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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忠仆舍身死

小说: 步步诛心:庄主,你死定了 作者: 子时许 字数:2312

  回到德清院门前,陆清礼正扶着郁渊澄从对面走来。见到林连枝后,郁渊澄立即的推开陆清礼的手,并不是因为觉得被责罚而丢人,只是不想林连枝知道他因为她而受了罚。

  林连枝不下不傻,自然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既然郁渊澄如此希望,她也不点破。

  肖景行走上前一步道:“少主,主子留下她在山庄,以后便在少主的院中当个差。”

  郁渊澄愣了下,看来父亲是已经查明了这个姑娘的来历,并且相信了她。

  “肖大哥,麻烦你代我多谢父亲。”

  肖景行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走到郁渊澄跟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林连枝侧头竖着耳朵去听,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是却见郁渊澄的脸色并不好,好似被惊吓到一般,可想而知定不是好事。

  这时百果和两个丫鬟迎了出来,见到门前这两个人,立即的上前扶他们进去。郁渊澄还是固执的甩开百果的手,自己走,却因为跪了那么久,腿脚不灵活,走路还是有些蹩脚。

  “你,你叫什么?”郁渊澄走到堂前停下步子,扭头问。

  “哦,花蕊。”

  低吟一边,郁渊澄乐呵呵的笑道:“这个名字很好听。”绕过回廊便会自己的房间,病让百果去看看林连枝的伤势。

  今日寿宴上的事情,整个山庄都惊动了,百果自然是听说了。也猜测到林连枝这身上伤的不轻。

  到房间内褪下上衣,身上多处红肿,甚至青紫。百果擦药都小心翼翼怕弄疼了她。

  “姑娘,若是我手哪里重了,你说一声,我轻点。”

  林连枝嘟着嘴,对百果的这一声称呼失望。“你以后就直接叫我花蕊吧,我现在算是卖身给鹿鸣山庄了,从明天起啊,我就和你一样是郁渊澄身边的丫鬟了。”

  百果的手停了下,有接着轻轻,百般小心的擦药,“姑娘和我并不同,我看的出来姑娘必然是出身大户人家,只是如今暂时落得困境。”

  “行了,别安慰我了。”林连枝泄了口气,身子也瘫了下去。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个架空的时代,还遭未婚夫休弃,父亲姐妹轰赶,街道邻里更是追上十里也要唾弃她一口。她这哪里是暂时落得困境,是永世无法翻身了。

  忽然,林连枝感到害怕,她怎么能够有此自暴自弃的念头呢?她要查真相,她要报仇,可恶的二爷,还有那个更为可恶的郁弗离。既然都已经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百果,我记得早上你和我说过,庄主现在身边只有一个女人,是夏姨娘。为什么庄主不扶正夏姨娘,还要去娶林小姐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花姐姐,怎么总是询问关于庄主身边夫人和姨娘的事情?”

  “哦……我,我就是好奇嘛,再说了以后就要留在山庄了,总是要对庄主多了解了解,否则以后说错话做错了事,岂不是还要被如此孽待啊?”思绪回到自身,她有感到从周身传来的疼痛。心中把郁弗离和郁弗晦狠狠的骂了几遍。

  一夜,因为疼痛,很晚才睡着。

  次日清晨,郁弗离便受到了易朗曜的禀报,林家二小姐林连枝前日投江自杀,尸首被江水卷走,如今已不知魂归何处。郁弗离静静的听着,好似只是耳边清晨几声鸟鸣,没有让他有丝毫的不悦,反而心情舒畅。

  “主子……”许久没有得到郁弗离的回应,易朗曜唤了声。

  郁弗离回过神来,冷冷的问:“林绛是什么反应?”

  “林家前日便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但是未有任何的动静,不仅没有派人去打捞林小姐的尸首,甚至是连灵堂都没有设,如平常无二。”

  郁弗离沉默片刻,冷声道:“此事到此为止!”

  “是。”

  “曦晖还没有回来?”

  “昨夜已经回了。”易朗曜微微垂下目光,似乎是在躲避。

  “既然昨夜已回,为何这个时辰了还未来复命?”顿了须臾,郁弗离变得严厉,“发生了什么事?”易曦晖和易朗曜兄弟跟随他多年,从不会如此怠慢而不知轻重。

  “回主子,曦晖昨日追查杀手之时,一时大意,被对方发现……如今身受重伤,行动不便,所以才没来向主子复命。曦晖特吩咐属下代为向主子请罪,没能完成主子命令,还坏了主子的计划。请主子治罪。”易朗曜立即半跪于地。

  回想半个月前的那场刺杀,杀手来势凶猛,如狼似虎,不取他性命誓不罢休。易曦晖被他们发现,还能够留下一条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依易氏兄弟的性子,不是真的伤的动弹不得,绝不会不来复命。

  “有叫青囊过去医治吗?”

  “昨夜青囊过去诊治,今早也去看过。”

  有没有下文,平日内让他们去查个事情,问一句答十句,把他想知道的全都是统统的说出,今日却是问几句答一句。他想知道什么,却偏偏不说什么。那只能够说明情况一定不容乐观。

  “青囊怎么说?”郁弗离主动的问。

  “只是受些内伤,并无大碍。”

  “无大碍?那就让他来见我!”郁弗离声音陡然阴冷。

  “主子……主子息怒,曦晖他……”

  “既然无大碍,不来复命,是抗命不遵是吗?他倒是好大的胆子!”

  “请主子恕罪……”

  郁弗离转身便向易曦晖的房间去,易朗曜立即的跟了上去,口中焦急的劝谏:“主子,曦晖已经昏睡过去,待醒来,属下立即让他向主子请罪……”

  郁弗离不理会易朗曜在身后不停的劝说,径自的绕过回廊,转过墙角,来到易曦晖的房门前,正碰上以为而立年纪的男子从房间内走出,头戴儒冠,身着银色长衫,一副书生装扮。

  男子见到郁弗离躬身施了一礼,郁弗离迅速的抓住男子脸上悲痛的表情,立即夺门进去。

  榻上,一位年轻的男子安静的躺着,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单被。郁弗离走进,此时才发现易曦晖气走游丝。

  “青囊,曦晖怎么样?”郁弗离问的毫无底气。

  书生男子,看着易曦晖沉默许久。“属下无能……”

  “够了!”郁弗离抬手止住青囊的话,走到榻边坐下。易曦晖慢慢的睁开眼,嘴角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主子……”

  “曦晖……对不起……”

  “不……是属下……无用……”声如蚊蚋。“主子……二……二……八……八……少……”

  郁弗离盯着激动瞪着大眼而又说不出话来的易曦晖,心如刀绞。“曦晖……”

  “二……二……八……八……少……”

  “二二八八少……”郁弗离略一思索,俯身在易曦晖耳边低语几句。易曦晖终于放松了下来,然而也失去了最后的力气,望着郁弗离,嘴角噙着意思满足的笑意,闭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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