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进展得够快的了，还是说，林素这么快就对你没性趣了？”为了不使他太得意，我故意这样说。
“别太得意了，我从来就没对她有过兴趣，真正让我感兴趣的只有一个。”宋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是想知道昨晚的事情呢？还是想知道杜一凡的全部故事呢？Or both？”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语，如果他没这么令人讨厌的话，我真想回答说：“Both.”
“这样吧，我给你个台阶下，我们玩个游戏吧，你要是赢了我，我就告诉你——其中一个。”
我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走到了游戏区，难道这个男人会读心术吗？估计是我的眼睛暴露了我的内心，我真应该学着“关窗户”（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游戏区已经慢慢地被陈汐扩充成了游戏厅，飞镖、台球、游戏机……一应俱全，真是越来越没有地中海的韵味了，再这么搞下去，干脆改名叫“夜纽约”什么的算了。
和一般人比比这些，我倒是不惧什么，可面对宋霖这样一个顽主，我还真没多少胜算，就飞镖吧，既简单又快捷。虽然我很想知道点什么，但无能为力啊，不如赶快结束把他打发走算了
我拿起飞镖就要随便一掷，宋霖马上叫停，“等等，你就这么敷衍我啊，太没意思了。先喝酒吧，喝醉了再比。”
我白了他一眼说：“我是调酒师，不能轻易喝酒的。”
“就这一次，微醺的状态最佳。”
“你不开车了？”
“这都是小事，陪你要紧。”他又开始贫上了。
我让同事给他调了一杯“长岛冰茶”，自己只喝了一口朗姆，他说：“这也太不公平了。”
“我喝一杯就倒了，一口正好，开始吧。”我夸张了，其实一口对于我来说什么作用也不起，我就是太想知道有关杜一凡的事情了，求赢心切，你们可别以为我是个阴险狡诈的女人。
游戏开始，一群看热闹的酒鬼将我们围在了中间。女士优先，我轻轻松松将飞镖扔到了九环内，赚得一小阵掌声，宋霖也一样。第二次，我依然是九环，宋霖真的投中了十环的红点点，几乎所有人都在为他喝彩。
第三次，我顶着压力只投了个八环，引来一阵唏嘘，宋霖终于也好不到哪去了，长岛冰茶的后劲可是很大的，已经开始有效果了，只见他的身子开始有些摇摇晃晃，脚下发飘，任他用力摇头就是清醒不过来，估计他视网膜上的靶心已经变成两三个了。
他这一扔，分数倒不要紧，把站在镖盘旁的人吓得躲得远远的，只见那根飞镖在墙上固定了三五秒，“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要不是刚刚那人反应快，这会儿多半变成了“独眼龙”，他畏畏缩缩地又从人堆里钻出来，后怕之余又侥幸地拍拍胸口，然后对着宋霖骂骂咧咧。
宋霖豪爽地笑笑，对着那人抱拳说：“兄弟，对不住了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喝多了，不玩了，我输了，大家继续啊。”
我自顾自走回到吧台旁，宋霖紧跟了过来，我说：“你装的也太离谱了吧，经常逛夜店，酒量就这么一丢丢？”我伸出小指肚在他眼前比量了一下。
“嘿嘿，被你发现了，那我也愿赌服输。”
“那我赢得多不光彩啊，不行，这次不算。”我认真地说。
“听你的，不算。其实关于昨晚的事，你大可以去问林素啊，我知道，你就是想从我这打听出一点关于杜一凡的东西。别看我这人挺混的，本质上还是个绅士，从不为难美女，这样吧，圣诞节我组织个趴，你跟杜一凡一起来，我就抽空告诉你。”宋霖说完扭头就走，留我在这不知所措，怎么都那么喜欢圣诞节啊？
没过几天，我真的去找林素了，她正在家里和几个“同类”抽着烟打麻将呢。她都来不及看我一眼，“小可，稀客呀，自己找地方坐吧。”
我无奈地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搬个凳子坐到她身边。她忙着码牌，问我：“这把玩完，换你啊？”
“不用了，我对这玩意不感冒。”我从小就对麻将有阴影，我小的时候，姥姥为了玩麻将，照顾不了我，就把我塞进洗衣机里，防止我到处乱跑，我爬不出来呀，就老老实实地呆在里面看她拼杀的背影，我的悲惨童年啊。
“你来找我什么事啊？”
“就那天晚上的事呗，你这么忙就算了，改天再说。”
“最近是挺忙的，有空我去找你吧。”林素用压抑的嗓音说，“发财”的牌面被她用拇指狠狠碾过一遍，打了出去，仿佛那张牌就是宋霖，然后她像解恨了一样，释怀地说：“对了，我们杂志圣诞节有个酒会，你来呗。”
“不了，我没空。”
“就知道你放不下酒吧那边。那小五有空没？我和Nigel正筹备明年初的一场时装秀，想找她和赵泽当我们的情侣模特。”
“小五应该会很乐意，赵泽就不好说了。”
“我也没对他抱太大希望，要是你哥能来就完美了。”
“你就做梦吧。”
“我知道人家大经理怎么会屈尊来给我当模特呢，可有了小五就不一定了，我让他俩一组，你帮我说说呗。”
“不要，我说不出口。”
“那我看看还剩谁了。”林素眼睛看向天花板，假装思索着，对面一个“妖精”把牌一推说：“和了，给钱给钱。”
林素把票子扔了过去，邪魅地看着我，我马上挺直腰板，瞪圆眼睛说：“不许打杜一凡的主意！”
“我就知道，那你说还有谁？何百欣和陆建铭私奔了，对了，他们俩现在走到哪了？进展如何？”
“百欣基本上是被陆建铭俘虏了，俩人正在哈尔滨甜蜜呢，冰雪大世界，真好啊。你们手里模特那么多，怎么还找不到一个配得上小五的啊？”
“准确地说是，小五气场不够，我们就是想找一对平民情侣。”
“那我给你们推荐一对吧，你也挺熟的。”我故作神秘地说。
圣诞节啊，多么有意义的一年这么快又要结束了，忙碌起来吧，party、礼物……当然，还有一个家庭问题亟待和司徒恪商讨解决。