
“护士,怎么有空气了啊?”
……
夏芙林征在一边忙得不亦乐乎,我发呆的配着药,一边回来的夏芙看着我,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
“不舒服的话就休息一下吧,我来就行。”
“算了,病人这么忙,你还是快去输液吧。”
我摇摇头,笑着拒绝。
晚班轮我上,何医生给我打来电话,我发现现在病人不正常也就算了,难道医生也被感染了不正常了吗?
他很夸张的在里面大笑,说;“我今天在疝气科,给一个老头做疝气,做坏了,钱没赚到,还赔了10万。哈哈。”
“最悲催奖颁给你了,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我有些无语了,翻看了手中资料。
“哈哈,笑死我了。”
那一边的何医生很不正常,我是这么认为的。
这时候一名值班医生带来一个危急病人,让我给病人做个血气采集分析,我对何医生丢下这句话来不及听他说什么就挂了。
采集时候,他的针我抽出来不小心抽到我指尖血管去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很害怕,做完后急忙去把血挤出来,然后用流动水冲了五分钟然后消毒。
我还是不放心,查了下那病人病例,没把我吓个半死。
HIv携带者!
靠,我还很年轻路还很长还没结婚了,我可不想就这么早被感染艾滋病了啊,我真的是急的都快哭了,处理好伤口又去吃了些抗生素。
第二天早上护士长来接班时候,看着我的面色很不好,问我怎么了,我想都没想一下子哇哇大哭起来。
把昨天事情告诉了她,她说我处理了,没事,又不是扎到血管,没有血液传播。
我一听,顿时差不多好了一半的心情又悬挂起来,哭着;“可是真就扎到血管了啊。”
护士长一直安慰我感染几率很小,让我不放心就去做个检查吧,我心事重重的回了家,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阳皓还没回来,差不多下午时候才回来,他看我一脸郁闷倒在沙发上,推我让我去床上睡觉,别感冒。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哪来的怪脾气,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这么多事情我不想耽误阳皓他,于是我没事找出事情和他吵。
“你这么晚回来,昨晚是和猫猫缠绵去了吧?”
阳皓没了到我这么问,有些愣了一下,眼神闪躲的躲避着说道;“你这孩子成天乱想什么啊?”
“我哪里乱想了,你根本就是没爱我,你一直都爱猫猫。”
我越说越想到他对猫猫当秘密一样保护,我就觉得我说的似乎越来越有理了。
“你不爱她你空间为什么还设置的,她的一切你还没删除?为什么你和她接电话都偷偷摸摸不敢给我说?昨天你们出去她亲你挽你你为什么不拒绝?”
我连续把心里所有不满都通通发泄出来阳皓有些不可理喻的看着我,气愤着;“你昨天跟踪我?”
“没做亏心事还怕我跟踪吗?”
我仰着头,对他不屑道。
阳皓有些失望的看着我,笑了笑,不过尽是冷笑,对我说道;“我们连彼此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恋爱,分手吧!”
阳皓此话一出,大踏步的就出了家,我看着他甩门离开,委屈的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我也不想这样吵的啊,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偏偏这些事情发生的地点都是在我身上?为什么,老天爷对我如此不公平?为什么,
生活如此喜欢和我开玩笑?
我觉得阳皓肯定是真的生气了,一连三天没回来没联系我,我看着家里空荡荡的就剩自己,忽然有想哭的冲动。
我把东西打包好准备离开,准备去一趟旅行。
我一直希望来一场一个人的旅行,一直没有实现。
我想自己现在是个精神患者,还是个不明确的艾滋病感染携带者,我不想当阳皓的拖累,我想无理取闹他讨厌就讨厌,越讨厌越好,他多么一个优秀的人怎么能够因为我毁了呢?
我觉得猫猫和他在一起多配的,我一直冥冥觉得一定是我去破坏了他们两个之间的那段姻缘。
我想和阳皓我们两个有情不一定非要终老啊,年老当回忆也就是怀念,只是,我还会不会有年老那一刻了?如果死在路上,就好了。
我不知道我想去哪里,我想到了日本,我一直从小想去那里,看富士山的樱花,唯美落下一定很漂亮。
办好护照的前一天,我看着一边的一旁广告牌写着什么话;生活不会向你许诺什么,尤其不会向你许诺成功。它只会给你挣扎、痛苦和煎熬的过程。所以要给自己一个梦想,之后朝着那个方向前进。如果没有梦想,生命也就毫无意义。——摩根·弗里曼
可是,生活没向我索取,他特么的总是在玩我,和谐的玩着我!
阳皓打来电话了,问我怎么没回去?
我听着他的声音一直坚强的心好想哭,于是也就那么脆弱的哇的哭了起来;“你不是说你不要我,你要分手了吗?”
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游客,看着突然大哭起来的我频频好奇的看了我几眼。
估计那边的阳皓肯定也知道我这边有多丢人,咬牙切齿着;“那我说你笨的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还活着啊?给你两天时间,不,一天快回家。”
我止住了抽泣,犹豫道;“可是……可是我有精神分裂症了啊。”
“……那是你那位何医生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给你判断错了。”
“那幻觉幻听怎么回事?”我继续问。
“你一直这么担心你的病情,当然就有这原因了。”阳皓不以为然的解释。
“可是……可是现在我有不明确的艾滋病感染了啊。”
这句话,我说的极低也是极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